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這是?陸清源一看這人的造型,再一聽他的話,頓時就有點兒懵了,交出鑰匙?憑什么啊,這可是他租下來的房子,還付了五塊錢的訂金呢,剛剛出去把所有冰棍兒都給批了出去,才一共賺回來十五塊錢!
“同志,你是?”看著那根棍子,陸清源雖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女兒就在院子里,他還是沒有轉身逃跑,而是鼓起膽子問道,他要是早知道租這房子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只怕是打死他他都不樂意租。
可是現在,租都租了,他總不能就這么認慫了吧,再說了,這人是誰啊?萬一他把鑰匙交給了他,他把房子給拆了,回頭人家找到他家里去了,他可怎么辦吶?
許家老大一聽他的話就樂了,這人別看瘦瘦弱弱的,但是這膽兒還挺肥的啊,看到他,不但沒有跑,居然還壯著膽子問自己是誰,呵呵,得,就沖他這膽量,一會兒打他的時候,自己就稍微手下留情一點兒,不把他打殘了。
然后,他伸手指了指那關得嚴實的院門道:“你說我是誰?這院子,那可是我家的,行了,現在該說的我都說了,趕緊的,把鑰匙給我交出來吧。”
“這是我租來的房子,鑰匙,我不能給你。”陸清源聽了一愣,這房子不是那老太太的嘛,這人為啥又跑出來說是他家的?真要是他家的,他自己還能沒鑰匙?他怎么瞧著就不靠譜呢?看來,這人是想打劫?
不對啊,自己剛剛才回來,他就是瞄準了自己,也不該早早就在等在這里了吧?這人,到底是誰啊,他到底是想搶錢,還是搶鑰匙?嗯,比起自己身上那十來塊錢,這房子的確是要值錢些,難不成他打的是搶房賣的主意?可沒有地契和房契,他也賣不了吧?
陸婉清從那個大漢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也聽到他的聲音了,她心里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沒有開門,因為她不知道自家爸爸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所以,絕對不能開門,那么兇的人,不用說就知道是壞人。
她本來還想著,等這個沒耐性走了她再出去找爸爸,然后去問問居委會的那個大媽這里的情況,可是,她還沒把人熬防護呢,爸爸就回來了,爸爸雖說因為干活的關系,雖然看起來瘦弱,但身體還是挺結實的。
可是對上那么一個三大五粗的大漢,估計還是沒有勝算,所以,她這心也就跟著提起來了,這個人簡直太討厭了,她們好不容易才碰到這么一處比較合心意的房子租下來容易嘛?這人就這么見不得別人好,跑來找人麻煩?
要是我有剛才那個軍人的身手就好了,管他什么壯漢不壯漢的,先打一頓再說別的!然后再問他想干啥,只怕那個時候他怕是要哭爹爹告奶奶的求饒命了吧?
“嗯?不給?”許家老大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好家伙,現在不能說你膽子大了,要說你傻了,沒瞧著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嗎?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呵呵,好好好,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遇到敢這樣和我叫板的人了。
所以他手顛著那木棒,嘴巴咧開得像是要咬人一樣,聲音卻透著冰冰的涼意,只聽他道:“好好好,豈然你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我無情了。”說完,提著那木棍就往陸清源身上招呼,他倒是沒準備把人打殘。
畢竟,這年頭雖說有些亂,可要是打死了人,那也是要坐牢的,他這次來的目的是拿走這屋子的鑰匙,而不是打人,要不是這人不識好歹,他也只會裝裝樣子,可誰讓他一點兒眼力都沒有,不乖乖的把鑰匙交出來呢?
陸清源沒下地干活兒之前就是一個讀書的,下地干活兒之后就是一個農夫,打架什么的,他是真不在行,不過倒也見過一些,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就往旁邊閃去,順便把冰棍箱子放在地上,把扁擔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