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從來沒有一下子見到這么多的死人,而且面容都那么安詳,覺得太詭異了,心里也嚇著了,這是王文智拿了什么,居然招來了滅門之禍。
走到朱家老兩口的房間,袁妙只覺得腳步沉重,她雖是修為高,可真正出手殺人還沒有過,猛然見到這么多熟人的尸體,她有些接受不了。
上官承心細一些,讓袁妙不要動房里的任何東西,自己也只是稍微查探了一下,還真是發現了翻動的痕跡,看來就是過來搜那東西的。
他趕忙拉著袁妙退出了這個小院,轉頭對袁妙說道:“妙啊,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插手了,你有修為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了,我現在送你回去,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袁妙想了想,覺得還是上官承的話是對的,如果讓人知道她是修真者,說不好后面還會給家里帶來什么樣的事情。
只是前世的時候沒有發生過這事情啊,她記得就是自己重生之前還聽說朱家的幾個哥哥恁大的歲數還跟人打架的事情呢。
不想那么多了,袁妙跟著上官承一起出了院子,兩個人到了大街上方才招手攔了一輛車回了家。
上官承看著袁妙飛身上了袁家的院墻,對著她比劃了個放心的手勢,方才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袁妙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想今天這事情來,看來倒霉的王文智還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只是沒有想到殺了王文智還不夠,居然還把朱家都滅門了。
不對,朱家的人沒有都死絕,還有一個知情的王瑾。
袁妙這一下坐不住了,如果王瑾被人發現沒有死,會不會找到王家去,帶累得外公外婆也要一起倒霉,大姨一家也在呢。
還有明天中午肯定自家父母都會去王家集合,要去商量辦王文智的喪事。
天,這可怎么好,袁妙想馬上去對面找上官承,可她也知道上官承這會子可能已經去處理朱家的事情了,他心思縝密,應該會考慮到王瑾的事情上去。
可袁妙還是害怕啊,這要是外公外婆因為王瑾的事情都出了事,自家老娘那里肯定會受不了的,哪怕她再對張碧涵失望,那畢竟是生她養她的娘啊!
袁妙想現在就去找一趟上官承,可他都說了他處理,自己再找過去,再給上官承幫了倒忙可怎么好,多虧今天下午的時候在人民醫院把家里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還是不放心,萬一上官承沒有考慮到那么多的因素呢,她真想就去找上官承。
哎,這個時候怎么不是原來手機普及的時候,真是麻煩,不然打他手機什么都解決了。
正在袁妙跟房間里轉磨的時候,猛然聽得窗戶上有噠噠的聲音,聽在袁妙的耳朵里簡直跟綸音差不多了。
幾步走到窗戶跟前,袁妙低聲問了一句:“阿承,是你嗎?”
上官承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妙啊,是我呢,你開一下窗子,我跟你說兩句話。”
袁妙忙說道:“好啊,你讓開一些,我馬上把窗戶打開。”
隔了幾秒鐘袁妙將窗戶推開,上官承的人影一閃,他已經跳進了袁妙的房間里。
袁妙順手將窗戶關上,卻被上官承從后面將她抱住了,臉埋在了她的后脖子上,呼出的熱氣讓袁妙有些失神。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轉過頭來,剛想說話,卻被上官承準確地找到了小嘴直接親上了,她嗚嗚了半天,人家根本不給機會,仍是我行我素,沒多久她也隨波逐流了。
上官承也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毅力方才將袁妙松開,看著袁妙迷離的眼神,真想一下就把人給辦了才好,還好他還記得那邊的大事,摸了摸袁妙的頭,說道:“跟家乖乖地等我,我一定把這事辦好的,你不用太擔心。”
袁妙總算找到說話的機會了,忙說道:“阿承,如果是為了那不知名的東西滅的口,那我家表妹還在我外婆家呢,會不會有影響啊?”
上官承一聽這還真是個事,想了想對袁妙說道:“你不用著急,我會去把事情安排好,絕對不會讓人去外婆那邊的。”
“嗯,你先忙,不過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回來,我還要給你做治療,這治療要是中斷了就真的不好說了,記得嗎?”袁妙急急地囑咐道。
上官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用我去掛號了?”
袁妙白了他一眼:“你要愿意,也可以。”
她這才發現上官承已經把夜行衣給換了,換成了一套軍裝,這是袁妙第一次看到他穿軍裝,很是英武不凡呢。
上官承聽她這么一說,又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就笑了起來,不過他還是記得分寸,聲音很小:“那我回來就給這邊打電話,你到我那里做治療。”
袁妙點點頭:“你也小心一點。”
“嗯,放心吧!我這就走了。”說著又忍不住親了一下袁妙有些腫的櫻唇,這才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袁妙看著他矯健的身影幾個騰挪之間就到了院墻外,對于他的身手還是覺得很是滿意。
突然,袁妙想起自己空間里的寶物那么多,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跟手機一樣聯系的東西么,那東西肯定還比手機好,不用充電,不用信號,到哪里都能用得到。
想到這里,袁妙將窗戶關好,轉身就進了空間。
找了一個小時,終于在存放寶物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對海螺一樣的東西,裝這對海螺的盒子上寫著這東西名字、功效等。
這海螺名字叫寶音螺,只要將這個小小的海螺放到一人身上,另外那個放到另外一人的身上,不論兩人相隔千里萬里都能跟對方通話。
而且這寶音螺耗用的靈氣很少,兩枚低階靈石就能讓這對寶音螺通話一百年。
嗯,明天就把這東西給一個上官承,這樣兩人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
最后還是有些不放心王家那邊,今天晚上還有大姨一家子在那邊呢,袁妙干脆將小白派了過去,還給小白一枚能隱身和隱藏氣息的寶石,讓它埋伏在那邊,沒有修真者出現就不要暴露出來。
安排妥當了,袁妙這才回床上睡覺,這兩天簡直跟打仗一樣,老是張羅著心,她也有些心累,很久她才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上官承并沒有過來,想來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王秋敏還是讓袁妙去上班,只留了袁煒在家里幫忙,自己家的買賣還好一些,不去就不去了,袁妙這是剛上班,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請假不合適的,再說明天是正式出殯的正日子,請假還是留到明天吧!
袁妙也很能體會到王秋敏的用心,主動跟袁煒將車子換了,畢竟是要跑來跑去的,袁煒那車子只能坐兩個人,確實不方便。
一個上午袁妙都坐如針氈,不知道上官承那邊到底如何了,可是病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袁妙只得沉下心來對待每一位病人,只有治療完一個的時候才能松口氣想一想別的事。
所以中午在旺角吃午飯的時候,袁妙顯得有些郁郁寡歡的。
杜冰還故意逗她:“怎么回事啊?是帥哥不陪著吃飯,看著我們這些老咸菜幫子就吃不下去是不是?”
袁妙讓她說得哭笑不得,可家里那事還真是不能隨便亂說,半天她才說道:“老咸菜幫子,謝謝你的提醒啊,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想多了。”
王紫瑩搖頭:“哎,算了吧,我本來還真心等著介紹兵哥哥給我的,沒想到有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早把我們這老同學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袁妙又只得解釋道:“放心吧,阿承是在省軍區呢,那邊兵哥哥大把大把的,當然不是介紹兵哥哥給你,而是介紹英俊帥氣的軍官哥哥,好不好?”
這樣當然好了,王紫瑩算是哄好了,袁妙又看向劉梅。
劉梅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在這邊上班也就是幾年的事情,肯定是要回我們省的醫院,那樣能離家近一點,找個農民哥哥就好,可不用介紹什么軍官哥哥或是兵哥哥的。”
她這話一出來,把三個人都給逗笑了,氣氛一時好得不得了。
吃完飯回到針灸科的時候,袁妙終于看到了幾日未見的郭文靜和田醫生,兩人看到袁妙跟看到鬼一樣,趕忙將門關上連面都不露了。
她們兩個是覺得那日多嘴說袁妙,馬上就遭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雖是沒看到袁妙動手,可她們覺得袁妙也不是她們能隨便說的人了,所以決定離她遠一些了。
袁妙覺得這樣最好了,她還真是不喜歡弄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
下午接近四點的時候,終于有電話找袁妙,袁妙氣喘吁吁地跑到服務臺接電話,果然是上官承打過來的,他的聲音很是疲憊,想來是一直都沒有休息的緣故。
不過報告的都是好消息,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干凈了,他現在就回家去,讓她下班后直接去他家就是了。
袁妙一聽很是高興,他沒有細說肯定是怕有人偷聽什么,反正過沒多久就要見面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等一下班,袁妙就急匆匆地往家趕,想著上官承肯定沒有吃晚飯,等著媽媽的飯做好了帶一些給上官承。
哪里知道一回家,家里冷火秋煙的,一點做飯的意思都沒有。
這太不對勁了,袁妙此時只覺得頭皮發麻,難道是王家出了事,可上官承不是說事情都處理好了嗎?再說了,如果王家有事,小白也肯定會報個信啊!
站在客廳里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袁妙只得上樓找王秋敏去問個清楚。
到了父母臥室門前,袁妙伸手敲了敲房門,里面傳來了袁海淼的聲音:“進來!”
居然老爸都在家,這是怎么回事,想著中午在王家碰完面以后應該是直接去單位了的。
袁妙想不通也就懶得想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里坐著三個人,袁煒竟然也在家,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袁妙忙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嗎?”
王秋敏回道:“朱家全都跑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消息,袁妙倒是早就知道了,沒想到官方是給的這樣的答案。
王秋敏又接著說道:“咱們家的店和廠子都讓工商和消防給查封了,說是有問題,還不許我們營業了。”
這是大事,袁妙沒有想到什么事都趕一塊了,她看向袁海淼:“爸,你那邊認得的人多,找人幫忙問問到底是哪方大神想找事啊?”
袁海淼嘆氣:“怎么沒找人,說是省里有人壓下來的。”
“省里?咱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服裝生意了,怎么會勞動省里的人往下壓呢。”袁妙不解。
袁海淼也說道:“是啊,剛開始你媽媽開店的時候,還是有人過來找事的,后來是你兩個叔叔回來正好趕上給處理的,從那以后就沒什么人來找事了,開了酒店以后,認得人多了以后,就更沒人來找事了,這次就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袁妙忙安慰道:“媽媽,您也別著急,等我問問阿承,看他有沒有辦法幫幫忙。”
袁煒猛然一下說道:“對,如果說省里有人要找事,畢竟是地方上的,也不能使得動消防的,找上官大哥幫忙是對的。”
王秋敏這才記起來,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上官承,就問袁妙:“阿承這是怎么了,一天沒見人了,不是說假期還有一周么?”
袁妙自然是要幫上官承遮掩的,忙解釋道:“昨天晚上讓領導給叫走了,說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他昨天晚上就走了,今天下午才把事情處理完了,四點多回來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昨天晚上一宿沒睡,這會子在家里補覺呢。”
袁海淼的臉色這才算是好看一些,還是嘀咕出聲來:“我還怕他是因為咱們家事多,就躲起來了呢。”
王秋敏瞪了他一眼:“要是嫌事多昨天就不會跟我們去太平間了,你怎么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