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亮得早,早晨的風是很清爽的。
許陽這幾天太累了,加上好幾天沒有開張,所以,經常睡懶覺。
平時干活的時候,因為比較規律,所以少有睡懶覺的。
只是這幾天不規律了之后,睡懶覺越來越習慣了。
許陽醒來時,太陽已經出來了。
陳耀文和許宣在前面幫忙。
明天就該開業了。
是個好日子,黃歷上說,宜動土,開市。
雖說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但到底是事情繁瑣,一不小心又出來一點事兒。
反正怎么樣都是處理不完的。
許陽吃過飯,就去幫忙了。
重的東西,都是陳耀文和許二郎在做。
陸氏和許陽倒是輕松一些,負責遞東西就行了。
等許熙來的時候,已經要做中午飯了。
因為他在外勞碌,回來都瘦了,陸氏也心疼,也不勉強他干活了。
這邊,做得熱火朝天的。
人多了,干活也快一些。
另一邊,就不一樣了。
林氏和許川帶著妞妞回家。
許月也跟著回去。
因為人多,加上妞妞還小,就坐上了王鐵根家的牛車回去。
原本王鐵根看到許月,是不想帶她回去的。
雖然她身上發生的事兒,的確是讓人同情,但想到以前被誣陷的事兒,多少也有點不想帶她。
怕惹禍上身,一身麻煩。
許月知道王鐵根的心思,她立馬態度良好的道歉道:“王叔叔,對不起。”
“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被罵醒了,我不會再做傻事兒了。”許月認錯態度好。
王鐵根也沒必要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般計較。
他看在許川的面子上,道:“這可是你說的,屆時你要是丟啥東西,和我沒關系。”
“嗯,我知道了。”許月保證道。
因為以前做錯的事兒,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到底是因為害臊的。
每當想起這種事兒,自己就有點心虛。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日,一時間唏噓不已。
林氏抱著妞妞沒說話,倒是許川,從包裹里拿出幾塊綠豆餅,道:“王叔叔,我們自己做的,很甜,給你嘗嘗。”
算是和好的意思吧。
到底是一個村的,除了許月以前做事不道德之外,好像和王鐵根家也沒有多大的牽扯。
如今許川有心和好,王鐵根也不是為難人的人。
所以,這就收了下來,道:“二房教的吧?”
“是啊,二叔一家的手藝很好,我們學到的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
“能學到一些皮毛,也很不簡單了,小伙子。”王鐵根莞爾。
村里多少人都想著要學到一點皮毛呢。
要說學到了一點皮毛,以后指不定在鎮上也能開間鋪子。
許川笑了笑。
從鎮上回去,到了村里,許月明顯緊張了許多。
“怕啥,事兒都敢做,現在知道害怕了?”林氏瞥了她一眼,嫌棄道。
大概是嫌棄許月慫吧。
許月苦笑,她搖頭,道:“不是怕,是擔心娘操心。”
幫林氏帶孩子之后,才知道當母親到底是多么的辛苦。
以前瞧不起汪氏,只覺得這個娘親真的是沒事兒找事兒。
可現在不同了。
到底是親娘,總是擔心她了。
“知道娘擔心,以后你就少任性點,多跟陽陽學習。”許川蹙眉道。
“我知道。”許陽誠心贊同。
要是她從小時候就跟許陽一起玩,學習許陽,會不會現在她也是個沉靜懂事溫婉的女子。
看到許陽,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歲月靜好。
似乎上天格外眷顧她一般,啥事兒都能讓她做得井井有條。
后悔也來不及了。
下了牛車,走了幾步路,才到家門口。
除了二房單獨圍起來院子之外,大房和三房還是共用一個大門。
除了劃分區域之外,和之前也沒多大區別。
只是單獨做了個小廚房。
回去時,陸氏正在喂雞。
時間還早,遠沒有到太陽落山的地步。
看到他們回來,汪氏臉一變,盯著許月,道:“你又做了什么蠢事兒?害得你嫂子他們被趕回來了。”
許月犯蠢不是第一次了,就連和離都沒和汪氏說。
鎮上發生了很多事兒,汪氏都不知道。
許月被罵得莫名其妙,但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得不對,于是她道:“我沒做錯事兒,我和陽陽和解了。”
“啥?陽陽原諒你了?”汪氏不敢信。
她懷疑許月在撒謊。
畢竟許月也算是撒謊成性的了。
許月:……
“娘,真的和解了,我們只是暫時回來住幾天而已。”許川幫忙說話道。
“為啥回來住幾天?你們回來住,那鎮上的生意怎么辦?你們怎么光給你們二嬸添堵呢。”
汪氏想明白后,就護著二房了。
在兒子跟前,也護著二房。
林氏剛放下妞妞,出來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娘,二嬸他們要去縣里了,鎮上的生意不做了。”林氏解釋道。
去縣里?
汪氏有點虛,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二房也太有錢了吧。
聽聞二房去縣里買下了三處宅子,就連許陽都有一處的時候,她后悔了。
后悔分家!
“那你們咋回事兒?不能跟著去了嗎?”汪氏著急道。
她擔心不能再賺錢了。
“我倆也跟著去。”許川知道她會多想,于是直接道:“這是要去縣里了,趁著這幾天,回家看看。”
汪氏聽到他們能去,也松了一口氣。
看到許月,她呵斥一聲:“那你回來干啥,都嫁人了,又不是年結的,你回來干啥玩意兒?”
大概是有心想要教好女兒吧。
許月臉一僵,嘟囔一聲:“我先去喝口水。”
汪氏知道她任性慣了,也不理她,而是轉頭看林氏,道:“那三娃這是要去縣學念書了?”
“嗯,是的,聽二嬸說,已經聯系好了。”
“也好。”汪氏知道,現在二房好了,他們才能賺到更多錢,所以就盼著二房好。
因為許川回來時,帶了不少的肉回來,汪氏也饞,于是喂雞很快,不多時,就已經進廚房里了。
殊不知,剛才在院子里說話時,三房已經全都聽到了。
許三郎鐵青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看得姜氏都發慌。
她恨許宣,年紀輕輕就先爬到小兒子的頭上,還去了縣學。
真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