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國夫妻二人一聽zìjǐ家熊孩子這么一說,老臉都有些掛不住,王賢國弱弱地說了句:“你媽這樣問,我肯定要回啊,小箏,你問這個干嘛?”
“爸,你說李清姚嫂子有個姐姐,對不對?”王箏心里有些高興了。
“是有個,可是那時候見著還是那個女人大肚子的時候,后來就再也沒看到過了。”王賢國回想了一下:“后來也有人問李清姚的姐咋沒來看她了,她只說她姐出遠門了,漸漸的人家也不去問,你突然問這個,我才想起來她是有個姐姐的。”
“好”王箏頓了頓繼續說道:“爸,媽,下面一個事情你們要挺住,我說了哈。”
王賢國不以為意,鄭水蓉卻擔心這熊孩子主意太大,不會傷著誰家孩子了吧?一臉的擔心,王箏看地臉色就知道,這當媽的咋就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擔心啥,zìjǐ出去能把人打殘還是能把人罵死啊?“我上次跟你們講過的,縣里的房子我買好了,一共花了二萬八左右。”
王賢國愣住了,這熊孩子膽兒也太大了,怎么地也該跟zìjǐ商量一下啊,二萬八!!這年頭有個一萬塊都叫萬元戶,富得不行了,怎么這會兒花掉二萬八,這孩子跟花兩塊八一樣的!
“小箏,你沒被人騙吧?這個房子的事情可大可小,別被人騙了,這可不你們小孩子過家家,結婚離婚的逗著玩……”王賢國有些語無論次。
王箏撫額。zìjǐ老爸咋就說話這么的沒有把門兒,緊張也不是這樣的吧……“爸!怎么說話的呢,你就把你心放肚子里吧,那房子和房東我都見過了,而且錢還沒付呢,人家就愿意先辦過戶手續,明兒我再拿錢去辦理,過戶好了,再付錢,。是上回來過我們家的幾個文采高中里的同學幫忙的。這會兒他們在院外等我,讓我幫他們找個人,我出去一會就回來,給我留個門兒就好。好了。人家等好一會兒了。我先走了。”王箏說著便朝外走去。
王賢國夫妻二人站在原地半響,鄭水蓉才悠悠地說出一句:“孩大不由娘啊……”莫明的心里就有些感慨。
王賢國聽了也是心里一陣兒的不舒服,也不知道咋回事。心里毛毛的:“大了咋了,就算她老了,我還是她爹,走吧,她那心里可有數得很,不比咱倆腦子加起來的差,別管得太緊,那樣反而不好。”說著便拌著鄭水蓉進院里水井邊上整理今天剩下來的菜。
王箏急著跑出來,可是三個人卻不見了,車子在原地停著,思考了一下直接朝屋后走去,屋后只有兩戶人家,正是王志南家和他大伯家挨一起,但又是獨立開來的院子,看著劉文波在兩個院門外徘徊,不知道是哪家,可又想兩家都問問的猶豫著來回走動。
“怎么這么心急呢,我就回家跟我爸媽交待一聲,你們三個都跑到這里來了?”王箏快步走上去:“走吧,不是這家,那邊。”說著領著堿人走過去。
“小箏,你沒記錯名字吧?”劉文波突突地問了句。
王箏不理他,幾步路就走到了王志南家敲了敲院門,里面傳來狗叫,后來傳來聲問話:“誰啊?”
“二嫂,是我,王箏”王箏一聽是李清姚的聲音便應道。
王箏一應便傳來快步走的腳步聲,門還沒開,李清姚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嗨,你這丫頭,這天都黑了才來我家串門啊?剛我們還說起你呢,這次頭名狀元也沒說請你嫂子吃個飯啥的?”話說完了,門開了。
李清姚看著王箏后面三個人,陌生得緊,愣了一下:“王箏這是?”
“二嫂,這三位是文采高中的同學,還有,這位叫劉文波,你看下”王箏也沒說別的,只把劉文波的名字講了出來,如果真是他的小姨,李清姚肯定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劉文波……”李清姚重復了一遍,忽地抬起頭:“你母親是不是叫李清蘭?”李清姚往前邁出一步,抓住劉文波的雙手,握得很緊!
劉文波知道王箏為什么都沒介紹zìjǐ,只說了zìjǐ的名字,就是要看她是不是zìjǐ小姨,沒想到她卻直接說出了zìjǐ母親的名字:“是……你是我小姨?”
李清姚一聽這個稱呼:“噯,快進來快進來,進來再說”李清姚似高興又是悲傷的聲音有些哽咽,拉著劉文波就往里走,王箏和歐陽少成對視一眼后跟了進去。
劉文波第一次見到母親家的親人,還是和母親血緣最近最親的人,心下感覺非常,眼睛更是有些泛紅“你……你真是我小姨?”
本來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李清姚埋怨地看了劉文波一眼:“好意思叫你小姨我!多少年了,也沒說來kankan你小姨,這會兒才找來,當年你這么大的時候,我可抱過你!本來想著你跟著你爸應該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你爸那混蛋居然那么快就另娶,虧了我姐待他那樣!殺千刀的,不信我姐也罷,還另娶,他不知道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的說法嗎?你爸待你如何,那后來娶的女人對你好不好?如果不好,跟小姨講,小姨找你爺爺評理去!當初可是你爸求到我家,求娶你媽,我爸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一直不同意,是你爸那魂蛋說了不知道多少好話才成的,當初看他還像點樣,可是后來沒想到竟然那么沒腦子不信你媽!可惡得緊!”
李清姚一看到劉文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豆子一樣的噼哩啪啦地說了一通,總結的意思就是劉文波的父親是個負民漢,劉文波的母親是個善良的被拋棄還被人陷害的角色!王箏聽了心里也惱著劉文波父親呢。
“小姨,我找了你好多年!我從十歲開始就在打聽你們的下落,可是你們搬了兩次家,外公外婆也不在,我……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嫁到這個鎮上,我在鎮上問了好久,就只有這個村沒問過了,沒想到今天晚上chīfan時,聽王箏說你們是鄰居,我就特地過來kankan,是不是小姨,沒想到……”劉文波聲音有些激動:“小姨,我,我媽呢?”
幾個人都站在院子里便說了起來,王志南從里屋走出來:“王箏來了,怎么不到堂屋坐,都站在外面干嘛?媽,你讓人進屋啊,我爸去燒水喝。”
李清姚聽劉文波說話眼角潮濕,zìjǐ親姐唯一的兒子就在zìjǐ面前,zìjǐ可是姐姐帶大的,可是卻比zìjǐ結婚晚,還晚生孩子,年青時候還羨慕姐夫條件好,可是后來出了事后,還是覺得平淡點好,踏實。
“對,都進屋吧,進屋,咱們慢慢說”李清姚擦了擦眼角。
幾人點點頭跟進了堂屋,堂屋一個一百瓦的燈泡,也不是太亮,幾杯熱騰騰的水冒著熱氣被王文富端了出來:“王箏啊,好久沒來哥家了,來喝水,你們也一起喝哈,家里沒茶葉,呵呵,將就喝點水。”
“謝謝二哥,麻煩你了”王箏客氣地接過水杯說了句。歐陽少成和鄭愛國也接過了水道了謝。
“謝謝小姨父”劉文波立刻回道。
這句小姨父搞得王文富差點把杯子摔地上去,zìjǐ啥時候來了個這么大的侄兒子啊?看了看李清姚,李清姚噗地笑出來:“傻了你,這是文波,我姐的兒子,小時候不是見過的么,咱姐剛生孩子的時候,我們可是去看過的啊。”
“這是大姐的兒子?”王文富的表情變得很復雜:“長這么大了!”
劉文波與李清姚都點點頭,劉文波看著王志南,這個人他認識的,在學校里的成績不差,實驗班的:“這位是哥哥吧?”
“嗯,志南,快過來,以后他就是你兄弟了,記住了,在學校里可不能欺負他!也不能讓人欺負他!”李清姚可是護短得很。
王志南有些哭笑不得:“媽,我知道了,我……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啊,弟弟好像比我矮一屆,我這都畢業了。”
“呵呵,小姨,學校里沒有人欺負我的”劉文波倒是挺喜歡這個小姨的性子,直接爽得,不知道zìjǐ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小姨,我,我媽人呢?”
整個屋子靜得只剩下呼吸聲,李清姚沉默了好一會兒后開口道:“當年你母親之所以愿意離婚,一是因為對你父親失望,二是因為你爺爺說能保證照顧好你,無論你父母是不是再娶。我姐拿到離婚手續后,就和生病你外婆外公一起搬了次家,你外公外婆也怕你母親住家里想起不好的事情,一同搬到縣城后面的山邊上住了下來,后來我父母過世后,你母親又搬了次家就在我們鎮上,你爺爺給你的鑰匙,就是我交到你爺爺手里的,你母親留給你的房子。”
“我媽去哪里了?”劉文波很著急。
李清姚吧了口氣:“從你母親把鎮上房子的鑰匙交給我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剛開始還時不時的隔幾個月給我寫封信,現在是音信全無,剛開始你母親去了上海,因她在那里上的學,有認識些同學,便過去,說是有同學給她介紹了份教書的工作,幾個月后收到你母親的信,說工作很順利,我才放下心,怕她想不開,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拿把刀去直接把你那蠢爹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