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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記得那個高考狀元,吳高峰他們家的家境不好,從小學到大學,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自己賺來的。
上學路上他就撿廢品賣,不上學的時候,他就去山上撿知了殼;扯海金沙回來曬,曬出來的粉末就拿到藥房去賣;在杏子成熟的季節,他就去別人家的杏樹下,撿那些掉落到地上的杏子,一顆一顆撿回家,砸開杏核把里面的杏仁拿到藥房賣;再就是在秋天橘子成長的季節,撿那些掉落的青橘子,拿去賣。
由于他的爸爸早逝,靠著他媽媽一個人帶著他們四兄妹,作為家中的老大,他讀書期間都是選擇走讀,放學后就趕緊回家幫忙做事,家務活和學習,他不曾落下,在自己考上大學后,拼命賺錢,把底下的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都送上了大學,他的事跡也一度成為了霧城人民口中教導孩子的榜樣。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真的只要一點點,你不是說喝了這個酒,身體就會變好嘛,我爸爸這幾天咳血咳的厲害,我想讓他好起來。”男孩子一邊說著,淚水也一邊在眼睛里面打轉。
他今天是來求菩薩,讓她保佑爸爸的病好起來,要不然,就跟大伯母說的一樣,爸爸活不過今年,要是爸爸死了,他們這個家就垮了。
街頭的那個撿廢品的老奶奶,她說這世界上最善良的就是菩薩,她普渡眾生,免除人們的疾病,讓大家安居樂業。
所以,他就想來求求菩薩,讓他爸爸的病盡快好起來。
只是,在他打算上梯子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道清脆的聲音,說她這里的酒,可以治療腰肌勞損,還有頑疾。
腰肌勞損他聽不懂,但是頑疾兩個字他是耳熟能詳,不知道在家里聽過了多少遍。
爸爸就是說他這個病就是頑疾,是醫不好的。
“你說你爸爸咳血,是不是只要一咳嗽就會咳出血來?”聽到小男孩的話,銣初心中就有了大概。
這時候肺癆可是最嚴重的疾病,很多人只要一得了那就是要人命的。
為什么這個時候得這種病的多,就是因為體力透支多大,身體營養又沒跟上,就很容易得肺癆。
“對對對,就是這樣,姐姐你這個酒我是不是就可以救我爸爸?”小男孩用希冀的眼神看著銣初。
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讓銣初都忍不住陷了進去,這個男孩子看似膽小怕生,但是他骨子里面的倔強,卻是讓人不容忽視。
這樣堅定的眼神,在他這個年紀表現出來,還真的是千年難得一見吧!
“這個我不能肯定,要不你帶我去你家里看看?”醫者仁心,雖然師父說過,讓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不能見死不救呀?
就這樣,銣初留下了一張紙條,就跟在小男孩的身后走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讓伊安跟著,雖然她有空間,有靈力,但是這些都是不能隨隨便便展現出來的,再說她的靈力要是對付了普通人,她就會遭到反噬的。
如果是伊安出手,那就不同了。他本來就是修煉武學的人,靠的就是武力值吃飯,就算是被普通人襲擊,他可以自我防衛攻擊別人。
“就是這里嗎?”看著面前的棚屋,銣初只覺得自己是不是來了貧民窟?
這種貧民窟在這個年代其實也有,但是重生回來后,她也是第一次這么直觀地看見這樣老舊的房子。
這些房子不僅僅是破爛,而是它所處的環境,是排污附近。無論什么年代,這有錢人都會有上好的地理位置建房子,沒錢的就是直接在河邊上,或者是無人區搭建一個棚子,直接當做自己的家。
“嗯嗯,姐姐,里面請。”對于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年的吳高峰,住在這里,他已經沒有了特別的感覺。
如果爸爸沒有了,再有錢又怎么樣,他寧愿像現在這樣窮一點,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好。
“峰兒,是不是你回來了,你在跟誰說話呀?”還沒等銣初進門,就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久臥在床的人,不僅氣息微弱,還不穩,這種人要是不好好調理,還真的活不過一年。
“爸,爸爸,你不要亂動,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姐姐,她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吳高峰對于銣初跟過來的行為,直接定性為她能勾引治好爸爸的病。
“你就別騙我了,我這病我自己知道,你也別去撿廢品了,爸爸可是等你考上大學,光耀門楣的。”說完話,男人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好久都沒說這么多話了。
抬頭看著一貧如洗的家,心中也很是不舒服,想當年,他帶著妻子來到城里,妻子會打豆腐,早上他幫著她一起做豆腐賣,天亮他就會水泥廠背水泥。
在老大出生前,他們就買了一個小院子,從老大老二老三開始不斷出世,老婆已經自顧不暇,只好把豆腐攤子賣給別人。
沒想到,好日子還沒過幾天,他的身子就出現了問題,每天都是感覺胸口痛。
這干體力活的,誰沒個小病小痛的,直到咳得出血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事情大了,結果一檢查就是肺癆。
這個病一得,就不能干重活,干累活,并且廠里怕他傳染給其他人,直接一次性給他買斷。
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想一死了之,但是看到賢惠的妻子,乖巧懂事的三個孩子,他就有點舍不得了。
后來,家里砸鍋賣鐵給他拿錢治病,直到去年夏天,妻子也摔斷了腿,沒錢醫治了,就只好把房子賣掉,住到了他曾經嫌棄得不要不要的棚戶區。
“他爸,你咋能這么說呢,峰兒也是為你好,如果真的能治好,我們就是砸鍋……”說道這里,女人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她們家已經砸鍋賣鐵了,現在就還有一口別人不要的半邊鍋,她們也是將就著做飯,有時候炒著炒著菜都跑出去了。
“呵……呵……呵呵……我說我還是死了算了,這樣就不會連累孩子了。”男人雙手握成拳頭,使勁兒砸向床鋪。
床鋪上用木板子鋪的,在他砸下去的時候,只聽得到卡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