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六零

56.跟著感覺走

第六十九章

鐘玲之所以夸梁招娣,主要是覺得這個二大姑姐好像不咋愿意跟她親近,不像那兩個,至少會跟她親熱的聊天,打聽一下城里的事。

雖然她也有些瞧不起這幾個窮親戚,跟他們打交道自己沒啥便宜可占的,不過現在打好關系,以后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

適當的拍點馬屁對她來說沒啥損失,還能落個好,何樂不為呢。

梁招娣笑笑,“這有啥啊,這飯之所以好吃,還得感謝咱爸家這油足,不過這頓飯估計也把這祖孫倆這個月的油給吃沒了。

爸,估計下個月你們又好該節省了……”

梁守旺端著酒杯很溫暖的笑了,“說啥話呢,你們好不容易聚一次,別說是一點油了,就算再好的東西爸認為都值得,都別客氣啊,多吃點……”

吃過飯,女婿閨女忙著收拾要回家,至于梁永寶則跟老爺子商量了一下。

“爸,我們這次回來也想順便去看看我舅丈,單位放假時間短,我們就不在家里住了,以后有啥事你老過去……”

梁守旺雖然滿心不愿意,可是家里目前就這種狀況,媳婦不愿意在這里住,人家舅丈好歹也是在鎮里,條件比他們家好。

只是他有些不舍得孫子,這才見面又得分開,不過想想孫子跟自己真是不親近,也有些冷心了。

“行啊,你們要是去你舅丈家就早點過去,東西就不用買了,你們帶過來的兩封點心和酒正好帶過去,也能省點錢,養孩子不容易……”

老爺子能說的也只能是這些了,多為孩子考慮吧,兒子是自己生的,啥性格他這個當爹的清楚,恐怕是被媳婦支使出來說話的。

熱鬧的家,一下子又恢復了冷清,不過水蓮倒是覺得靜多了,收拾好碗筷,老爺子到隊里去看牲口,她則直接去找明浩他們去撈魚。

等過完年了,他們幾個人的魚也攢了不少,等十四那天,水蓮和明浩他們幾個又出發了。

得趕緊的把東西給賣了,趁過節,還能賣個好價錢,再說空間里的蔬菜已經開始瘋長了,她就盼望著十五能掙一筆好錢。

這次他們都不瞞著家里,梁守旺雖然不放心,不過架不住孫女渴求的眼神。狠狠心也答應了他們幾個出去,還好,有王大壯送他們幾個上車。

說心里話,夫妻倆也琢磨了,一年到頭掙的錢未必有幾個孩子倒騰來的快,來的多,不如就放手讓孩子闖闖,多大的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

再次進城,明浩他們幾個沒了第一次過來的驚奇和惶恐,還是按照水蓮說的地方開始擺攤。

“明浩哥,我帶些過去到別的地方賣,都聚在一個地方一時半會也賣不出去,你們賣完了還在這個地方等我啊……”

明浩不放心,還想讓妹妹跟著水蓮過去,不過讓她給攔了下來。

“不用,我去的是旁邊的醫院,人多,沒啥大事,上次我也認識里面的醫生,沒人會欺負我的……”

這次過來他們有準備了,有帶桶子和盆,這樣也能方便一些。

拎著桶里的魚先行離開,到了醫院門口還是老地方,擺開地攤,也不叫嚷,就等著顧客上門呢。

她這邊綠色的蔬菜,紅的西紅柿,新鮮的黃瓜還有豆角一擺出來,立馬就把還在走廊里等著掛號看病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還在看病的寧澤凱一聽說上次小女孩又來了,有些興奮了。

“同志,你買新鮮的菜不,你這口腔潰瘍就是缺少維生素引起的,建議你買點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吃,要是你想吃藥,我也給你開點……”

患者一聽說外面有好東西賣,哪里還顧得上別的“你先開藥啊,我去買東西去。”

寧澤凱趕緊的寫完了藥方,他也走了出去。

水蓮這邊已經圍滿了一圈要買東西的人。

有活魚,有新鮮的菜,就連副食商店都沒人家這個新鮮。

“小丫頭,先給我稱啊,我著急回去給病號做飯呢……”

等水蓮應付完這撥人之后,東西也差不多都光了,不過她還記得跟寧澤凱的約定,看到他還站在原地,笑瞇瞇的沖寧澤凱招招手。

“叔叔,你的菜,我這回可給你預留了……”

看到水蓮凍得紅撲撲的臉,他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要說眼前這小丫頭像誰,他又說不出來。

上次過來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而這次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看著水蓮望過來,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小姑娘,還挺講信用的啊,給我都留了些哈啊,我可瞧出來了你今天這品種可夠齊全的了,你們家是咋種出來的,大冬天能吃一點綠色的蔬菜還真的事不太容易。”

水蓮笑笑,把手里的韭菜和黃瓜遞了過去,“叔叔,這個是送給你的,當是新年禮物了,下次買我再收你錢。”

寧澤凱哪好意思占水蓮的便宜,還想掏錢給她呢,不過水蓮早就拎著桶子跑出去了。

“叔叔,我先走了,別介意,一點菜而已,下次再付錢也不遲……”

看著小丫頭跑出去的身影,寧澤凱搖搖頭。

“這丫頭,也真夠鬼的啊……”

水蓮給寧澤凱菜,那也是希望以后有個照應,在城里她是啥人都不認識,看這個年輕人她覺得面善,而且人家是醫生,他們吃五谷雜糧的怎么可能一點毛病沒有,在醫院里有個認識人,以后頭疼腦熱的至少能方便一些。

今天這菜她可沒少收獲,摸摸兜里鼓鼓的樣子,心滿意足。

把賣魚的錢和菜錢分開放,她打算先去買點好吃的,上次就跟明誠說好要給小家伙買吃的,一直就沒兌現。

不過當她興沖沖的沿著上次有感覺那條路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和打罵聲,那哭聲有些特別,嗚咽著,也不敢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隱忍都放在眼淚中似的。

聽到這哭聲,她的心一疼,很莫名其妙的疼,好像有手指在掐她的心尖一樣。

此刻她啥也不顧了,就順著自己的感覺走,她始終相信自己的感覺,能讓她心疼的沒有別人,應該是她那失散的弟弟,這么多年,她沒體會過那種疼法,她相信,弟弟就在她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