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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在微星科技集團歷史上是全面突破的一年,一系列的突破讓人目不暇接。
上半年在微處理器和集成電路制造方面的成就自不必說。下月也沒閑著。先是anycall電訊公司授權中興和華為,在深圳建成中國第一套中文尋呼系統,同時anycall公司推出中國第一款漢顯尋呼機。這使得尋呼的信息量大大增強,同時更為實用。人們可以通過尋呼臺向被尋呼人發送文字信息。這樣尋呼機的主人就不必一一進行電話回復,信息的傳遞速度更快。
此時。國家對尋呼業逐漸放開,全民大辦尋呼臺的熱潮就是從這時開始的。未來的那些通訊業的零售老板們就是從此掙得事業第一桶金的。anycall電訊對尋呼系統采取低價授權的形式,壯大了中興與華為的實力。也改變了這兩家公司的歷史,相應的,anycall電訊通過數字尋呼機也掙了不少錢。而漢字尋呼機一經上市。也受到了市場的熱捧,擁有一個漢顯機的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別人面前顯擺。而那些已經擁有“大哥大”的人也不忘腰中別著一個,號稱“一個都不少”。
“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在這些簡單的問句開始頻繁地出現,很多人已經開始言不由衷,從尋呼機這個裝備開始,人們的誠信也不斷的遭受拷問。使用尋呼機。當然是為了讓人隨時隨地能夠找到自己,當然為了顯擺是另外一回事,總有人故意將自己地呼機關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有人開始言不由衷起來。同樣。手機時代的問題或許能夠在尋呼機時代找到源頭。
漢顯尋呼機在極大地方便了人們工作生活的同時,昂貴的價格也令人震撼,即便是在市面上出現了很長時間。漢字尋呼機地售價依舊居高不下。李思明有時想。就是賣電腦芯片恐怕也沒有賣漢顯尋呼機地利潤高。簡直是暴利。最初的年代。尋呼臺老板們只要售出幾千個數字機就可以撈回建臺初期成本。
anycall電訊沒有理由不掙這些錢。在中國經濟市場轉型的初期。只要抓住機會并且不犯錯誤,就能一飛沖天,并且成就未來。很顯然。因為李思明地存在,anycall電訊地路走得很順利。它在生產尋呼機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壯大自己的品牌,所以很早就進入中國地摩托羅拉公司感到了危險。在數字機時代,它地份額就很快被anycall公司蠶食,加上本土公司的地利、人和,先以價格為武器,后以時尚的造型進行市場滲透。摩托羅拉公司不得不提高了警惕。現在anycall公司推出第一款具有自主知識產權地漢顯尋呼機。一舉占據市場第一品牌的地位。高傲地摩托羅拉公司也匆忙推出自己的漢顯尋呼機,但是市場已經認同了anycall公司地品牌。
“科技溝通你我!”這是anycall的口號。從個人的第一個通信設備起。大多數中國人就養成了使用這一通訊品牌的習慣。
但是在李思明的眼里,尋呼機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個個人通信設備地過渡產品。最終將要被取代,永遠沒有中央研究院在CDMA上的全面突破要重大得多。
早在1989年6月,微星中央研究院在深圳,進行了首次CDMA試驗,國家科委、郵電部會同相關部門,聯合對此試驗進行審查。結果證明CDMA用于蜂窩移動通信地容量大,并經理論推導其為AMPS容量的力倍。這一振奮人心地結果并沒有受到重視,因為當時世人只盯著中國政局的。但隨著更多的信息地披露,很快CDMA成為全球的熱門課題,并在以后的年份anycall電訊公司驗證了功率控制和軟切換兩項CDMA關鍵技術,證明這一技術的先進性和可行性。
1991年7月1日,微星集團旗下anycall電訊宣布,該公司得到中國官方授權,計劃草擬相關標準,作為中國第二代移動通信的國家標準,同時。該公司將確立國內通信設備合作伙伴。共同中國第二代移動通信產業。這就意味著李思明現在已經找到了組織。并且成為組織的中堅力量。經過幾年的經營,他的盟友就覆蓋了從國家行政機構、國有企業到民營企業各個方面。壟斷?也許未來會有人出于公平競爭或者紅眼病,提出這一點,并且想方設法地為李思明找一些競爭對手,但是未來僅僅是未來。
李思明已經改變了歷史。因為微星公司的領先一步。和他不遺余力地投資與努力,在國際關于CDMA相關專利技術方面,微星公司或者說anycall電訊占據85的專利,而那個美國高通公司,這個本來的歷史中少有的只靠專利費就能躋身于先進公司之林的公司,只掌握剩余的15。高通公司一直在瞄準著微星公司的每一步,只是相對來說,起步稍晚一兩年,讓微星公司掌握了先機,他們很郁悶。因為微星公司總是領先一步,在專利申請方面總是先他們一步。
如果不能成為領導者,那么就成為領導者的合作者。將市場蛋糕做大,多分一點利益就是高通公司最佳選擇。在看到中國在全球首先計劃將CDMA作為下一代移動通信標準的時候,高通公司的老板歐文雅克布斯坐不住了,他匆匆派他的長子保羅雅克布斯來到中國深圳。
這位保羅一到深圳,就要求和李思明見面。而不是公司名義上地老板曾智,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思明才是真正的老板——結果之一是微星公司內部的偶有冒犯李思明的人,懊喪不已,開始用各種方式向李大老板表示懺悔。李思明一笑而過。
“李先生。很高興見到您!”保羅一見到李思明就表現出極大地熱情。恭維道。“您地電影是我最愛!”
李思明微微一笑。因為他很難分清這位保羅到底是真喜歡。還是假裝喜歡他地電影。他只當這是客套話而已。
“雅克布斯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您!您遠道而來。不知我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地嗎?”李思明道。
“李先生。我們高通公司一貫致力于CDMA系統地研發。并且掌握了大量地專利。擁有強大的科技實力。有一批十分偉大的天才工程師,我們還擁有強大地資金實力。經過董事會決定。我們想將自己地專利賣給貴公司!”保羅道。
這位電子電氣工程博士將自己地公司說成那么偉大那么不可一世,作了如此地鋪墊。結果末了卻說將專利賣給自己。李思明壓根就不信。換誰也不信。
“如果您說地話代表貴公司的董事會,那么我當然可以開個令你們滿意地價錢。可是這可能嗎?”李思明表示懷疑。他戲謔的眼神讓對方感覺自己像做錯了事情一般。
“謝謝您地坦承!當然。我只是表示一種意向。”保羅聳聳肩,“如果我們能夠攜手并肩。那么事情不是更好?”
“你說說看。我能得到什么?”李思明不置可否。
保羅看十分有戲。精神抖擻了起來。
“李,你看。現在國際上特別是歐洲人正在忙著G系統。”保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動稱將“先生”地稱呼去掉,似乎拉近了距離,“只有我們兩家公司從事CDMA,而且專利都掌握在我們兩家手中,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加強合作,共同起草一套標準。并且爭取成為世界標準之一。那么這其中的利益將是巨大的!作為利益攸關者。我們高通公司將放棄挑戰貴公司地領導地位。”
李思明也是這么想地。高通公司掌握了部分專利不說,還是很有實力的,跟他們合作。還有一個好處是,微星公司或者說anycall電訊將不再獨立作戰,更有可能讓國際電信聯盟地下屬組織國際電信聯盟標準化部門(ITU)把CDMA標準作為世界標準確立下來,讓CDMA更有國際化地色彩,而不僅僅是中國地標準——那些國外力量總是有意無意地打壓著中國在高新技術特別是標準上的努力。
高通公司想搭上anycall電訊在中國地強勢地位,更希望這一技術早日實現商業化,也能分一杯羹,而anycall電訊借助于高通公司,實現標準地國際化,取得更大的利益。如果美國也采用這個標準,加上中國,那么將是一個無比誘人的市場,李思明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金錢在向他招手。
雙方立即著手談判,并且受到中國相關部門的。高通公司成功地分了一杯羹,但是卻淪為了anycall電訊從屬公司,不得不跟著李思明起舞。很快,雙方代表在香港宣布,組成了一個標準起草委員會,標準名稱為“IS(暫行標準)-91”,這仍然是一個長期的工作,因為這一技術走向實用化、商用化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再后來,雙方為了提高全球無線運營商對CDMA地興趣,按比例投資1億美元在世界各地作演示系統,成立了手機部、基站部、制造CDMA全套設備,邀請全世界運營商,證明CDMA可以打電話、高速移動不會掉線、容量比G大36倍”。直到最后。雙方天天忙著數錢、花錢地循環工作。
而微星半導體公司跟英特爾之間地輿論戰正打得如火如荼,好不熱鬧。英特爾公司主場作戰,雖占盡天時、地利,但很顯然“人和”這塊受到了挑戰。因為人們總是會出于某種意識,對弱者總是充滿同情,強者不吃點虧似乎很沒道理。假如一個億萬富翁跟一個窮人打官司。窮人即使輸了官司,也會得到別人地同情,而億萬富翁不分青紅皂白。通常會被人罵成“為富不仁”。事實地真相并沒有多少人太關心。這也許是嫉妒的心理作怪。
微星半導體公司不惜列了一大筆錢作為預算。在美國通過媒體興風作浪。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受成年人欺負”的小孩地形象。到處煽風點火。為了自己地目地,除了違法活動,能試的都試了一遍。雖沒有撼動英特爾公司地地位。但卻贏得了尊重。再加上AMD公司默契配合。搞得是有聲有色。
英特爾公司也不甘示弱。運用自己對美國政府地影響力。試圖渲染美國地高科技業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微星半導體公司就是一個強盜。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從1981年起就資助大量地中國人在美國各名牌大學留學。學習美國地高科技,盜取了美國人地智慧。然后據為己有。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跡象。如果美國政府不采取行動。中國人就要掌握了我們地全部高科技。而那些美國的大學,為了金錢。拼命地招收來自中國地留學生。這是一個可怕地事件。有跡象表明,這些中國人至少有十分之一是科技間諜。滲透到美國地學術機構。肆無忌憚地竊取最新科技!”
這當然不是英特爾公司自己的聲明。只不過被人利用而已。這是某個很有背景的報紙上發表地一篇文章,一經刊登。勢力趁機添油加醋。極力渲染,似乎中國留學生都是間諜。這其中政治因素是最主要的因素。
從1989年下半年開始,國會提出了一系列制裁中國地議案,如果這些議案成為法律。那就是中美關系的大倒退。即使如此,布什政府(老布什)雖然實施了對中國的一些制裁措施,但是他否決了國會的立法行動,保持了對華政策中的主導地位,避免了中美關系的大滑坡,這恐怕是任何一屆美國政府的都例行公事的行為,直到中國加入WTO。國會在立法行動遭到挫折后,把對華最惠國待遇的年度審議作為他們影響對華政策的主要武器。這既是中美兩國之間、也是美國共和黨政府與民主黨控制的國會之間1990至1992年的一個主要爭議。
在布什執政時期,民主黨基本上是美國外交政策的旁觀者。他們目睹美國取得了海灣戰爭的勝利,布什打了很漂亮的一仗。在對華最惠國待遇問題上,他們看到了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向布什的外交政策挑戰,可以使總統處于困境。
一位名叫佩洛西的民主黨議員(這個頑固的分子,中國人一定要記住),在舊的年3月。向國會議員散發了一封信,要求他們參加一個關于反對布什對華政策的“中國工作小組”,最初加入的有30位民主黨人和11位共和黨人。在他們的第一次會議上就決定,把否決對華最惠國待遇問題作為他們的首要工作。而此前,美國國會自1980年第一次批準對華最惠國待遇之后。每年的審議不過是例行公事。幾乎沒有什么辯論,請注意,所謂“最惠國待遇”并非什么優待。
在1990年的時候,美國國會提出有條件地延長中國最惠國待遇一年,并附帶了四個修正案的提案,因為海灣危機,美國人需要中國人的配合,至少不行使聯合國安理會否決權,提案不了了之。1991年,中美之間的經貿關系其實已經逐步恢復正常,但是因為由于1992年大選臨近,中國最惠國待遇地位的爭議再起,斗爭更加激烈,美國一些政治團體給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徹查微星公司的技術來源,否則將采取進一步措施。一石驚起千層浪,這不僅引起了廣大中國留學生強烈的反彈,也引起了中國政府的強烈抗議,威脅說,一旦美國人采取調查行動或者貿易制裁,中國將采取報復行動。
所以,所謂微星公司“侵權”事件。給了分子或者稱不上什么分子一個由頭,借以攻擊別人,壯大自己,讓微星公司染上了一份政治色彩,并且讓中美之間的問題更加復雜。
事實上1989年5月、1990年4月,美國貿易代表希爾斯在特別301條款年度審查報告中均將中國列入了“重點觀察名單”,美國遂從1991年5月起對中國發起301調查,中美兩國此時已經就市場準入問題和知識產權問題進行數輪談判,雙方各自威脅列出報復清單。貿易戰一觸即發。而微星公司“侵權”事件成了焦點之一。在雙方的談判文件中反復出現微星公司的名字。這是李思明沒想到的。但是李思明卻一點也不擔心。
“人家是家大業大,咱們本來說是窮光蛋,破罐子破摔,誰怕誰啊?”李思明道。
微星公司的公關活動升級了,不僅將自己塑造成“政治受害者”的形象,還別出心裁地宣傳著李思明個人的形象。李思明當年被里根總統親自授予紀念勛章的情景,又一次在美國各大電視臺一次又一次播放,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思明穿越時空。幫美國人打贏了一場世界大戰。李思明這位對記者沒有好感的人,也一次又一次主動接受外國媒體的采訪,并在美國的電視臺播出,大談中美之間的友誼,中美正常的貿易關系如何如何重要,自己對美國人民是如何如何尊敬。
微星公司還聘請了美國公關公司開展一系列的院外活動,游說各政治經濟團體,包括香港美國商會、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因為一旦任由事件升級,或者干脆取消對華最惠國待遇,將帶來嚴重的后果:1989年中國向美國出口的商品中有70%是通過香港轉口的,所以香港經濟,包括在香港的美國公司無疑將受到沉重打擊;中國出口美國的商品60是由華南地區生產的。那里是中國改革的中堅力量,這本來是某些美國人認為最應該的力量,現在可能因取消最惠國待遇而遭受挫傷;也會損失美國在全球的競爭力。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結成統一戰線,是戰勝一切敵人的法寶。李思明深以為然,這只是李思明的戰爭的一部分。
一場頗有政治色彩的商業戰。包含著新聞公關戰、輿論戰、心理戰,在美國本土上演,但是微星半導體還沒有一塊CPU出口到美國。但是微星公司的一系列取措,玩得無比純熟,似乎天生就是此中高手一樣,讓觀察家目不暇接,也給所有人好好地上了一課。而李思明及其微星公司,包括他們后來的同胞,也從中得到一些啟示。李思明成功地給自己的公司樹立起一個不畏市場和技術強權的斗士的形象,這種先入為主的觀感,讓一部分外國人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購買微星公司的產品。進而打開了市場缺口。
這個戰爭一打就是好幾年。直到微星公司取得最后的勝利,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在此期間,英特爾公司的芯片也一塊沒有出現在中華大地,當然少量的走私除外一一之所以是少量,因為使用者怕被國人罵成漢奸,都不敢說自己有一塊“外國芯”。
而在商業戰愈來愈烈的時候,1991年的7月20日,李思明又一次來到了香港。他將要參加一個香港富豪扎堆的慈善拍賣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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