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嫂萌娃兵哥哥

第212章 命中注定

蘇梨的傷口真的發炎了。

唐母當初咬在左手大拇指靠近虎口處,打開紗布就看到牙印周圍紅腫不堪,完全沒有痊愈。

“得再消毒處理一下傷口,比上次還疼一點,你得忍著點。”

醫生看了傷口后先和蘇梨說。

蘇梨點頭,“沒事,醫生,您處理。”

“嗯,疼得想哭就哭吧,沒事。”小姑娘受不住疼,哭也正常。

蘇梨勉強一笑沒說話。

她有痛覺神經,自然知道疼不疼,可她不會被疼哭。

這一點都疼哭的話,前世她疼得打滾疼得暈死過去時可怎么辦?哭都能哭死了。

大概是因為手上的傷也是唐母咬的,蘇梨不自覺又想起了上輩子的事。

她自嘲一笑,看著醫生處理傷口。

醫生一直注意蘇梨的表情,“還受得住嗎?”

蘇梨點頭,“沒事,沒那么疼,你安心處理。”

醫生側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解,隨即專心處理傷口。

“好了,如果這兩天覺得還是不對還是覺得一樣疼,你再來醫院,拖不得。”

醫生給蘇梨拿了處方單,“你之前說你發燒了,雖然現在已經沒那么燒了,不過還是得吃藥打針。”

“好,謝謝醫生。”

蘇梨拿了處方單,交費拿藥打吊針。

這個時候的吊針,針管沒那么細,吊瓶還是玻璃瓶。

給蘇梨打吊針的是個衛校畢業沒多久的,一看到蘇梨的血管就有點怵了。

“你的血管真細。”

她最后打了,可惜沒打好。

第二針才打好。

她特別不好意思,說了兩聲對不起。

蘇梨搖頭,“沒事。”

蘇梨又不喊也不抱怨,護士就更覺得抱歉,看看蘇梨身邊沒人陪,特意囑咐。

“一會針水打完你就大聲點叫我,或者...大姐,麻煩您幫她看著點,要是打完您叫我一聲。”

她請旁邊陪丈夫打吊針的大姐說。

“好,我會幫忙看著,你去忙吧。”護士熱心,大姐也熱心。

蘇梨連連道謝。

和熱心的大姐隨便聊了兩句,蘇梨就沉寂下來。

她的視線緩緩從打針的右手轉到了包扎的左手上。

手表、戒指、紗布,蘇梨最后的視線落在了戒指上。

她就那么定定看著,久久沒動,誰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

輸液室外走廊上,唐元宵靜靜靠著墻邊站著,隔著門隔著來來回回的人影看著蘇梨。

蘇梨說不用他上來了。

蘇梨說她今天就會來醫院。

唐元宵最后還是趕來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帝都,趕到了蘇梨的身邊。

可看到蘇梨后,他的腳步卻抬不起來了。

滿滿當當的輸液室里,有妻子陪著丈夫的,有丈夫陪著妻子的,有兒女陪著父母的,每個輸液的人身邊都有個人陪伴著。

除了蘇梨。

蘇梨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

本就消瘦的蘇梨不過兩天時間沒見,又瘦了一圈。

那巴掌印只有淡淡的痕跡,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可她面上的紅潤已經不見,下巴更尖了,面色蒼白。

看著椅子里那個消瘦憔悴的蘇梨,看著她看著戒指的眼神,唐元宵的腳怎么也邁不進去了。

蘇梨看著看著,大概是太累了,慢慢睡了過去。

唐元宵站在門外,看著她的吊瓶要打完了,急忙叫護士。

蘇梨打完點滴,離開了醫院,唐元宵以為她會回家,不想她在附近買了些水果后又折回了醫院。

唐元宵跟在她身后,眼睜睜看著她在病房門口強打起精神,面上掛上笑,敲開了病房門口。

蘇梨去看了那裝修師傅。

裝修師傅已經大好,面上的抓痕已經結疤。

看到蘇梨又來了,他和他的家人都嘆了一口氣。

“我明天就出院了,你不用來了。”

原本差點沒將蘇梨撕了的師傅母親,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給笑臉,卻到底接話了。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瘦成那樣都要吃人了,身體還沒好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們家...不用你來道歉了。”

她說完嘟囔了一句,“該道歉的不來道歉。”

師傅無奈一笑,對著蘇梨道,“你也不容易,你的歉意我也看到了,生意不成仁義在,以后有機會咱們在合作。”

蘇梨用力點頭,“好。”

“快回去休息吧。”師傅母親趕蘇梨。

蘇梨點點頭,和他們告辭。

出了房間門,她終于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知道那種受到無妄之災、禍從天降的無奈和恨,幸虧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終于可以真的松口氣了吧?

連續三天沒去上課了,生活節奏都被打亂了,好在就要回歸到正常平靜中了。

蘇梨慢慢走回家,收拾了一下,最后去了學校。

她不能再缺課了。

唐元宵遠遠目送著蘇梨進了學校,站了好一會才回了部隊。

到最后,他到底沒出現在蘇梨面前。

感受了一番常娥同學們的關心,蘇梨上完課,和常娥一起在學校吃了飯,最后才回了家。

不方便洗澡,蘇梨簡單擦洗了一下上了床。

躺下后,蘇梨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再次抬手,再次認真看向同時戴著手表和戒指的手,看了好半天。

早前,她逼著自己只看唐元宵和鄔生兩人,做出選擇。

現在事實告訴她,不可能。

唐母來了,杏花村發生過的事,換個地方還是如影相隨,并且變本加厲......

唐母是唐元宵的母親,是于他最重要的人。

而她于蘇梨就是一個過不去的砍,到頭來他們兜兜轉轉還是會像在杏花村一樣。

就像中了魔咒,永遠走不出那個怪圈.....

她太累了,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的教訓都已經吃夠了,她天真不起來了。

她和唐元宵之間,就像她的傷口,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今只是發炎,再下去就是發膿。

何必不見棺材不掉淚,何必非得要到發膿、感染陷入危險中甚至丟到性命的地步。

夠了。

蘇梨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戒指,最后選擇摘下它。

上一次被戴上后,蘇梨用了油潤滑才摘下,這次她都準備好起身去用肥皂潤滑摘了。

結果,戒指...摘下來了。

蘇梨保持著半直起身的動作,看著已經摘下的戒指發愣。

之前怎么也摘不下的戒指...就這么輕輕的被摘下了。

輕而易舉。

仿佛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注定。

蘇梨閉了閉眼,輕輕將戒指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