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致商討之后,這是一家玉石店的店名被全票否決,其中聲勢最勝的,當屬張愛國。
他義正言辭地批評白明溪,玉是有內涵的東西,怎么能起這么俗氣的名字!
白明溪無語,其實也沒打算這么起,不過大橫幅掛久了,看這名字也就順眼了,這才打算去工商局注冊這個名字,沒想到連廉家兄弟都不贊同。
“那就叫翡翠閣好了。”白明溪無奈的說道。
白明溪對名字沒有太大的要求,能盈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起了一個非常一目了然的名字。
翡翠閣就這么被定了下來。
張愛國其實是個很挑剔的人,若不是存著其他念頭,怎么可能一眼不看白明溪的貨源,就答應做這里的店長。
他三番五次想要看一看白明溪的玉石,她都沒有如他的愿,肯定是沒有好東西拿出來,不然又怎會如此推三阻四。
張愛國心里是有一些后悔的,就算為了躲開那些找他麻煩的人,也不應該如此草率留在這里。
他又不想言而無信,心中著實很糾結。
距離開業僅有三天了,玻璃柜中依舊空空如也,張愛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明溪卻毫不在意,看著這有些類似LOFT的二層開放式小樓,簡潔大方的裝修風格透露出清新的味道,周圍的光線非常恰到好處,讓人走進來心中敞亮之極。
盤旋式的樓梯也鋪上紅毯,一直通到二樓的貴賓廳中,二樓裝修風格完全不同于樓下,五套太師椅和原木桌分布在中間及靠欄桿處,最里邊是三個紅木玻璃柜,里邊同樣空空如也。
張愛國對于白明溪還特意弄個貴賓廳很不以為意,先拿出能銷售的玉石來再說吧,一般像這種新的不能再新的店面,沒有一點人氣,也沒有一點客源,更沒有出眾的玉石打響名頭,這所謂的貴賓廳完全就是擺設!
說不定連一樓都會成為擺設!
嗯,二樓或許可以當做他平時休息的場所。
張愛國蔫了吧唧地坐在二樓欄桿處,看著下邊白明溪滿意地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嘆了口氣,他嚴重懷疑自己當時腦袋被門夾了,才會主動留在這里。
他好歹是個鑒定行家,雖然遭人算計,這些年成就了別人的名聲,但他卻是有真本事的,就算躲,也應該躲在一家像樣的玉石店里。
張愛國知道,自己還是心有未甘,才會有如此心理的。
可要說到報仇,討回自己應得的,張愛國也沒有那心思,他一沒人脈,二沒勢力,根本不可能討的回來。
他每每想到從前,心里就萬分憋屈。
嘆了口氣,六十多歲的人了,遭此大變,真是什么雄心壯志也沒了,想要偏安一隅,結果還進了這么一家不靠譜的玉石店。
白明溪上了二樓,就見到唉聲嘆氣的張愛國,他那些心思一點未加掩飾,她哪里有看不出來的。
白明溪多次和張愛國聊天,對擁有生活異能的異能者有了一些了解,后來又找楊明澈要了一些相關的資料,才知道,兩種異能者,完全是兩個體系。
生活異能者更接地氣,更融于普通人當中,他們依靠異能混的風生水起,同樣也給人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而生活異能者的異能強度,通常都在二十多徘徊,能達到四十,就算是其中的高手了。
白明溪想要留下張愛國的原因,除了一開始對生活異能者感興趣,后來也是看出了他的本事,因此對他很是禮遇。
“張叔,我準備今天將玉石都放進貨柜里,您幫我掌掌眼,看看怎么放合適。”白明溪不點破他的心思,笑瞇瞇地說道。
張愛國一開始是打算給她掌掌眼的,但是她推三阻四的,讓他沒了興致,而且就目前情況來看,就算她真的拿出了玉石,估計也是一些下品,因為這姑娘看起來,就是一個完全的外行。
“這有什么可掌眼的,不是有這么多柜臺嗎,擺上就是了,有那一對異能兄弟在,也沒人敢打主意。”
沒有他們在,估計也不會有人打主意。
他前段時間去周圍幾家看了看,玉石品質雖然算不得上佳,但也不會太差,最重要的是,他們每一家都有行家的認證,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一段時間觀察來看,白明溪根本不認識這方面的行家,自然也不會有行家認證!
心情正處于低谷的張愛國對白明溪拿出來的玉石一點也不感興趣,端著杯熱茶百無聊賴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下邊忙忙碌碌的廉家兄弟。
就連開店,也只有這么幾個人幫忙,估計開業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捧場。
“我準備大的玻璃柜擺放五顆玉石,小的玻璃柜擺放三顆,一樓大玻璃柜一共有三個,小玻璃柜有五個,還有墻掛好幾個先不算了,一共需要擺放三十顆玉石,二樓有三個大的紅木玻璃柜,一個也擺放五個,需要十五顆,總共需要四十五顆玉石……”
白明溪一邊說一邊計算著手中的玉石數量,這段時間,她一直再往里邊加鵝卵石以及其他形狀的石頭,到現在也才有五十顆。
張愛國幾次要求她拿出玉石看一看,但是她沒有‘成熟’的玉石,這才一直拖著。
“你特意弄這么一個貴賓區,樓上的十五顆和樓下的三十顆,總要分出好壞吧。”張愛國有氣無力地說道。
折騰來折騰去,居然只有四十五塊玉!
這樣也能開門?
張愛國更加提不起一點興致,背部微感傴僂,看著樓下出神,心里計算這這家店開幾天會倒閉。
“當然有品質之分,樓上的十五顆玉石,都是上好的玉石,樓下的三十顆,也分不同品質擺放,才想讓張叔給掌掌眼。”
白明溪笑著拿出四個小匣子,里邊擺放著四塊玉石,兩塊毫無雕琢的鵝卵形玉石,還有兩塊是滾圓形的玉石。
將小匣子推到張愛國面前,張愛國才毫無生氣地轉過頭來掃了一眼,隨即,他整個身體便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