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承哪里還敢捋虎須,忙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說錯了,等會我陪老婆一起去,敢欺負我老婆,我就讓她好看。”
袁妙嗔了他一眼:“趕緊打電話吧,咱們早點出發。”
上官承馬上去打電話了,沒過多久就知道了姚秘書長家的地址,在省政/府機關大院里。
兩人換了一身夜行衣,雖說這個時候外面還很熱鬧,可要聽到什么不能聽的事情還是不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正這會子林叔叔那邊已經找人,說不得這個時候就是姚家最熱鬧的時候了,可能就會聽到一些特別有意思的東西。
上官承祭出拂塵,兩人站在了拂塵上,隱身以后從房門出去了。
兩人很少在這個時候駕著拂塵在c市的夜空中飛行,不過才八點多鐘,天氣又暖和了,街上的行人還很多,商場里也是熱鬧的時候,到處燈火輝煌,印襯得夜空都亮堂了許多。
姚秘書長家是一棟單獨的小樓,一樓客廳里燈火通明的,這家里人應該都在客廳。
而且這個位置倒是非常好偷聽或是偷拍,是的,上官承早就把這些偷拍的工具帶來了,就放在他的儲物袋里。
兩人剛在姚家的窗口站定,里邊傳來的聲音正好是姚秘書長的,別說袁妙和上官承能辨識姚秘書長的聲音,而是這聲音說話的口氣和說的內容就能聽出來。
“芳芳,你怎么這么糊涂,那袁家在c市開了這么多年的買賣,就沒有幾個官面上的親戚朋友的,我才不信呢,不然的話早就關門大吉了。你就這么傻乎乎地用我的名義找人做那些事,看見了嗎?人找上門來了吧,還是省委一把手的大公子,那話說得我都沒臉。”一個略帶滄桑的男聲。
接下來就是一個聲音有些尖銳的女聲說道:“爸,您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您如今在省政/府那邊也是數得上名號的,何必怕了那么一個做買賣的,再說了,他們不過是托人過來說項,又不是跟那人是親戚關系,說不定還不知道是托了幾個人才托到人面前。”
袁妙和上官承想,這女聲肯定就是那個金曦澤的腦殘粉姚芳芳了。
兩人往窗戶里面一瞧,客廳里坐了三個人,一個地方支援中央發型的五十多歲大肚子男人,一個打扮得很是精致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滿臉戾氣的年輕女人。
這個時候那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對著姚芳芳瞪眼:“芳芳,你不過才回c市,就弄得雞飛狗跳的,你這是又想回老家去住幾年了吧?”
“媽,您這是要趕我走,我都十多年沒回來了,您就趕我走,嗚嗚……”滿臉戾氣的女人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姚芳芳的媽看到她這個樣子,臉上又閃過一絲不忍,自己的女兒巴心巴肝地疼,十多年前為了那件事不得不避走老家,雖說每年都回去看她,可也及不上她就在自己面前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媽不說你了!”她忍不住上前摟住女兒說道。
袁妙卻是清楚地看到姚芳芳指縫中露出來的眼睛正滴溜溜地亂轉呢,一看根本就是騙人的,不過是想博取自己父母的同情。
姚秘書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哎,慈母多敗兒,你就這么慣著她,以后到了不可收拾怎么好?”
姚芳芳的媽對女兒是一百個順從,對自家老頭子卻沒有那么沉得住氣了:“我慣著她,我要管她的時候,你怎么總攔著呢,還好意思說我。這事情怎么說也是你親閨女的事情,你這當爹的幫她出口氣又怎么啦,碰到一個林家的老大就把你嚇得那個熊樣。要是他們家沒問題,怎么會被查封呢,肯定還是有問題啊!”
姚秘書長對她說道:“你知道什么,你懷里這個孽女又叫了她表哥找人去袁家的店里鬧事了,哼哼,估計,明天還會去人家的寫字樓鬧事呢。”
姚芳芳的媽聽了也沉下臉來,將姚芳芳推遠了一些問道:“你又找你表哥了?”
“媽,表哥也是幫我的忙,您別怪表哥啊!”姚芳芳立馬求情。
姚媽媽氣得伸出食指戳了戳姚芳芳的頭:“你還真是膽大妄為,什么事情都敢做,都沒摸清人家的底細就敢這么弄。”
姚芳芳馬上叫了起來:“我怎么沒摸清,不過是借著有個國外的親戚才有了現在這些生意,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還敢讓曦澤哥哥傷心,哼,我就讓她家破產,看她怎么嘚瑟?”
姚秘書長也哼了一聲:“哼!他們家沒底子,那今天怎么林家的老大來找我了?我跟你說,你趕緊收了你的報復心,為了金家那小子,你這些年的苦頭還沒吃夠啊?”
“爸,您怎么總是說曦澤哥哥,他是我最愛的人,你不許說他不好。”姚芳芳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姚秘書長氣得都要瘋了:“瘋了瘋了,為了一個男人,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樣子?我跟你講,金家那小子不許再去找他了。你都不知道他那個媽,那個時候多嘚瑟,滿天下地說自家兒子將來會娶京都世家的女孩子,那意思是上上面的人家里的。如今好了吧,讓人打臉了吧,人家根本就沒看上她家兒子,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反而還賴起袁家來。我倒是聽人說,她家兒子原來跟袁家那女孩子從讀書的時候就好,進了大學攀上高枝了,就把袁家那女孩子一腳踹了。如今也不曉得是怎么跟你這個糊涂蟲說的,你倒好,直接就跑去跟袁家撕扯,我看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根本不是爸說的那樣,樊阿姨說了,就是袁妙那個小賤人不跟曦澤哥哥好,曦澤哥哥到了大學里才找了后來的女朋友,哪里知道談了幾年,又被那女的甩了,可曦澤哥哥心里是一直還惦記著小賤人,那日看到小賤人成雙成對,打擊更大,現在頹廢得很,連班也不愿意上,整個人都垮了,都是讓那小賤人害的。”姚芳芳氣鼓鼓地幫金曦澤辯解。
袁妙聽到這里才知道,原來是樊華那個老妖婆又作妖了,居然把這事兒賴到自己頭上來了,真是黑白顛倒,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姚秘書長到底是年紀大,經歷多一些,對自己這個嬌慣的閨女很是無奈:“你這孩子啊,被人當槍使了,真是笨死了!就樊華那脾氣,要是姓袁的女孩子甩了金曦澤,她早就去算賬了,還等你回來。我想是為了那個高枝女踹了姓袁的,然后自己又被高枝女踹了。如今姓金的小子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姓袁的好,哪里知道姓袁的都已經結婚了,他就是活該!”
“爸,不許你這么說他,他是無辜的,是那些女人們都太壞了,都不是好人,所以我要讓她們都毀滅!”姚芳芳說得很是狠厲。
姚秘書長不看她了,對著自己老婆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好好看著她,不許她出門,不許她打電話,這種事情再也不能讓她沾了,說不得她沒把人家毀滅了,反倒是把咱們家都毀滅了!”
姚媽媽這會子也覺得自己女兒說話做事很是偏執,也確實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就把一個家都給拖累了,她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和一個外孫女。
姚芳芳轉頭看到媽媽的表情,知道她這會子也肯定是站在老頭子那邊的,臉上頓時變色,對著兩人喊道:“你們要是不讓我出門,我就要上告,說爸收受賄賂,錢都在浴室的浴缸下面……”
她后面的話讓姚媽媽一把捂住,這死孩子這么大聲叫,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想到這里,姚媽媽驚恐地走到窗前往窗外看了過去,外面只有樹葉在隨著夜風輕輕搖動。
哎呀媽呀,嚇死她了好不好,姚媽媽難得地對著姚芳芳后背給了兩巴掌:“這死孩子,咋什么話都敢說呢,整日里就會胡說八道的。”
姚芳芳還不服氣,可看到自家老媽和老爸兩個臉黑得跟鍋底一般,也不敢再說什么,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非常不服氣的。
姚秘書長氣得肝疼,這孩子養了簡直就是來拆自家臺來的吧!
自己好不容易混到了這個位置,年紀看著也要退了,也不想更進一步了,只想著能平平安安地退休拿著那些錢日子還能更好過一些,要是因為這個女兒自己這一輩子的英名沒了不算,還可能把一家子都搭進去。
“以后不許胡說,你要是想你爸下臺,以后什么事情都沒人給你辦,你就這么作!實在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就知道來拖我的后腿!”姚秘書長惡狠狠地說道。
姚芳芳從來沒有被爸爸這樣說過,特別是她回了老家以后,姚秘書長兩口子總覺得女兒一個人生活在鄉下怪不容易的,所以什么事情都盡量滿足。
其實姚芳芳在鄉下的日子比起在c市還要好過許多,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她的那些堂兄弟、堂姐妹的,哪個敢跟她較勁,都是拍著她還來不及呢,所以導致的結果是她一點都沒學會收斂,反而比起在c市的時候更加囂張。
如今讓姚秘書長這么一說,姚芳芳還真的沒忍住,嚎啕大哭起來。
姚秘書長和姚媽媽兩個頭疼不已,自家這個最小的女兒傾注的心血最多,反而還不如前面三個來得懂事。
前面三個生下來的時候,姚秘書長位置還不高,后來小女兒一出世,姚秘書長就跟坐了電梯一樣一路高升,所以他覺得自家這個小女兒就是旺自己的,對她簡直是百依百順。
不過現在看來,這女兒根本就不是旺他的,簡直是上天派來害她的。
姚秘書長現在已經在心里琢磨還是將女兒送回老家去吧,本來是想著她年紀大了,這個對象還是要在c市這邊找的,畢竟自己退下來以后肯定是要在c市養老的。
而且前面三個大的都是在c市安的家,兩個兒子的位置也不錯,小女兒再在這邊安了家,等于所有兒女都在身邊。
可如今,還真是不能將這女兒帶在身邊了,她簡直就跟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自己一家子都炸上天去。
袁妙看到這里,那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現在想去一趟金家,看看樊華那個老妖婆,好好整一整她,怎么沒事就想著害自己。
兩人駕著拂塵出了姚家的小院,飛到一個隱秘無人的地方,方才從拂塵下出來進了空間。
上官承也很是生氣,對袁妙說道:“那個叫樊華的,是不是你那個小竹馬的媽?她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白的都能說成黑得,真是服了她了,敢情咱們家生意是讓她害的,她倒是一點不顧念她兒子啊!”
袁妙笑了:“她那種人可自以為是了,我從來就沒入過她的眼,其實我一直有些抗拒金曦澤也是因為她,她從我四歲多的時候就看不起我,這樣的婆婆我可不敢要。”
“咦,你四歲多的事都記得,你這簡直是超強記憶啊!”上官承不禁感嘆。
袁妙噎了一下,半天才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上官承沒想到自己這么隨口的感嘆倒是好像招出什么大事來了,忙上前摟住袁妙的肩膀說道:“妙,其實你有你的過去,我很尊重你的過去,如果你不愿意說,可以不說的。”
“不,我要說,我要全說出來,其實這回咱們兩個一起出去旅游,我就想告訴你的,可是總沒找到開口機會。今天也把金曦澤的事情都跟你說了,正好咱們在空間里沒事,我就把我怎么得來這個空間的事情詳細給你說一遍吧!”袁妙肯定地說道。
袁妙拉著上官承坐到了草地上,將頭輕輕靠在了上官承的肩膀上,慢慢地將往事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