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體自己知道,年輕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毛病,這人一老,不是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本來健健康康的身體,前幾年不僅有三高,這心臟也開始不好了。
冠心病不會一下子要了命,但是這個病犯起來,那真的是要人命,那種面對死亡的感覺,真的很恐怖,但是過了那一陣子,又沒什么事了。
以前還覺得沒什么,就是犯了好幾次以后,讓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出個門都擔心突然人事不省該怎么辦。
“你這是覺得我在賄賂你不成?我外孫女去你們學校,那可是給你長臉的事情,要不是老頭子我想要她過來,她早就被其他學校挖過去了。”雖然跟女兒不在一個城市,但是對于外孫女的學習情況,胡建國那可是一清二楚。
銣初不僅學習認真,成績優異,還自己開了好幾家店鋪,那可真的是讓他大跌眼鏡,自己外孫女還真的是年少有為,這么小就會賺錢了。
原本說是李文婷開的店鋪,在銣初成年后,就要直接化為她的名下,這也是以防以后我有什么紛爭。
所以,胡建國他們并不知道以前銣初的事情,而是知道她十六歲以后發生的事,也是她想要讓他們知道的。
畢竟自己賺錢,除了給空間攢功德值擴大,更重要的還是想給家人一個好的生活條件,不說每一頓大魚大肉,但是至少得吃得飽穿的暖才行。
“我可沒這么想,你外孫女就是我外孫女,就算你不讓我照顧,我也給你照顧得妥妥當當的。”余慶這人相比較胡建國來說,整個人就要變得好說話一些。
他是一個笑面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滿臉的笑容,誰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而胡建國,他一個理科生,性子不僅冷,整個人平時也不怎么愛說話,他跟沈佳慧兩個人就是兩個相反的性格,這也算一種互補。
“這話我愛聽,伊燃你也跟我去嘗嘗,晚上就在我這里吃飯,看看我的手藝合不合你的胃口。”
別看胡建國這個人古板脾氣多,但是他這個人特別疼老婆,洗衣做飯收拾房子比自家老婆子該厲害些。
沈佳慧是一個熱愛生活的女人,無論在什么時候,她都會把自己收拾得工工整整。她還有一手做衣服的本領,家里人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所以,根本就不會出現不合身的情況。
沈佳慧特別喜歡跳舞,年輕那會兒每天早晨,家里的收音機都會響起來,她就在院子里面自娛自樂。
而胡建國,就擔起做家務的活,收拾好屋子,兩個人一起吃完早餐,才一起去上班。
“外公做的飯菜肯定好吃,不過,今天就讓我來,您跟余爺爺下棋,我來負責晚飯。”跟著小丫頭來過幾次,對于胡家的格局他可是一清二楚。
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他都知道放在哪里的。
“這怎么好意思。”胡建國暗自搓搓手,自從老伴兒開始跳舞后,他就沒怎么下棋了。一個家,怎么也得留個人在嘛!
跟老伴兒自己說的,她侍候他幾十年了,不可能侍候一輩子,現在也讓他試試在家的滋味。
其實,胡建國也是一個心疼老婆的,也就是因為工作忙,年輕那會兒是沒時間,現在老了,時間也多了,當然要多做做家務,讓老婆子好好休息。
“沒什么的。”伊燃也不是說的客氣話,小丫頭來的時候,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多陪陪她外公。
以前舅舅一家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家里熱鬧得不得了,現如今,一個個都長大了,都沒跟兩個老人住在一起,家里也著實冷清了點。
“現在還早,我們一邊喝茶一邊下棋,家里的魚肉蔬菜都有,不用幾折做飯,你就去幫我泡點茶先。”胡建國使喚起伊燃來,也一點都不客氣。
“好!”泡茶什么的,他當然行。
熟門熟路找到燒水壺,從木炭盒子里面拿了兩塊木炭出來,放到炭盆里面,將白蠟切了一小段放進去,用火柴點然后,就把水壺放進去。
這邊水已經開始燒了,伊燃就去準備茶杯茶葉。
等他洗干凈后,水也差不多了。
“真香!”跟胡建國正打的火熱的余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茶水也太香了。
“那是當然的,我泡酒也是用的這個。”胡建國一臉的自豪。
這個百靈花可是他外孫女孝敬他的,平時他都舍不得拿出來喝,這還是看到老伙計過來,才拿出來讓他嘗嘗。
“泡酒?”余慶手一頓,手上的棋子差點就掉了下去。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茶葉也可以泡酒。
“你先嘗嘗這個茶。”看到伊燃端茶過來,胡建國示意余慶先喝。
“好茶!”端起杯子的那一瞬間,余慶就被怔住了,忍不住贊嘆道。
“喝都沒喝,你怎么知道是好茶,趕緊喝一口試試。”瞅著老伙計這都沒喝過,就夸獎茶好的態度,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想當年他在外孫女給他喝茶的時候,也是這么一個表情。
“那是當然的,好聞肯定也好喝。”聞著那飄散出來的清香味,余慶并沒有狼吞虎咽,而是輕抿了一口。
果不其然,正如他猜想的那樣,入口好甜,唇齒留香,喝下一口,感覺整個精神頭都好了起來。
“不錯吧?”瞅著老伙計那一副品嘗山珍海味回味無窮的樣子,胡建國開口問道。
“確實不錯,等下也給我裝一兩斤回去。”一杯下肚,余慶還有點意猶未盡。
“咳咳……”一聽這話,胡建國都不禁被嗆到了。
不是外孫女舍不得,而是這個茶本來就很難種,外孫女給他的,每一年也就兩斤,一斤供他泡來喝,一斤給他泡酒。
而這個老伙計,一開口就是一兩斤,這次真的是獅子大開口。
“老胡不帶你這樣的吧,找你要點茶葉就這么小氣了,剛剛還說要給我打兩斤酒回去,感情你是說來好玩的不成。”余慶只覺得這張老臉怕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