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燒歲月

第一百六十六章 舍得才行

第四卷縱橫四海第一百六十六章舍得才行

李小明很幸福,因為他總能得到很多新穎的玩具。

這些玩具通常都是渡邊和鄭英潔等人從香港帶來的,屬于萬國貨。很精致很昂貴也很復雜。但是對于兩周歲的李小明來講,這些玩具無疑都太神奇了,于是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在玩耍了一陣子之后,就喜歡做解剖實驗,將一個玩具汽車或者玩具機器人拆成七零八落,然后試圖組裝好。對于這個年齡的小孩來說,大多數的結果是。怎么裝也裝不回去,在這個時候,特別是當他母親楊月對那些精密的玩具也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的父親李思明就派上了用場,展現一下自己的高智商和樂于助人的高素質,讓他從小就試著崇拜一下。

無數的大發明家大科學家在面對記者,或者在寫回憶錄的時候,往往都會這么說或者這么寫: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將我父親的最心愛的手表給拆散。然后探尋其中的奧秘!”

“小時候,家里唯一的一個收音機被我拆開,因為我想搞清楚是不是有一個小人在里面說話。”

我們無法去尋根究底,這里面有多少真實性或者因果性。因為會拆玩具搞破壞的兒童每年都有千萬,可是最終成為大發明家大科學家的人畢竟是少數,我們無法弄清這是充分條件還是必要條件。李小明當然比他的父親李思明前世小時候要幸福地多。因為李思明小時候只有泥巴可以玩,要是也有玩具、鐘表之類的可以玩,說不定中國就出了個愛因斯坦。

所以李思明很高興地表示:“不錯,從小就有尋根問底的科學探索精神了。干脆改名李因斯坦得了!”

李思明是有感而發的。對于微星科技來說。他們在科技事業上是后來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做著他兒子正在做的事。因為他們大多數只能瞄準先進國家和先進企業進行模仿和復制。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當然要擔風險地,螃蟹只有先被證明了能吃。然后才有第二個、第三個人才去嘗試。最后才有更多的人去研究如何烹飪味道最好。紅燒還是清蒸。花樣百出,要看個人的口味,一不小心就成了“私家菜”、“招牌菜”。

就像人類的祖先。在第一次被自然之火將身上的毛發燒完。并被灼熱皮膚甚至有人被燒死之后,才會用語重心長的語氣教育后代:玩火者必自焚!

李思明和他地微星中央研究院除了在第二代通信領域屬于前瞻性獨創性研究之外。在大多數項目上采用地就是一種稱之為“逆向工程”和“設計回避”的方式。進行科技創新。

“逆向工程”。顧名思義。一件成品。比如個人電腦,我們制造不了,但是我們可以將實物買過來。逐一剝離芯片的外層物質直到裸晶粒。用顯微照相地方法取得布圖設計的圖形,從布圖圖形中逐一辨識每一個基礎組件的類型及彼此間地連接,進而整理出原始設計地電路地工作。除非原始設計的電路有專利權,否則利用逆向工程所整理出來的電路,并不違法。

而“設計回避”是指針對有專利權的電路設計,詳細研讀其專利必要構成組件以及專利保護范圍。進而回避其專利之部分,以新的組件和設計,設計出功能相同但并不侵害專利的新電路。這種作法是被鼓勵地。甚至還可以申請新專利。

這就跟李思明常常拿過河那個事例來說明專利重要性是一個道理。你守著過河的唯一的橋。收過橋費。而我只要打通一個河底隧道。或者利用直升機飛過去。也同樣可以達到過河的目的,或者我也可以修一座橋,只要這座橋的修建的材料、方法都跟你不同就行,這也是獨屬于我的方式。

以上是后來者向先驅者發起挑戰的最佳途徑之一。日本人曾經這么做過。韓國人現在正在這么做,他們將美國人的產品買回去。像李小明小朋友一樣,大卸八塊,加以研究。進而制造出屬于自己的產品。李思明當然也可以做。魯迅說,這個世界本沒有路。走地人多了,便成了路。

這主要體現在微星公司地晶圓工廠。不同地研究團隊以現有的設備工具為基礎,進行反復地研究,通過“逆向工程”和“設計回避”,進而在工藝方法、結構以及對應結構改進之上的制造方法的改進。這其中涉及到電子工程、材料科學、化學工程、光學和機械工程。比如在化學原料上的選擇、溫度、濃度、壓力、時間長短地控制,稍有變動就會得到不同的結果,這其中凝結著科研人員大量地智力勞動的結果。因此,這其中的獨創的程序和方法都可以作為自己的專利而加以保護。

這都是要投資的,1987年對于李思明和他的股東們包括他的研究團隊來說,無疑是最困難的一年,大量的研究團隊一字排開。而花錢如流水一般。

李思明對此雖早有思想準備。但是他的賬房先生,集團副總裁袁侯的臉色越來越差。香江電器公司不必說。在3月和9月新上了冰箱和洗衣機各一條生產線。這其中不僅要大量的招聘人手,進行培訓,更要有大量的投資。結果是彩電掙的錢沒有經過集團財務,直接就花了出去。收回成本恐怕還要有好幾年,這還是往好的結果算。所以在年初集團一次性撥給渡邊和張華2億美金,從此斷奶了。

而李思明直接管理的中央研究院。無疑是一個吞金的大怪獸,前十個月已經花費了三億美金,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自然要付出代價。晶圓廠的產能已經達到了月產兩萬片。除對外提供專用型集成電路外,還提供5英寸晶圓圓片,滿負荷運行,所得的利潤僅僅夠支付所有工程師的高額薪水。科技攻關需要大量的投資。而留住人才也需要大量的資金。并且后者還是前提。沒有高素質的人才,什么也不用提。有了足夠符合需要的人手,才有達到目標的可能。李思明可從沒有過讓工程師們勒緊褲腰帶搞科研的想法。

“搞科研就像是吸毒。一旦沾上就欲罷不能。因為遠大的目標總是誘惑著你。要是半途而廢,那么以前大量的工作就白費了。要是一條路走到黑。那就是要不斷地把大筆地錢投進去。還不一定達到目標。所以說高科技是一個高風險的工作,也許等你辛苦幾個月甚至幾年搞成了。發現這一技術在先進國家先進企業已經過時了。要么人家早已筑成了一個專利壁壘!”李思明后來這么說過。

令李思明感到欣慰地是頭十個月,在晶圓制造包括半導體材料方面取得了三十項科技成果,這些都是具有新穎性、創造性和實用性。因此可以申請專利,包括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但是申請專利本身又是一個復雜地工作。在專利申請文件中,權利要求書和說明書是最重要地兩個部分。撰寫人不僅要懂法律也要懂技術管理。而且還要懂各國的法律。

李思明一直很關注地三星公司在1983年宣布進軍半導體領域年。由于半導體供給過剩,原先單價為4美元地64KDRAM最后跌至70美分,三星不得不面對一種窮途末路的危機。1987年,半導體價格重新回升,剛緩了一口氣的三星馬上遇到了另一個不小地麻煩。遭遇TI(德州儀器)公司傾權訴訟,猝不及防的三星最后不得不支付龐大地專利使用費。所以李思明要想在未來有所成就。就不能局限于中國國內的保護。而應該放眼全球。形成自己地專利技術甚至標準。他見過地中國產業所遇到地無數教訓。讓他很清楚這一點,溫室里地秧苗是經受不起風雨的。

《工業產權保護巴黎公約》雖然誕生了有百年歷史,到目前為止包括中國在內已經有一百多個成員國。但由于各成員國間的利益矛盾和立法差別。巴黎公約沒能制定統一的工業產權法,而是以各成員國內立法為基礎進行保護。因此它沒有排除專利權效力地地域性。公約在尊重各成員的國內立法的同時,規定了各成員國必須共同遵守的幾個基本原則。以協調各成員國地立法。使之與公約地規定相一致。

所以專利人申請專利一般是在各國分別申請,這又是一個相當復雜地過程,在一國獲得批準,在另一國卻不定獲得批準。不僅要繳納大筆地專利申請費,還要面對各國專利管理機關的有意無意變得繁瑣的審查,甚至發難。比如日本人就曾讓美國德州儀器公司的集成電路專利拖了三十年。專利是個雙刃劍,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并非是保護越嚴越好。而是適當,比如對于中國來說,我們在高新技術上屬于后進國家。因此我們不可能按照發達國家的要求嚴格管理。這涉及到民族產業的利益,各國莫不如此,不能聞雞起舞。

因此,李思明又不得不另外列出一部分預算。專門聘請美國的專利代理機構,進行專利申請的工作。而微星中央研究院負責知識產權地工作的團隊已經達到了十人,對外以香港微星科技集團或者微星控股(維京)公司的名義申請,主要是在美國、日本和歐洲。

總之,在1987年,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袁大賬房的臉越來越黑,曾智簽字的手越來越遲鈍。李思明的嘴越來越澀。

“阿明,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賬上的現金部分快用完了,現在只有投資在幾個基金上面的錢。”袁侯抱怨道。“我們在科技攻關上花的錢比整個國家都多!”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咱們要舍得才行。”李思明道。

“對嘛,有付出才有回報嘛。”張華在一邊鼓動道。他和渡邊兩人自從跟李思明“分家”以來,干得有聲有色,一時半會還不缺錢,所以屬于“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那種人。

“贏利!贏利才是最重要的!”袁侯道。

“要發揚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想當年咱們饅頭咸菜。不是也這么過來的?”李思明笑著道。他舔了舔嘴巴,仿佛在回味那咸白菜根的味道——那是他最討厭的味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要是研究院的工程師能這么過,我當然不反對。不過,這可能嗎?”袁侯反問道。

“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李思明安慰道,“袁副總裁的工作是認真嚴謹的,也是卓有成效的,他真誠為公司的長遠發展考慮。為公司的資金周轉的安全,而殫精竭慮,這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是值得大家學習的,袁副總裁是個好同志!”

“哈哈!”曾智哈哈大笑,“我建議在年底的時候,我們專門去訂作一個錦旗,送給我們的賬房先生,就掛在他分別在這里和香港的辦公室里最顯眼的地方,各掛一個。看著也讓人羨慕不是?”

“是個好主意。我怎么就得不到這樣的待遇呢?”徐大帥起哄道,“要不。人人發一個?大家都辛苦,只發給他一人,讓人看著眼饞!”

“我看咱們還真得考慮考慮,咱們所有的員工一年忙到頭,都很不錯,就我們香江電器公司來說,有些人很優秀,咱們也可以來些精神鼓勵。”渡邊建議道。不過他說這話時卻重點提到自己管理的電器公司。這人要是一旦“分家”。就自然而然地有了自己的立場。

“我看到年底的時候,我曾智,作為公司的總裁親自出馬,隆重集會,為優秀員工頒發獎狀,順便發一筆不菲的獎金,不僅有面子,還實惠!”曾智道。

“好啊!”李思明贊同道,“我看這名目就叫‘微星公司總裁獎’!要形成一個慣例,由總裁親自頒獎,搞得隆重而且慎重一些。”

“說了半天,原來又要另外花錢啊!”袁侯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