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嵐重新給自己打了一盆水,簡單擦拭下,剛才在外面冷風那么一吹,身上的汗都干了,又驚那么一下,冷汗又冒出來。
她擔心會感冒,連喝了兩杯熱水,空間里藥效特別好的感冒藥只剩下三包,她都舍不得用。
床上的新鋮也醒來了,咿咿呀呀地叫,雙腿亂蹬,他這是要噓噓了。
忙把他抱起來,身上圍了一件衣服,抱出屋子去噓噓。半夜新鋮是要喝奶的,自從有了空間這個時間作弊器,她每次都會偷偷存一碗溫水在空間里。
這樣不論什么時候拿出來,水都是溫的。
不過有了今晚的教訓,她想她以后得多存熱水在空間里了。
515無語望天,真當他的空間是什么了,熱水都還要往里面倒騰。
真是……
個好主意。
喝了奶,又抱了一會兒他,輕拍他的后背,防止吐奶。帶兒子真的很不容易,沒有一晚能一覺到天明,這還是新鋮很好帶的情況下,不然會更難。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只有成為局中人,才能懂得其中的艱辛。
十五分鐘過后,她才把人塞進被窩里,讓他睡覺,結果他吃飽了精神得很,怎么也不愿意睡,在被窩里滾來滾去,啊啊啊地叫,樂得不行。
幾次翻出來,都被紀青嵐塞回去。
小黑被吵醒了,從被窩里探出一個頭,叫了一聲。
“喵~”
紀青嵐發現了,氣不打一處來,將它提起來拍了幾下。
“膽兒肥了啊!都不示警,我剛才都嚇成什么樣子了?”她沒好氣地道,她都以為是自己前世的同類來了。
她雖然曾經是其中一員,但是她也怕啊!
小黑很無辜,一雙琥珀眸子望著她,喵喵喵地叫著。
就很純情無害,也不知道剛才跳起來抓人的是誰。
想到剛才,紀青嵐趕緊檢查它的爪子,果然在上面發現一點暗紅的血跡,很少,此時已經干涸。
紀青嵐想到它剛才從被窩里出來,頓時心里一陣不適,教訓它道:“以后必須把爪子洗干凈了才能上床,不然你就睡地上去。”
小黑,喵喵喵地叫了幾聲,更委屈了。
“喵喵喵……”新鋮叫著爬過來,又學會了一個新的詞。
新鋮學說話學得很快,平日里紀青嵐說什么,他偶爾會冒出一個字來,只是都是一個字的,兩個詞的都還不會。
晚上的時候他就學會了說‘吃’,這會兒又學會了‘喵’。
劉玉梅教他喊干媽,他就喊‘媽’,劉玉梅笑得前合后抑,直夸他是個聰明的干兒子。
紀青嵐才不管他們,拿了塊帕子蘸了水給它擦干凈,才放開它。
得了自由的小黑立即鉆到新鋮身邊,一人一貓玩了起來。
一個喵喵喵地叫。
一個叫喵喵喵。
“喵喵喵……”
紀青嵐又檢查了床,沒有發現血跡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紀青嵐醒來就發現有些不適,果然是昨晚受了涼,不過還好,感覺并沒有多嚴重。
先領了今日的補助。
大米、小米、棉花各一百斤、布料一百匹,罐頭一百瓶,手表一百支,還有香皂一百塊。
紀青嵐來了精神,今天居然還有香皂,她拿了一塊出來,與奶粉一樣,上面沒有寫品牌名字,但是拿到手上她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味。
呵呵,感謝系統。
自從有了你,世界變得很美麗。
紀青嵐美美噠,當即就拿了毛巾去廚房打水洗臉,這時,劉玉梅也起來了,進了廚房就聞到一股香味,不由吸著鼻子。
“好香啊!咦,青嵐你哪來的香皂。”劉玉梅好奇地看著放在水盆邊的香皂。
“是放在包里的,一直沒有用,你也拿去洗臉。”紀青嵐說道,她已經洗好了臉。
“謝謝啦!難怪你身上一直香香的。”劉玉梅接過香皂,愛不釋手,又很舍不得,最后只在臉上手上抹了一點。
她沒有懷疑這塊突然出現的香皂,以為一直是紀青嵐的。
紀青嵐笑笑也不解釋香皂的來處,笑著看劉玉梅小心翼翼用香皂的模樣。
“你放心大膽地用,這塊送給你。”
“不要,不要。”劉玉梅很不好意思,把頭搖成了波浪鼓,這么精貴的東西,買一塊得要五角錢,還要香皂票的。
“沒關系,我還有。”紀青嵐豪橫地道,反正路上劉玉梅她們又沒檢查她的包,她說幾塊都行。
趁著有熱水,兩人又打水洗了頭,她們也好幾天沒洗頭了。
劉玉梅又見識到了紀青嵐的豪橫,她居然有洗發水,又跟著奢侈了一把,以前她在家洗頭,皂角都是省著用的,如今又用洗頭又洗臉,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香的。
等到二人把頭發擦得半開,天色已經大亮,張建國和喬少溶也起來了,紀青嵐又給喬少溶拿了一塊香皂,趁著他們洗漱的時候,她們在廚房里開始做早飯。
昨晚剩下一小盆雞湯,她們干脆就下面條吃,切了一把白菜絲放進面條里,雞湯面就出鍋了。
煮面的時候,紀青嵐就把喬老的藥放在爐子上加熱,等到早飯后再吃。
幾人吃了早飯,紀青嵐他們三人要去醫院,喬家祖孫則去派出所解決昨晚的事。
劉玉梅想了想對紀青嵐說道:“青嵐,我們也知道路,我們自己去就是了,你帶著新鋮在家里等我們吧!”
昨天青嵐已經領著他們去過了,哪里還用得著再帶著他們,他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是不知道,不是還有一張嘴,問就是了。
而且醫院人多,青嵐要帶著小孩為他們奔波,又累又不方便。
紀青嵐沒有拒絕,喬少溶給他們說了公交車路線,到站下,有她無她都無關緊要,但是她還是給劉玉梅拿了一百塊錢,說道:“這錢你先拿著,我就在附近轉轉等你們。”
劉玉梅點頭,沒有拒絕紀青嵐的錢,她也有些擔心帶的錢不夠,如果用不著回來還給她就是了。
接過錢和張建國走了。
喬少溶給紀青嵐留了一把鑰匙和喬老一起去附近的公安局去了。
紀青嵐鎖了門,抱著兒子也出了門。
一個小時后,三輪車在一處烈士陵園停下,紀青嵐拿著一束白菊抱著兒子走了進去。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雙眼發紅,情緒低落。
“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