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天沒有帶孩子出來。
若是讓孩子聽到這些,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許陽他們看著,都想笑。
店里的掌柜啥的,也不敢去干涉。
都知道沈成是誰。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現在,很確定,自己不該去招惹。
沈成的笑話,也不是他們能看的。
于是,看到沈成想走,他們立馬將東西收好,遞給了沈成,道:“不好意思,沈大人,我們不知道……”
掌柜遞過了用油紙包好的餅,道:“還是熱乎的,也是您剛才點的。”
掌柜做生意的,哪能沒有一點眼力見。
他可不敢讓大家看沈成的笑話。
就算是徐氏想讓大家看,掌柜也不敢讓大家看。
開玩笑,這可是沈成啊。
他們哪能讓大家看了這個熱鬧。
要是看了,沈成不敢遷怒徐氏,還不敢遷怒他嗎?
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沈成的想法,趕緊請走他們。
免得以后還會添麻煩啥的。
沈成看他還算是上道,于是點了點頭,道:“多謝。”
說完,他拉著新人走了。
至于徐氏,不聽話,又是沒有感情的,他才懶得理。
“沈成,你敢走試試,我就把你兒子打出來。”徐氏怒喝道。
“哈哈,沒用的。”秦氏正好是在樓上,雙手扶著欄桿,道:“當時我還生了個兒子呢,他不也是為了你,把我給整了?所以啊,你別想了。”
“我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所以說啊,做人別太過分,免得哪天后悔了,都不知道。”
“哈哈哈,自討苦吃了吧?秦姐姐就算是離開了他,依然是能賺錢,能養活自己,只是不知道你家能不能幫上你呢?”沈清歡也笑了。
徐氏的家,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徐氏正好是中間的那個。
很不受重視。
別人家的兄弟姐妹,是和睦的。
但是徐氏家的,只有利益,只有算計。
她家不過是經營一家小小的布店罷了。
一年最多是能賺到幾十兩銀子。
擱在鄉下,這幾十兩銀子是很多了,可現在,這幾十兩銀子,不過是許大郎幾個月的零用錢罷了。
許大郎的零用錢都不只是幾十兩一年,但是徐家一家子,一年就是賺到幾十兩。
過著十分貧苦的生活。
說好聽點,叫做做生意。
說難聽點,就是窮。
當時徐氏嫁給了沈成的時候,沈成給了一點銀子,全部都被她帶回了娘家。
要給自己的兄長娶親。
徐氏以為,她這個舉動,對于娘家人來說,必定會看重她。
可是,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看重是不可能看重的。
甚至是覺得她傻。
徐氏現在已經是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現在回娘家,只會是被娘家人以為,沒有了利用價值。
所以被趕出來,那是預料之中。
秦氏離開了沈成,好歹是有許陽的幫忙。
生活雖然辛苦了一點,但是至少,還有可以期待的。
可是,徐氏不同,離開了沈成,她可是什么都沒有了。
以前炫耀的時候,多么的厲害。
現在后悔的時候,也是無可奈何。
沈成沒想到,樓上是他們,現在被說了,面上有點過不去。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碰到了秦氏,看著秦氏生完孩子后,越發的容光煥發,比她當時新婚的時候還要好看。
以前年紀小,她還是有點不懂事,雖然眼神清澈,可總是覺得,少了一些韻味。
作為女子的韻味。
如今,她又年長了幾歲,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了。
她長大了。
可能是和離出去后,讓她更加是心寬吧,所以,她更加是光彩奪目。
沈成看著秦氏,有點呆了。
許是想到之前的感情吧。
只有找了徐氏,離開了秦氏,他才發現,他已經失去了那個不圖他錢,不圖他名的女子。
現在找的,不管是徐氏,還是新的這個,只是圖了他的銀子。
要說是圖了他這個人,他自己都不相信。
想到這些,沈成只覺得,心里難過。
他是有了一瞬間的后悔。
可是,秦氏看也不看他,讓他覺得,心涼。
“這個和你們有啥關系,既然是都已經和離了,難道,我家的事兒,和你們還有關系不成?你們當時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咋了?現在來看我的笑話?”徐氏就算是過得苦,但是也不想著被人看熱鬧。
這是她的底氣。
“噗嗤,都到了這份上,還說啥話呢。”秦氏好笑道:“都是過去了,你的生活,我一點都不羨慕。”
“那你來這兒做什么?找不痛快?”徐氏反問。
“不,不是這個意思。”秦氏笑著道:“我懶得找你的不痛快,只是,你知道吧,現在看到你過得不開心,我就放心了,我是來落井下石的。”
“你!”徐氏怒道:“你憑啥這樣。”
“就憑你以前在我有孕的時候,對我多加欺凌,現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咋地,你這就是受不了了?”秦氏莞爾。
“你太過分了。”徐氏罵道。
“過分,那也比不過你過分。”秦氏輕笑,道:“看你這樣,是最近生活很好,胖了不少吧?”
“不過,看你這樣,胖著,其實也是很難看的。怪不得沈成去找了別人。”
“呵呵,你不過是被我搶走了夫君罷了,你有啥資格來嘲笑我,你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沒有男人,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都順利。”徐氏冷笑。
“順不順利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不用花時間去跟別人搶一個夫君,我覺得,還是很好的。”徐氏開心道。
“那是你被沈成嫌棄了。”徐氏不屑道。
“哦,你忘了,明明是我嫌棄的他,你別胡說八道啊。”秦氏道:“是我提出的和離,你這樣說,不合適,我要面子的。”
徐氏:……
“好了,別丟人現眼了,回去。”沈成很難堪。
現在站在秦氏的跟前,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從前的種種,讓他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沒有立場站在秦氏跟前了。
秦氏自己能賺錢,自信而又優秀。
這樣獨立的女子,已經不是他配得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