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不把女人當人看。
以前是如此,現在怕是也不會有改變。
就算是再好看的女人,貌若天仙,其實都無用。
張家不會憐惜的。
再好的鮮花,到了張家的話,其實都是會凋零的。
這個已經是張家的傳統了,說起來也見怪不怪的。
只是現在,陳耀文怎么還沒出現?
他應該是跟著她才是。
如果他不跟著她,那她對他的心,就徹底死了。
剛開始,她發脾氣,他都不愿意忍,那以后還能會忍著不成?
上輩子的悲劇,讓她知道,一定要找到一個寵著自己的。
這點小脾氣都與她斤斤計較,那以后那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能一如既往的照顧她嗎?
怕是她會糟糠之妻下堂吧。
許陽又氣又急,她已經做好了寧死不屈的最壞結果。
如果實在是跑不掉,她就去死。
這輩子也不算是白來了,除了不能大富大貴之外,除了不能嫁人之外,她重生的一些意義也做到了。
不能在爹娘跟前侍奉,是她的錯,但是她已經讓爹娘衣食無憂了。
就算是她實在是活不下去的話,鎮上的鋪子還在,爹娘也有了經驗,以后也能賺錢。
她也安心了一些。
身為人子,她必須要贍養爹娘,前世沒機會,本以為今生有機會來著。
誰知道又遇到了張跬。
這個簡直是如同鬼魅一樣的東西,一直在纏著她。
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她迄今為止,還不知道為何這人一直都這樣。
太過分了。
許陽心里有點委屈,也有點倔強,這個張跬,前世毀了她,今生還想再來一次?
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她重生就失去了意義。
許陽立馬在腦海里抹去了要去死的念頭。
她不會屈服的。
不管是誰,要是毀了她,她必定會奮起反抗。
“你的意思是,不會放過我了,是吧?”許陽挑眉問道。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只要是你順從了,一切都好說。”張跬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許陽是個性子烈的,他一開始的時候覺得有點稀奇,但是許陽要是這么一直下去的話,他會厭煩。
女人就算是再好看,也應該適可而止。
于是,張跬也不理她,說話時,便走了過去。
他步步逼近,許陽心里空了一下,想到上輩子的難受勁兒,她也顧不上了。
“你個王八犢子,竟然敢惦記我,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許陽越想越氣。
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朝著張跬打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打死人,所以,許陽的棍子沒有落在他的頭上,而是砸到了他的肚子上。
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咬著牙,堅決不放松。
“你個臭娘們。”張跬被打到了,肚子很疼,他不得不彎下腰。
他一開始沒來得及躲開,許陽速度很快,帶著必死的決心,他壓根沒有辦法閃躲。
于是,就挨了這么一下。
肚子翻涌,今天早上吃下的飯也被打了出來,吐了一口。
許陽見他彎下腰了,一時辦事兒的,也追不上她,于是,她拿著棍子,又朝著他的腿砸了過去。
砸到了的膝蓋。
張跬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這個臭娘們!
竟然下手這么狠。
他吃痛,大聲嚷嚷道:“滾回來。”
許陽聽話才怪呢。
其實打了一頓之后,神清氣爽。
只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不少。
上輩子的郁氣,現在倒是消散了許多。
上輩子不敢做的事兒,這輩子做了。
她這段日子一直在家中干活兒,雖然體力活是用不到她的,但是總歸是比在鄉下時體力好一些。
所以,力氣大了,和張跬的差距也小了許多。
張跬個子不高,加上之前幾天都在外頭,休息跟不上,力氣自然是有所折損。
他反應慢了。
正好是給了許陽機會。
許陽打倒了張跬以后,立馬跑了。
頭也不回的跑了。
耳邊有風流過的聲音。
她不敢駐足,也不敢回首。
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拼盡了最大的力氣,原路跑了回去。
只要是能跑到了河邊,她就安全了。
就不用擔心別的了。
河邊有很多的婦人在洗衣裳,若是到了河邊,張跬也沒能把她怎么樣。
都是女人,也知道女人的苦,自然是不可能縱容別人胡來的。
名聲這個東西,太重要了。
所以,許陽一直往前走。
到了拐角處,她憋著一股氣,跑得滿臉通紅了。
急的。
因為跑得太快了,所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干什么?”她剛跑到拐角,忽然一雙手拉住了自己,她驚慌大叫。
她長得好,她知道。
這幾個月,她一直很注重這些。
她希望自己能長得稍微精致一些,雖然容貌都是爹娘給的,她控制不住。
但是她也能將自己收拾得不錯。
她也知道,其實現在有不少人都喜歡她。
哪個少年不鐘情?
她也知道。
但是知道歸知道,可現在剛脫離了狼窩,又要進到了虎口當中嗎?
許陽不服。
她聲音有點大,是想吸引在湖邊洗衣裳的人的注意力。
只要是能吸引到一個人的注意力,她就安全一些。
只要是有人發現就行了。
“陽陽。”陳耀文捂住了她,將她圈在懷里,道:“是我。”
“你干什么啊,嚇死人了。”許陽難免有氣。
她知道自己單獨跑出來,是不對,耍小脾氣是不對。
更加不該和他發脾氣。
但是,一想到剛才自己無助的樣子,便是忍住要發脾氣了。
“怎么了?”他看到她雖然因為跑步而滿臉通紅的,但是,純色很白。
不知道是以為什么緣故。
他的心里升騰起一股不良的預感。
他也看到了張跬。
他恨恨的看著許陽的模樣,他也看到了。
陳耀文忽然心中一緊,緊張道:“你沒事兒吧?”
“你看我這樣,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許陽沒好氣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陳耀文忙道歉道:“他是誰。”
“想生米煮成熟飯,讓我嫁給他的人。”許陽回答。
話音落,她感覺到了陳耀文的憤怒。
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陰沉無比。
許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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