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這裴初夏命大,她給她安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法,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死亡不是挺好,偏偏躲過去,那就只能讓她嘗試一下痛苦的死法了。
蕭薇思考著,看到場面混亂心里別提多開心,再加上對方也是死者的家屬,失去親人雙方都很難過,本來只是叫對方故意沒事找事,也攪和得裴芳明不得安寧,誰讓那臭男人竟然偏心眼,而那樓銘還因為護著裴初夏而意外摔了對方母親的骨灰盒,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就是發怒殺人,錯手殺了裴初夏也說得過去,最后頂多也就是被判刑,但卻也算是情有可原,而她們也可以干干凈凈的將自己摘出去。
誰能想得到,竟然是他收買了對方在墓地找事情,且她還留著這么一手,說實話,她今天可是做好了,裴初夏回不去的打算,無論如何都想要制裴初夏于死地。
人只有死了才能不礙眼!
嘭——
顏向暖站在隊伍的最后面,一看到那黑衣男子的動作頓時氣惱,控制著陰氣揮出,強大的陰氣直接將那個掏出折疊小刀的黑衣男子掀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砸出好大的聲響,而裴初夏則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裴初夏是有些意外的,她沒有想到事情突然之間就發展成這樣,而對方竟然還隨身帶著小刀。
咻——
顏向暖在出手控制陰氣的同時動作就很迅速,閉著眼睛想都知道事情是誰搞得鬼,在黑衣男子手中的折疊小刀甩出去時,便立刻再次控制著折疊小刀唰的甩到蕭薇那邊,鋒利的刀子直接插進她的腹部,以不可思議的角度。
“……”蕭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殃及池魚,還好死不死的,那把折疊匕首竟然就明晃晃的插在她的腹部。
“媽!”何亞楠驚恐大叫。
“媽!”裴洹冬發現的時候也失去了淡定,甚至差點連手中裴芳明的骨灰盒都不顧忌了,將東西一放就湊到蕭薇旁邊,神情擔憂不已。
被顏向暖用陰氣控制,摔得四仰八叉的黑衣男子也愣住了,蕭薇受傷得令他措手不及。
“天,流血了,快,送媽去醫院。”何亞楠和裴洹冬開口。
裴洹冬畢竟也是成年人,一聽頓時配合的點頭才,攙扶著蕭薇就要離開。
蕭薇一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腹部的疼痛讓她清醒許多,再想到這是裴芳明的入葬儀式,就算她受傷了,可如果這時候離開去醫院,恐怕也落人話柄。
“不行,我得先看你爸安息。”蕭薇強撐著要做表面功夫。
裴洹冬這時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地上,裴芳明的骨灰盒。
“媽,先去醫院吧!叔叔若是知道您出事,叔叔肯定也不會介意的。”何亞楠一邊勸慰一邊說好話。
顏向暖沒理會蕭薇母子幾個母子情深,踏著步伐走過去,護在裴初夏身旁,犀利的眼神,外加居高臨下的眼神:“良心被狗吃了?竟然為了錢讓自己已逝的母親葬禮都不得安寧,就不怕天打雷劈。”
從對方出現在墓地開始開始,顏向暖就基本知道什么情況,從對方父母宮當中可以看得出來,近日家中確有亡者,亡者乃是黑衣男人的母親,此刻魂魄正哭哭戚戚的看著黑衣男子,表情難過又心酸,同時還自責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嘴里口口聲聲的喊著沒臉去見早逝的丈夫,說沒有把唯一的孩子教育成一個良善之人,愧對丈夫。
顏向暖沒理會那個哭泣的老太太,只是黑衣男子的從面相當中看,就看出對方其實是一個嗜賭成性的賭徒,平日里極愛賭博,為此欠了一屁股債,可能是上了賭桌的賭徒都有瘋狂因子,也都渴望回本,所以債越欠越多,甚至還借了不少高利貸。
高利貸利滾利,越滾越多,他根本還不起,而這個人嗜賭成性之外也沒有能養家糊口的工作,甚至連親身母親得了重病都因為沒錢救治而身亡,可見此人真的不是個好東西。
這且就算了,如今還因為錢算計自己死亡的母親,真真是混蛋東西。
“你血口噴人,耽誤了我母親入葬的時間,打碎了骨灰盒,現在竟然還來說這種話,你們,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張榮青憤憤的瞪著顏向暖怒吼,那吼著聽著真真像是那么回事。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為什么會鋌而走險孤注一擲,實在是那些高利貸的人上門討債,再不還錢就要砍斷他的手腳讓他去街上乞討,他不想被砍斷手腳。
就在他走投無路,跑也跑不了的情況下,有人找到了他,要求他利用母親下葬搞事情,本來他壓根都沒有錢給死去的母親買墓地,想著火化后將骨灰揚到海中便是,他也不是不想盡孝,實在是沒錢,自己都朝不保夕,隨時可能被人砍斷手腳的情況下,哪里還管的了那么多。
也因此,他本來十分猶豫不決,可對方給出的價格實在讓他心動,三百萬,足足三百萬,既可以還了高利貸,還能把母親葬了,又不用自己掏錢買墓地費用,這樣的條件完全值得他豁出去一次,再者對方只是要求他在墓地故意和對方鬧起來,這樣就有借口推脫,他愛賭博,性子里也有著混不吝的想法,也知道如果是平時沒事,身為子女的,在面對母親的骨灰盒被摔了的情況下都不會淡定,哪怕是大打出手也是正常的。
他一思考覺得還真的可行,再想想那三百萬,母親的墓地也買好,他只需要通知親朋好友一番,順便還可以收一筆喪禮瘋子錢,怎么想都覺得怎么劃算,當然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老媽死了竟然還能幫他一把,解決他的大難題,張榮青對此有些慶幸。
本身不孝順沒良心的人是不會考慮太多的,哪怕現在被顏向暖拆穿戳破其實也一樣,只會像瘋狗一樣反咬別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