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這世上最可怕的果然是人心!
自從那日在街上發現了耶律成風身上掉落的令牌開始,燕兒就更加肯定了這句話的正確性。穿越到這里的九年多,她自認為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可為何卻總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實在是不明白。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原本還在沉思中的燕兒這才回過神來,開口詢問道。
“是我。”門外響起折賽花的聲音。
燕兒連忙起身開門,將折賽花迎入房內。
“夫人今日怎么親自過來看燕兒了?”燕兒知道折賽花向來疼愛她,于是開玩笑的說道。
折賽花看著燕兒,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時猶豫不已。
“夫人,有什么話您就說吧,不用顧慮太多。”燕兒的性子向來直來直往,不喜歡藏著掖著。
“燕兒,那我可就直說了?”折賽花還是有些遲疑。
“說吧,沒事。”燕兒沒心沒肺的笑道。
折賽花輕輕起身,緩緩道來:“我想問一下,你和羽兒現在是什么關系?”
燕兒沒有想到折賽花一開口便拋出如此尖銳的問題,一時之間竟忘了該如何回答。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二人之間的情誼。可若真的追究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關系。
戀人?可她在這之前就已是遼國皇帝未過門的貴妃。
朋友?也不是,因為她和楊寧羽之間早已有了肌膚之親。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好好的去想這個問題,她覺得只要兩個人心心相印便好。可這世間之事,是否真的能夠如他們所愿呢?
折賽花看出了燕兒的遲疑之處,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于是再次開口道:“燕兒,不是我責怪你,但是你現在的身份特殊,若一個處理不當,只恐會掀起軒然大波。”
“我明白,可我和羽哥的確是真心相愛的。我一點也不愿意去那遼國當什么貴妃,我只想和羽哥長相廝守便好。”燕兒被折賽花如此一提醒,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可眼下的情況,你若和羽兒在一起,恐怕是兇多吉少啊!”折賽花無奈的嘆了嘆氣,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對燕兒的真情實意呢?可怪只怪他們相遇太晚,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留下的唯有一聲嘆息而已。這個道理她折賽花再明白不過了,她如何能讓自己的兒子再踏上自己曾經的老路呢?
聽到這里,燕兒突然感覺到腹內一陣翻騰,十分不適。
“你怎么了?”折賽花關切的問道。
燕兒干嘔了幾下,然后輕輕搖搖頭,面色難堪的對折賽花說道:“沒事,大概是昨夜里受了風寒,休息幾日就好。”
折賽花看著燕兒的反應,頓時心感不妙。
“你......你和羽兒......是不是已經同過房了?”折賽花試探性的問道。
燕兒頓時羞紅了臉,莫說在古代,就算是在現代,婚前性行為都還是不被許多人接受的。雖說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但這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折賽花看著燕兒的反應,當下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看來這一切都是命運啊!”折賽花嘆息道,原本她還想勸燕兒離開楊寧羽,可如今燕兒腹中已有自己的孫子,她折賽花又如何還能做得出來狠心之事呢?
燕兒這時也意識到剛才自己不適的感覺來源于何處,輕輕的將手放于自己的小腹處。她說不出來自己現在的心情是驚是喜,只是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孕育著另外一個小生命,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原來這就是當母親的滋味啊!
“事情現在已經發展到這個樣子了,不能繼續往下拖了。今天晚上你就和羽兒一起走,等風聲過了再回來。”折賽花十分明白燕兒懷了楊寧羽的孩子這件事情意味著什么,于是決定讓兩人暫時出去避避風頭。
“夫人......我們走了,耶律賢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燕兒擔憂的說道。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答應我,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羽兒的孩子。”折賽花再三叮囑燕兒。
如今燕兒的處境和折賽花當年的處境如出一轍。當年她懷著蕭思溫的骨肉嫁給楊業,其中的艱辛和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實在不愿再讓自己的后代走和自己同樣的路,更何況蕭思溫只有楊寧羽這么一個兒子,就算拼盡自己的所有,她也要保全蕭思溫這最后的一點血脈。
燕兒還欲再說些什么,卻被折賽花給堵住了口:“這件事,除了你我,千萬不可再對任何人說起。”
“連羽哥也不可以說么?”
“羽兒性子急,嘴里藏不住話。若你想安心生產,暫且先不要告訴他。否則這事若傳到耶律賢的耳朵里,你和孩子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燕兒乖乖的點點頭,她本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如今身體里多了一條小生命,她不能拿著肚子里的孩子來開玩笑,更何況這孩子還是蕭家唯一的一點血脈。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通知羽兒,讓他收拾收拾,夜深了你們便走。”折賽花說完便出了房間。
楊府的另一邊。
“啟稟皇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等皇上一聲令下。”耶律成風恭恭敬敬的對耶律賢說道。
“很好。你先行退下,一切聽侯朕的命令。”
耶律賢看著此時寂靜的楊府,心里突然生出一絲不忍。他本不是殘忍之人,可如今若再不采取一定的手段,那燕兒恐怕永遠不會回到他的懷抱。他和她,似乎永遠無法在對的時間遇上,永遠在錯過。他還記得初見她之時,她巧笑嫣然,只是那么一瞬,卻將他的心給偷了去。可后來又被先帝駕崩之事耽誤,導致她已和旁人定親。如今好不容易他千辛萬苦再次尋到她,可她的心里卻已被其他人占據。難道這輩子他注定得不到她么?不,他不甘心。他是一國之君,整個遼國都是他的,更何況是這一個女子。所以他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