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為紀青嵐感到不值,梁謙那個狗東西,吃著她的,用著她的,還和別人領證結婚生小孩,騙她的工作,如今又想甩了她。
若不是紀青嵐執意要回來奔喪,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樣的事。
不!或許,紀青嵐早就被人給害死了。
世紀大冤種,紀青嵐。
“呸!紀青嵐,你還有臉回來,你糾纏著梁謙不放,破壞我們的感情,我如果是你就滾回鄉下,一輩子不出來見人。”
自認為勝了一籌的向蘭蘭得意地看著紀青嵐,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紀青嵐錯愕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向蘭蘭,好不可憐。
紀青嵐:辣椒水用多了,眼淚如黃河決堤。
515救我。
劉玉梅一見紀青嵐這慫包樣子,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更氣向蘭蘭的沒臉沒皮。
搶人夫,囂張成好這樣,還是第一回見到,她這個暴脾氣,哪里能忍,擼起袖子就去抓向蘭蘭的頭發。
“你還有臉了,最不要臉的人就是你,生瘡流膿不得好死的貨,早晚報應到你頭上,我今天打死你……”
向蘭蘭也不是吃素的,抓著劉玉梅的頭發還擊,二人就站在門口打了起來。
這回讓吃瓜群眾更加驚愕了,都說家丑不外揚,這兩個倒好,在大門口互撕,他們沒買票能看嗎?
向國心里氣自己妹妹的蠢,被家里嬌縱得不長腦子,不知道說些好話把人哄進屋,就在這里鬧,這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紀青嵐一邊擦眼淚一邊看戲,張建國坐壁上觀,反正他媳婦占盡上風。
唯一焦急的就只有向國了。
他上前要將二人分開,只是他一個人一雙手,哪里能分得開兩個打架的人,拉開這個,那個就上來抓兩把;扯開那個,那個就來踢兩腳,連帶著他也挨了幾腿無影腳。
然后,兩人又打成一團。
向蘭蘭披頭散發,在這場戰斗中處于劣勢,劉玉梅占盡上風,她在村里經常下地掙工分,家里家外一把手,哪里是從小嬌養長大的向蘭蘭能比的。
她單手能打十個。
向蘭蘭雙眼發紅,從來都沒有這么被人抓著頭發打,又惱又氣,脾氣也上來了,不顧一切地想要還擊。
期間,尖利的指甲不少次誤傷了自家大哥。
“建國,還不來幫忙。”向國氣急敗壞地搖人。
張建國站著不想動,幫忙?幫什么忙?幫忙打嗎?
男人打女人,不好吧!
眼見著向蘭蘭快要扯到媳婦兒的頭發了,他才快步上前,握著向蘭蘭的手拉偏架,然后劉玉梅借著張建國的掩護狠狠扯了對方一縷頭發。
張建國:媳婦好樣的。
張建國:哎呀!媳婦你踢到我了。
他假意后退閃避,腳像長了眼睛一樣,不小心勾到了向蘭蘭的腳。
“啊!”向蘭蘭尖叫一聲,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撲了幾步。
結果,又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跪在地上。
“媳婦,你疼不疼,我給你呼呼!”張建國只顧著關心自己媳婦,哪里會注意向蘭蘭的慘狀。
紀青嵐抱著兒子筆直站著,生生受了她的跪拜大禮。
向蘭蘭抬起頭,余光里看著紀青嵐抿起上揚的唇角,不由悲憤難當,臉色更像打翻了顏料的調色盤,精彩紛呈。
她怎么能以這樣屈辱的方向倒在紀青嵐身前,這個人除了手里有點錢外什么都不如她,長得沒她美,身材沒她好,如果不是她糾纏著梁謙不放,她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紀青嵐一輩子都別想贏她。
于是,向蘭蘭站起來就要去打人。
紀青嵐抱著孩子,單手扣住向蘭蘭的手,一捏一拉將人拉過來,將手反剪在她背后,向上用力。
“啊~”向蘭蘭痛得嗓音都變了調。
經青嵐一推,抬起一腳將人踢出去,所有人都被她這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吸引了。
只是向蘭蘭整個人又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半邊身子倒在門檻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嗚嗚……阿謙你在哪里,我要被她們打死了。”委屈的淚水從向蘭蘭臉上滑落。
場面陷入沉默。
叮鈴鈴,自行車的聲音不停歇在人群中穿梭,看到來人,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梁謙回來了。”
紀青嵐回頭,在擠擠挨挨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既熟悉又講衛生的身影,這么多年,他一如既往地是最吸引人的那個。
只是,她眼里已經沒有了愛慕,眼中涌現出無盡血淚,心中的恨意鋪天蓋地般彌漫開來。
就是這個男人,上一輩子害得她身死,靈魂不得轉世。
她紀青嵐雖然天真傻氣,但她一直以來都真誠待人,相信好人有好報,可是呢?
她也不是死性糾纏之人,如果你梁謙愛上了別人,明說便是,她自會送上祝福,可是呢?梁謙一邊吃著碗里的,一邊看著鍋里的。
她上輩子是喪盡天良了,才會遇到這樣的渣男。
“青嵐,你來了。”梁謙推著車一步一步走到紀青嵐面前,還如以前一樣溫柔地看著他。
語氣溫敬柔和,充滿喜氣,無半點不滿,一如他當年對她說話的語氣。
紀青嵐只覺得心酸惡心。
做下了這等事,他還能面不改色這樣對她的。
向蘭蘭淚眼汪汪地看著回來的梁謙:“阿謙,他們都欺負我,快來救我。”
結果,梁謙猶豫了一瞬,終是站住了腳步,向蘭蘭只得自己爬起來。
“青嵐……,啪!”一巴掌落在梁謙臉上,留下四根手指印。
“別這樣叫我,我覺得惡心。”紀青嵐冷冷地道。
“你不是死了嗎?我回來給你燒紙。”
“你干什么?”向蘭蘭沖上來,卻被梁謙一把拉住。
梁謙好脾氣地道:“青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說可好。”
他是被慌張的陳桂花叫回來的,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說辭;他和向國想法一樣,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吃瓜群眾:這里怎么就不是說話的地方了,地方得罪你了嗎?
你說啊!說啊!有什么是咱們不能聽的?
“為什么要進去?難道因為你是活在臭水溝里的老鼠,不能見陽光?”紀青嵐冷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