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前臺的人一看他穿著考究,就知道不是可以隨便應付的人,再加上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忙不迭就去叫了領導。
很快,謝繼霖就被請進了辦公室。
門關上之后,外面的人并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些什么。
幾分鐘之后,領導恭敬地打開了門,臉上也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物業領導親自拿出了備用鑰匙,和謝繼霖一起,重新回到了辛斯羽的家門前。
門被打開,阿寧和物業領導留在了門外,謝繼霖一個人走了進去。
可他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還拉開了浴簾查看浴缸,依舊沒有看到辛斯羽的身影。
謝繼霖打發走了物業領導,把阿寧叫了進來。
“辛斯羽不見了。”謝繼霖說道。
阿寧面色一凜,隨即就開始仔細搜索。
他并不是搜索人,而是查看是否有外人入侵的痕跡。
片刻之后,他跟謝繼霖匯報道,“霖少,門窗都是完好的,家里也沒有可疑的痕跡,可以排除有人闖入的可能。”
謝繼霖也料到了這個結果,他沒有接話,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阿寧繼續說。
“臥室的床上還放著家居服,放得很隨意,看樣子,是急著出門換下來的”阿寧繼續分析,“床邊地毯上還放著半杯水,這也證明了辛助理出門比較匆忙,并且應該是打算很快就回來。”
謝繼霖聽完之后,沉吟了片刻,對阿寧說道,“讓阿波去查一下辛斯羽昨晚的通話記錄。”
“那需不需要追蹤辛助理的手機信號?”阿寧又問。
謝繼霖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點頭,“要。”
“好,”阿寧應聲,“我現在立刻給小志和阿波打電話。”
謝繼霖在火急火燎找人的時候,d市某個偏遠的廢舊工廠內,辛斯羽正坐在一把老舊木椅上,四肢被捆得嚴嚴實實。
她耷拉著腦袋,還沒有從昏迷之中醒轉過來。
離她不遠處,同樣的木椅上,也坐著一個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卻比她自由舒適多了,甚至還很有閑情逸致地哼著歌兒。
哼完一曲,男人終于抬了抬手,示意身旁跨立站著的人,“把她弄醒吧。”
一盆水兜頭淋下,辛斯羽瞬間被激醒。
頭發被大量的水沖到了臉上,她劇烈地喘息著,想伸手擦掉臉上的水,卻是徒勞掙扎。
可下一秒,就有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很是耐心和溫柔地撥開了她的頭發,讓她得以睜開眼睛。
睜眼的瞬間,辛斯羽的目光就瞬間噴了火。
眼前的人,居然是丁哲韜!
丁哲韜看到她的眼神,故作害怕地退后了兩步,連聲說道,“別激動,別激動。”
“你不是出國了么?”辛斯羽直接質問他,“還是說,我現在已經在國外了?”
丁哲韜卻是十分悠閑,雙手扶著膝蓋,彎下腰湊近了說道,“你放心,你還站在你熱愛的祖國大地上。不過,我還以為,老情人好久不見,應該要先敘敘舊的。”
辛斯羽懶得跟他饒舌,只是繼續問道,“別廢話了,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說吧。”
“我要什么?”丁哲韜反問她。
辛斯羽白了他一眼,“別裝了,你這么費盡心思地綁架我,總不會是為了好玩兒吧,還不如直接點,說出來你想要什么。”
“no,no,no”丁哲韜搖著食指連聲否認,“首先,我并沒有綁架你,因為此時此刻的我,正在法國的某個建筑學院里上課呢,其次,也許我就是為了好玩兒呢。”
辛斯羽盯了他半晌,爾后輕嗤一聲,“丁哲韜,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是越來越瘋了。”
丁哲韜卻不以為意,只是輕描淡寫地回道,“我瘋不瘋,就不勞你辛大小姐操心了,你只需要知道,接下來的幾天,你都得呆在這里,就足夠了。”
“那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跑路”辛斯羽絲毫不懼,“今天是上班日,我老板一旦發現我沒準時去上班,很快就會開始找我,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我失蹤了。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昨晚那輛面包車目標那么大,警察花不了多少工夫就能找到這兒來。”
“這個還是不用你操心”丁哲韜抬手拍了拍辛斯羽的臉,“就你這腦袋瓜兒能想到的,我自然都能想到,辛斯羽,被你陰了這么多次,我現在一次性討回來,不算過分吧。”
丁哲韜的表情十分自信,眼神也沒有任何的驚慌,明顯是胸有成竹。
辛斯羽只得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
雖說丁哲韜一直不肯說他想要什么,還堅稱是他自己要找辛斯羽算賬,但剛才他也說了,這個時候的他,正在法國的學校里面上課。
這自然不是什么魔法分身,肯定是他提前安排了替身,以便應付將來可能出現的調查。然后他本人再悄無聲息地回來。
單單憑丁哲韜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以上兩點的,那明顯就是有人在幫他。
而這個人,都不用問,辛斯羽就知道是柳茹蘭。
而她和柳茹蘭最大的沖突,莫過于機械廠地皮的問題了。
如果柳茹蘭真的是為了那塊地皮,那至少她的性命不會有危險。
想通了這些,辛斯羽心里大概有了底,整個人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不過分”她順著丁哲韜的話說道,“這個就跟對戰游戲一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現在落在你手里,自然就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丁哲韜半瞇著眼睛看她,“果然是跟了謝繼霖的人,現在都學會他笑里藏刀的技能了。”
辛斯羽抿了抿嘴唇,沒有接話。
丁哲韜被她的淡定激怒了,猛地上前,伸手死死捏住了辛斯羽的下巴,“怎么?還在做夢他會來救你么?我老實告訴你,這次誰都救不了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你信嗎?”
辛斯羽一陣吃痛,臉上卻是連連冷笑。
她信,她當然信了,別說什么生不如死的法子了,他連要她命的技術都是十分嫻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