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門小辣椒

第兩百三十六章 滴骨認親

換做是她,會如何?

只怕是拼了命,也要錘爆了賀林的狗頭,才能解了這心頭的惡氣。

只可惜,她不是賀橋,賀橋也不是她,留下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也不知道能有啥用?

賀巖若不是遇到自己,只怕一輩子還以為自己是賀林的兒子,因為這個而備受折磨呢。

至于賀橋到底是真圣父,還是有其他目的,此刻不是張春桃考慮的。

她心里已經在琢磨了怎么將賀巖是賀橋親生子的事情給敲瓷實了,賀家那兩偏心為老不尊的老頭老太太已經死了,外人不知道。

賀林那邊讓他且誤會去,只是孟氏這里,把她的想法扭正過來,讓她堅信賀巖是自己和賀橋的兒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親子鑒定不行,滴血認親呢?

宮斗小說電視劇中,不都是來這么狗血的一招么?

宋慈的洗冤錄中,不是也記載過么,滴骨認親,若是血能迅速滲透入骨中,那就是證明是親生,若是不能,那就不是親生。

當然科學解釋的話,那是因為死去的人久了,骨頭身上的皮膚組織什么的都腐爛溶解消失了,剩下的白骨已經發酥,滴任何人的血都會沁入到骨頭里去。

要么就是那種滴血認親的合血法,一碗水,將兩個人的血滴進碗里,要是能相溶,那就是親生的,不能相溶,那就不是親生的。

如今賀橋已經去世,倒是這滴骨之法更合適。?

到時候孟氏親眼所見,想必是不會再懷疑了吧?

若是以后賀林找上門來,那滴血認親不相溶的法子也是有的,只管使出來就是了。

因此,在賀巖期盼的看過來的時候,張春桃斬釘截鐵的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滴骨認親!”

四個字,讓賀巖眼前一亮,這個法子他當初也聽說過,只不過孝字當頭,他也不忍心驚動長眠地下的賀橋,所以一直擱置了。

此刻也還有點猶豫。

可張春桃的話立刻就讓他打消了這點子猶豫。

“我要嫁的人,是賀巖,不是因為你是賀橋的兒子,或者說是賀林的兒子!可難道你不想堂堂正正的身為賀橋的兒子活著嗎?為什么要成為那見不得人的存在?就算如今我不介意,可這個事情不弄清楚,就這么含混著,將來若是賀林一直膝下無子,要將你帶走,你怎么辦?”

“到時候伯母萬一昏了頭,為了你的姐姐和妹妹,而將你推出去,怎么辦?到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伯母親眼所見,讓她知道都是她自己誤會了,一來也能解了你們母子多年的心結,二來,也能讓伯母從這么多年的內疚和悔恨中抽身出來。”

賀巖也是個果斷的人,當場就拍板:“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回去,春桃,你——”

停頓了一下,才問:“你,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還是——”

張春桃既然提出這個建議,又想著把這事情做穩當了,肯定是要在一旁看著才好,不然出現疏漏豈不是前功盡棄?

也就十分痛快的答應了:“我自然是跟著你一起去的。”

賀巖聽了,忍不住心中激動,顧不得手里還濕漉漉的,就上前兩步,抓住了張春桃的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賀巖的手寬厚又火熱,可他的心確實忐忑的,方才的果決此刻煙消云散,忍不住又糾結起來:“萬一,萬一我真是賀林的兒子,你——”

張春桃心里想著,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保管這事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面上不顯,還努力安撫道:“如果是伯父的兒子,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真不是,那你也沒什么損失,不和現在沒啥區別嗎?”

賀巖手一僵,好像,好像是這么回事,只是感覺沒有被安慰到,反倒有些扎心。

不過這么一句,讓賀巖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說的也是,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如今的模樣,還有什么能比現在更壞了呢?

更何況,他此刻才想起來,先前張春桃說的那句話,我要嫁的人,是賀巖。

整個人立刻喜形于色,這是原諒了他,已經不生氣了的意思吧?

當下什么滴血滴骨認親的都拋到了腦后,先把媳婦哄到手再說:“那,那春桃,咱們回去就順便把日子定了,下個月,不,這個月就娶你過門,你看好不好?”

張春桃沖賀巖呵呵一笑,丟給他兩個字:“做夢!”

甩開賀巖的手,徑直出了灶屋。

這個天氣,上午到下半晌,張春桃都會在院子里曬上一大盆水,這樣晚上洗澡就不用燒熱水了。

此刻去摸那盆水,溫度正合適,這在灶屋里忙活了一天,頭上身上都是油煙的味道,當然要趕快洗澡洗頭發才好。

這幾日張春桃將這院子她住的那邊廂房邊,靠后邊院墻搭著的一個小屋,收拾了出來當作浴室。

又在山上采摘了不少的皂角和無患子,還特意專門花了一個下午的功夫,用無患子熬出濃濃的漿來,用這個來洗頭洗澡都可以。

別的不說,這用無患子濃漿洗頭發,頭發這些天都柔順了不少,雖然還是發黃,可好歹沒那么枯燥了。

更不用說身上的皮膚,用這個來洗,也柔滑清爽了許多。

去屋里拿了換洗的衣裳出來,外頭賀巖已經十分有眼色的將水給提到小屋里去了,見張春桃出來,也十分知禮的又退出了院子。

只是這次他沒有再走遠,而是就守在門口,等張春桃洗完,他也就推門進來了。

張春桃洗了頭發,趁著這時候天還沒黑,院子里也有風,坐在廊下任由風吹著頭發,見賀巖就要湊上來,忙伸手攔住他,示意他也快去洗漱一番去。

賀巖是個大男人,自然沒那么講究,拎著井水就進了小屋,本打算隨便沖洗一下就完事,就聽到張春桃在外頭喊,那罐子里是煮無患子的水,用它來洗頭洗澡,洗干凈了才能出來。

只得耐著性子,倒出罐子里熬制的濃漿來,抹在頭上,倒是搓出了不少泡泡,比起家里用的那種胰子舒服多了。

他留在這院子里的換洗衣裳,都被張春桃找出來重新洗干凈晾曬后,又細心的修補過了,那些袖口和腋下撕破的地方,都補好了。

賀巖一上身,就發現了,再看自己屋里,收拾得干凈,沒有灰塵。

炕上的被褥也都是拆洗新曬過,一股太陽的味道,忍不住心里一暖。

他這是提前享受到了有媳婦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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