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能賺錢的,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包子。”劉承希點頭,高興道:“要是真的能去縣里的話,我第一個來買你們的東西。”
“而且,我還會讓很多人過來買,我會告知朋友過來,你放心,縣里的人更多,要是你們去了縣里,生意好起來的話,指不定比現在掙的,還要多五六倍呢。”
縣里很大,大概是有十個鎮子這么大吧。
所以,賺到錢的話,肯定是比現在多多了。
現在一個月能賺到五十兩銀子,要是翻了六倍,就是三百兩銀子。
許陽有點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意真的做得這么大了嗎?
一個月賺到的銀子,可能是鄉下一輩子賺到的?
想起來都覺得不真實,如同踩在云端的樣子。
“我回頭和娘商量商量。”許陽咬著牙,的確是心動了。
但是她不是沖動的人。
知道家底很薄,所以,不敢輕易冒險。
要是家底豐厚的話,冒險一下也無妨,說到底,家底不夠厚,不足以支撐她任性妄為。
“好。”劉承希贊賞道。
像是這么大的姑娘,比她還小,做事竟然如此穩健,可惜的是,遇到了這么一個倒霉的兄長。
許熙怕是許陽生命中的敗筆吧。
要說去縣里,肯定是要先去考察一番的,這事兒,不能急。
也急不來。
找位置是個很重要的因素。
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做包子的擔心巷子深。
選的位置不好,很容易會生意不好,到底是吃頓飯的事兒。
花個幾文錢,沒必要走很遠的地方去買。
所以,他們一定是要好好考察一番。
要說縣里,許熙可能比較清楚,所以,許陽想,等許熙回來再做打算。
到底是家里的長子,這種搬家的大事兒,總不能不和他商量,索性也就是一個月的事兒,也等得起。
劉承希并沒有在鎮上呆多久,只是呆了三天,就走了。
除了早晨是來買包子吃之外,其他時間都在蹭飯。
來的第二天,蹭了午飯,當初沒想到她也會來吃,是以,就簡單的做了一個炒肉罷了。
其他的都是素菜。
但是她倒好,一直吃得津津有味的。
由于對她很滿意,后來幾天,陸氏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只想著招待好她。
臨走前,劉承希摘下了手腕的一個手鐲,給了許陽,道:“給你的,算是飯錢。”
銀手鐲是純銀的,雖然很細,但也知道價值不菲,少說也要十兩銀子。
是以,許陽不敢拿這么貴重的東西。
幾頓飯錢而已,能有多貴,無非就是多加了一雙筷子罷了,拿了人家的十兩銀子,那是明顯的貪便宜。
她忙拒絕道:“不行,我不能要。”
“這個東西,我有很多。”劉承希不贊同道:“這是我第二次送給別人這個,你是我的朋友,我才送的。”
許陽看到這上面,刻有一個字。
劉承希的希。
應該是專屬于她的。
“我祖父是經商的,家里很有錢,我是家里掌上明珠,所以不缺錢用,做手鐲的時候,就多做了幾個,我自己也戴不過來,我只有送給好朋友的。”劉承希解釋道。
這是見面禮。
對于許陽來說,可能會比較貴。
但是對于劉承希來說,還真的是不貴。
這也許是她拿出相對便宜的禮物了。
許陽嘆氣,道:“好,那我謝過你了,我沒有別的送給你,我就送給你一個簪子吧,上面也刻有我的名字。”
說完,她從頭頂上摘了一個簪子下來。
雖說是銀簪子,可在頂頭上,是金子。
金子做成了一朵小花的模樣。
比不上她給的銀簪子,但是也差不多。
“好看。”劉承希接了過去,道:“以后呢,我們就是朋友了,你要是去縣里的話,就去找我.”
說完,她給了一個地址。
“好。”許陽莞爾。
這算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嗎?
應該算。
合得來,加上也是有很多共同認識的人,倒也不擔心被騙了。
和林氏雖然合得來,但是多半是以家人的身份相處的。
有時候,雖然交心,卻不會能和朋友相處。
畢竟牽扯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的確是身不由己。
但和劉承希就不一樣了,相處起來,也是比較舒心的。
許陽送走了劉承希,開始籌備去縣里的事兒。
要是他們去了縣里,那許川他們肯定是要跟著去的。
不過,先看看吧。
要是跟著去,離家就很遠了,怕是不能照顧了。
汪氏那邊還好,現在是不作妖了,但是許月這人,還奇怪得很。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反正和馬家現在還是有點牽扯不清的。
馬興要錢,她是否愿意給,那就要看了。
已經答應借給許月錢,但是她卻沒有來要,不知道怎么想的。
大概是因為愧疚?
說不好。
正想著,結果就看到許月來了。
送走了劉承希,已經是下午了。
吃過午飯,許陽正在收南瓜。
她自己種下的東西,陸氏也沒有要管的意思,如今藤上已經有了十幾個南瓜,都已經黃透了。
所以,許陽就只好自己收了。
許月來時,她正在忙。
南瓜藤下,還種了一些黃豆。
這是剛種下的。
“妹妹。”許月站在她的身后叫道。
“嗯。”許陽聞言,回頭淡淡點頭。
“銀子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回頭給你。”許陽道。
“謝謝。”沉默了些許,許月點了點頭,也不管低頭的許陽到底能不能看見。
靜默了些許,許陽忙著收南瓜。
一直是艷陽天,今天有點轉陰的意思,怕是要下雨了。
盛夏時節,要是下雨的話,擱在南方,會下好幾天。
等雨水沖刷太多,南瓜都不甜了。
是以,她抓緊干活。
許月不出聲,偶爾忙許陽打下手。
倒也是安靜。
她們這樣安靜的相處,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
許月之前對她一直是針鋒相對,總想著越過了她去。
不肯承認她比自己強。
要說小時候,的確是沒有多少的區別。
孩子都是有可塑性的。
但是后來,許月徹底被養廢了。
性子太難改了,就算是生逢大變,也改變不了失敗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