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古和女里在上上居茶樓風流快活完之后,一直到很晚才回到蕭府。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卻一直跟著一雙眼睛。
回到蕭府之后,發現蕭思溫不在家,于是叫來管家詢問。
“回稟夫人,老爺今天很早就出去了,說是出去轉轉,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管家何嘗不知道呂不古是個厲害角色,于是只得如實回答。
問也沒問出個什么,呂不古只得讓管家先行退下,然后自己緩緩來到了蕭思溫平日里休息的書房。
自從大半年之前,呂不古胡攪蠻纏不小心推倒了燕兒,蕭思溫便負氣搬進了書房居住。吃飯睡覺辦公,全都在這個房間里。平日里見了呂不古,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問候,再無從前的半點溫情。
平時蕭思溫經常在這書房里,呂不古也沒什么機會進來。今日正好蕭思溫還沒回來,而書房的門也沒鎖,因為好奇,呂不古便想著進去看看。反正也是自己家,進去看看應該也沒什么。于是,她便真的毫無顧忌的進了蕭思溫的書房。
進去之后,她發現這個房間和從前也并沒有兩樣,無非是在書房里多放了一張供蕭思溫休息的木床而已。
而裝飾上面,似乎也比從前多了幾份雅致。墻上掛著蕭思溫親手畫的臘梅圖,桌上擺著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里面隨意的插著幾支新鮮的臘梅。看來這蕭思溫,當著是十分喜愛臘梅啊!
她慢慢的在屋子里走著。最后繞到了書桌前。書桌上的文案全部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看著十分清爽。看來這么多年,他還是和當初認識她的時候一樣風度翩翩。只是可惜,曾經的柔情蜜意,如今卻已然變成了冷漠無情。古人都用“同床異夢”這個詞來形容夫妻之間感情淡薄。而此時,她和蕭思溫之間的感情又何止是淡薄?他們現在連睡都不睡在一起了,又還有什么感情可談呢?
想到這里,呂不古不禁有些傷感。其實她是多想靠近蕭思溫,了解他的內心,用心的體貼她。就算現在她和女里保持著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可她的內心。終究還是有蕭思溫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她都會把事情搞砸。于是現在蕭思溫離她也越來越遠,遠得讓她無法靠近。
她拿起書桌上他看過的書,輕輕的翻起來。她想要知道她最近都在看些什么書,在想些什么。可誰知道。剛把書拿起來。一封牛皮紙的信便從書里掉落在地上。
她輕輕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準備重新放回書里。可卻赫然看見信封上面赫然用娟秀的字跡寫著:“蕭思溫親啟!”
雖然從字面上看上去并沒有很親昵的成分,可憑直覺,呂不古覺得這封信定然是一個女人寫給蕭思溫的。
女人到底是善妒的動物。呂不古這下可再也不想將這封信放回原處。如果沒被她看見倒也還好,可眼下正巧被她給抓了個正著。若不搞清楚這心里寫了些什么內容,她又豈肯善罷甘休?
于是她果斷的將牛皮紙信封打開,從里面取出信件看了起來。同時,從信封里掉落一片梅花的花瓣,落在暗沉的檀木書桌上,顯得那么的刺眼。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不會跳了,難怪蕭思溫這么喜歡梅花,原來并不是他喜歡,而是因為給他寫這封信的女人喜歡。
呂不古從來不知道原來蕭思溫也是一個這么浪漫溫情的一個人。他在她的面前,想來都是相敬如賓,溫文爾雅。卻從沒有半分的溫情!二十余年來,他幾乎都不知道呂不古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可現在他卻可以如此的在意另一個女人喜歡什么花!說起來真是諷刺啊!
她費盡千心萬苦想要得到的東西卻始終得不到,而另一個女人只要勾一勾手指便可得到他全部的溫情。
她忍住眼淚,想要將信封里的信看完。
而那信件,和之前她曾經截獲過的從晉陽城送出來的信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女人的猜疑心告訴她這個房間里,定然還有許多這樣的信件。于是她便像發了瘋一樣的在書房里四處翻找起來。
她呂不古何嘗受過這種委屈?她恨,恨蕭思溫,恨寫信的那個女人。所以她一定要將所有他們來往的信件全部找出來,讓這對狗男女無處遁形!
果不其然,呂不古最終在書桌的抽屜里發現了數十封同樣的信件。大概每隔一個月,就會有一封。
她用顫抖的雙手將這些信件全部拿了出來,然后一封一封的拆開來看。
當看完所有的事情,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然后將所有的信件都撕碎,扔在了地上。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自幼便被人寵壞的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敗在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手上,而且這一敗,居然是二十多年!
上次她因為擅自截獲了他的信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她以為,鬧過之后,他多少會收斂一些。可誰知道,這大半年以來,他和晉陽城的那個女人,竟然還保持著這般密切的聯系!
從信的內容她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和蕭思溫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似乎已經有了二十余年的感情。可既然蕭思溫已經喜歡那個女人這么多年,那又為何還要娶她呂不古?讓她也平白無故的賠上這么多年的青春!
她發了瘋似的在書房內肆意吼叫,她想要將積壓在心里這么多年的憤怒和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就在這時候,蕭思溫出現在書房的門口。手里提著酒瓶,醉意醺醺。蕭思溫向來是十分嚴于律己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絕對是滴酒不沾。可今日,他卻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來!
“你在這里干什么?我不是吩咐過么,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踏入這里半步!”蕭思溫言語里明顯有些惱怒。
“這是我的家,為何我就不能進來?”呂不古也沒有給蕭思溫好臉色。
蕭思溫搖搖晃晃的走進書房,然后將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酒瓶里的酒瞬間被飛濺出了許多,撒在書桌上,連書桌上的紙也溢濕了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