第四卷縱橫四海第十九章你很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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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開工就開工,李思明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拍電影上去了。
在未來的梅大編劇正忙于伏案的時候李思明卻泡在曾智的攝影棚里掛著監督的名義,對在攝影棚里的每一位正在趕拍的電影進行觀察其實是在偷師。曾智對此心知肚明,也不點破。所謂臨時抱佛腳不快也光,正是這個道理,按說李思明對導演這一行并不陌生,只是這電影導演實在是個復雜的工作。
一部電影,前期包括對未來影片主題意念的把握人物的描寫,場面的調度,以及時空結構,聲畫造型和藝術樣式的確定等,這些李思明心里已經有個明確的把握。然后物色和確定演員,并根據總體構思,攝影,演員,美術設計,錄音,作曲等劍作部門提出要求,組織主要創作人員研究有關資料,分析劇本,集中和統一創作意圖確定影片總的創作計劃。導演還要按照制片部門安排的攝制計劃,領導現場拍攝和各項后期工作直到影片全部攝制完成為止。一部影片的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于導演的素質與修養;一部影片的風格,也往往體現了導演的藝術風格。
現場拍攝是項關鍵的且十分復雜而艱巨的工作。導演則是拍攝現場的總指揮。他必須將各方面的人員協調在一起,步調一致地完成創作任務。這是李思明缺少的不像舞臺劇,演員只要嚴格按照劇本和臺詞演下去就行了,表演時的行動路線都是有套路的。但電影不一樣,攝影機必須根據故事的情節和演員的位置不停地變化位置,燈光的強弱,背景的變化都關系到最后電影地視覺品質和對故事的演繹。
現在正在拍電影的還是李思明第一次來這里時,遇見的攝制組。那位導演姓劉,如果說起全名李思明則隱約地想起這個人將也是一個名氣不大不小的導演,不過這位劉導眼下正在通向成功的道路上摸索著而且還看不到任何成功地跡象。
劉導正在拍的電影正到了最后的一場:男主角在發現自己的女人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時,喪失了理智失手將女人殺死后懺悔。男主角抱著女人地“尸體”,癱倒在地上,殺豬般地干嚎著,像個小孩失去了心愛的玩具。劉導對男主角此時生硬毫無感情的表演十分不滿。劉導身材矮小正像只猴子上竄下跳,恨不得自己代替男主角去演。這男主角顯然也不是不認真可是劇本已經限制了他的表演,這種愛恨交錯的戲他看來是演不了,做個好演員還是要有天分的。
李思明看劉導急得滿頭大汗,很是為他著急,這位劉導不可謂不勤奮。李思明每天一大早就到了人家劉導早就在那氣定神閑地做早課了。
“劉導我提個建議。“李思明走到劉導的身后。李思明每天看他拍戲,他不是不知道,雖然他對外人每天來“探班”并不歡迎,可李思明是掛著片場老板特別監督員地身份來的,也不好趕別人走。
“李先生請你說吧。”劉導吩咐大家休息一下那些攝影師和燈光師早就累得快腰肌勞損了。
兩人走到一邊,李思明遞上一根煙。
“我有一個還不太成熟的建議我看那位男主角并不擅長表演這個哭戲,可為什么一定要他大哭呢?”
“怎么說?”
“古人:大音稀聲。還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說法,我地建議就是改劇本!李思明道。
“改劇本?”劉導奇怪了。導演就怕劇本改來改去,將故事地流暢性破壞。而那些電影公司老板們也怕導演改劇本,明明是一個愛情戲結果改成一個愛情加情殺懸疑片,弄成四不像。
“比如這一場戲無非就是男主角愛恨交錯,殺了情人卻又悔恨自己的矛盾心情吧?”
“是啊。你有什么建議?”
“改成唱歌?”
“唱歌?咳……咳!”劉導正狠吸一口煙被李思明這一建議弄的差點嗆得暈過去。
“比如女主角生前曾經唱過的,怎么說呢?也許是他們熱戀時唱過的挺浪漫的一首歌。錯殺后由男主角抱著女主角這時候背景歌曲來一首悲痛的那不就是前后呼應了,此時用悲傷的勝調唱出,不就更能體現出他愛恨交錯的矛盾心理?而且遠比(電腦)男主角硬生生地干嚎要來得深刻!”
“你……你這個想法,很不錯!”劉導被李思明地創意吸引了,眼神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熱烈地給了李思明一個俄羅斯式地擁抱,“謝謝你!太謝謝你了!”他是真心感謝李思明并不知道對方只是將自己曾經在某部電影中看到的“借用”一下而己。李思明當導演目前還看不出來有成功的可能性,可是要論創意要什么有什么。
“別……別!”李思明被他的動作搞得十分不痛快巧妙得將劉導演的胳膊移開要是換成一個美女倒是可以考慮。
“看來今天就先停下了回頭我再找一個寫歌的再不成就找現成的!”劉導說道。
“不要啊我可以寫啊!”
“你?”
“當然!你知道我來自大陸我要是在香港歌壇發展保準是情歌王子什么的。這么跟你說吧我有哭天慟地的,也有情意綿綿的,也有郁郁寡歡的,沒有一百首三十來首也是有的,要什么有什么,我就是一個自動點唱機。我唱給你聽你隨便挑吧。不過這正式演唱的你得另選高明。我這個人只愿做幕后英雄。功名利祿如浮云我不好名滴!”李思明又開始吹噓了,咱腦子里存著幾十打呢,只不過記得不太全罷了。實際上是,他唱得不咋的。
一首是《最浪漫的事》一首是《痛哭的人》。結果這部愛情文藝片因為這兩首歌而聞名,讓人記憶深刻,至于影片具體說得是什么,沒有多少人會記得。不過這也給劉大導演造成了另一后果:追著找他要歌曲作者聯系方式地人太多了。而始作俑者李思明卻不對此有任何同情的表示。要是李思明把這些歌曲都盜了那還不得扼殺了多少未來的星星。想到這一點李思明就有點心虛他盜了同胞的一部電影就已經心虛了,以后要盜就盜老外的,越多越好。
劉導的速度不慢香港導演們都很勤本,這個劉導尤甚。他請來地是兩位名氣不大的小歌星。名氣太大的他可請不起。對于李思明提供的“無私”幫助,他還是很疑惑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想請你協助我拍戲,我將是一部大制作影片的導演。我聘你任我的副導演。你看如何?”李思明在某一天解釋道。他名義說是讓劉導協助。其實想借助的是劉導的經驗至少比李思明有經驗得多。
“什么電影多大投資?”
“‘新’功夫片絕對是劃時代的跟別人不一樣的。”李思明道。
“有什么不同?”劉導對李思明玩地文字游戲并不重視他對李思明的“偉大創新”持懷疑態度。
“知道你以前拍的片子為什么票房不好。因為你不知道觀眾需要什么觀眾喜歡功夫片。喜歡喜劇片。你拍的那些觀眾看不懂。香港是個商業社會!”
“不就是商業片嘛!我也知道功夫喜劇片火。可是那些投資大,我可拍不起。我有五十萬可以拍一部低成本的影片了只要不虧本就行。我現在文藝片拍好了將來或者有機會讓大老板請我拍大投資地影片。”
“拿破個說: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聽人說過:不想拿票房冠軍影片導演的導演不是好導演!你想當好導演嗎?”
“當然想當了。順便問一句,這后一句是誰說的?”劉導問道。
“一位外國知名導演說的具體叫什么我忘了。”李思明胡扯道。
“你的片子就一定會火嗎?”劉導不得不表示懷疑,因為他知道李思明根本就沒拍過電影正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李思明胡子刮得很干凈,但這牛吹得有點大了。
“因為有你的參與所以一定會火起來的。”李思明拍拍劉導的馬屁。
“那投資多少?”
“投資么……大概一千萬吧。”李思明根本不知道需要多少投資反正去年香港冠軍票房首過千萬,于是他就將一千萬看作大投資。
“什么?一……千萬!”劉導被他隨口說出的數字嚇得差點趴下,“我沒聽錯吧?”
“對!一千萬!”
“這片子會有人看嗎?”劉導不可置信地問道他更想問地是曾老板會投資嗎?只有瘋子才會投一千萬讓一個大陸年輕仔來執導。他每拍一部片子,都是四處奔走才拉過來的投資要是票房慘淡就得欠上一屁股債從頭再來。
“當然會!”李思明“信心百倍”,現在沒信心他也會說有信心,“酬勞你隨便開!全香港圈內誰不知你劉導才華橫溢,早晚會出名的,你值這個價。”
“我考慮考慮。”劉導雖然一直“默默無聞”但對李思明拍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辦公室內。
曾智和李思明正在看著梅編劇送過來的劇本。梅編劇看上去過去的幾天熬夜了,頂著一對熊貓眼,眼睛卻還處于亢奮狀態,那件西裝的一截袖口被煙頭燙了一個洞。
“故事很精彩!”曾智將劇本一口氣讀完,“主要是寫得很好。”他不想稱贊李思明的創意好。
“你的文筆很不錯很有古大俠的風格。不過…”李思明道,轉而話鋒一轉,讓梅編劇很是揪心“不過我是不會根據這個劇本來拍的。”
他的話讓梅編劇臉色煞白眼神瞬間變得黯淡。李思明見自己的話引起了誤會,連忙補充道:“不是你寫得不好,好的劇本總是千錘百煉后的嘛。我提幾個意見,修改一下就可以了。”
“李導演您說我回去馬上改!”梅編劇連忙道。
“故事的流暢性不錯。還有劇本寫作和小說寫作是兩樣完全不同的事要知道寫劇本的目的是要用文字去表達一通串的畫面所以你要讓看劇本的人見到文字而又能夠即時聯想到一幅圖畫將他們帶到動畫的世界里。小說就不同它除了寫出畫面外更包括抒情句子修辭手法和角色內心世界的描述。這些在劇本里是不應有的。你寫的劇本描述性的文字有些多了可以更簡潔一些尤其是人物對白。”李思明是有感而發,反正他是覺得像是在者一本簡寫版的古龍小說。
“你的意思只要最能集中,有力地揭示人物心理,刻劃人物性格,表達人的思想,就可以了這樣就不會限制演員的表演?”梅編劇道。
“嘿?對,對!”李思明說了半天原來別人一句話就概括了。
“還有什么?”
“全劇本可以分為十幕戲你設計得很好場場都有看點這很有必要。比如竹林這場要營造出懸疑驚險的效果,并且竹林似乎代表著東方文化中的那種神秘飄逸的意境這跟武俠本身是一個道理。上升一個檔次就叫文化!”李思明說道他總覺得外國人看中國功夫片看的就是這一點。
“明白了。”梅編劇似乎抓了關鍵。
“再改一改吧。你將會出一炮打響的。”李思明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覺得有必要畫一張大餅誘惑他。這一點他在做軍隊指揮官時做得習慣了,在令行禁止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給下屬一些甜棗吃。
“我真有可能出名嗎?”果然梅編劇聽到這話喜不自勝“那我馬上回去改。”
“慢慢來你會成為本港第一編劇的!”李思明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喊著帶著一些調侃的味道。
“你不地道!”曾智指著李思明笑罵道。
“我這是知人善任吶這是科學管理,你懂不?沒準人家還要謝我呢!”李思明不以為意。
他話還沒說完梅編劇去而復返那頂著黑眼圈的頭顱從門外伸進來:“謝謝你,李導演!”
“哈哈!”李思明大笑,連坐在一角看報紙的小刀也笑了只有曾智一個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