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么了?
這是許守成醒過來時的想法,然后,他便聽到了輕微的聲響,原本還有些不清醒的他,目光頓時就變得銳厲了起來。
他朝著那聲響傳來的方向看去,隨后目光便凝住了,這不是,那個小丫頭么?她這是在干啥?爬,爬樹?
一想到這里,他頓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即便是原始森林里的樹木,也極少有這般巨大的,然而在這里,這般巨大的樹木仿佛才是正常的?
這到底是哪里?他明明記得自己是想給那個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的老頭兒來一刀的,可是最后卻并沒有成功,然后他就暈了過去,一直到現在才醒來。
“咦,你居然醒了?”陸婉清剛從樹上爬上來,便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許守成,心中頓時一跳。
同時也慶幸自己早早做了準備,沒直接出現在這樹桿上,要不估計這會兒就被許守成逮個正著,那她空間的秘密只怕是保不住的了。
許守成滿臉黑線,這小丫頭會不會說話,什么叫‘你居然醒了?’敢情他還不能醒了?
“這是什么地方?”許守成的聲音一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自己的聲音?他的聲音何時這般難聽了?
只是眼下他也沒時間關心這個,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個小丫頭,這小丫頭的體質明明一般,為何自己昏迷著,她卻很清醒?
陸婉清靈巧的爬到枝桿上,聳了聳肩道:“我也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是很可惜,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們好像都被那個黑霧給吞噬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就在樹下,因為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們兩個又都昏著。
可我也不能不吃東西吧,總得想辦法弄點兒吃的,這不怕你們遇著野獸,就把你們弄到樹上來了唄,好歹比樹下安全得多。”
她說著,指了指地面,那里的確還有幾道淺痕,只可惜,現在許守成的行動不太方便,并不能看到那里的情況。
說完,陸婉清也不再等他發問,轉而道:“來到這個地方,我發現我莫名得到的那個能力又有了新變化,好像可以給人進行簡單的治療,但我沒敢用,我看你好像受傷了,要不,讓我試試?”
陸婉清說得很無辜,面上還帶著一絲緊張之意,看起來就好像是挺害怕的樣子,然而她心中卻是平靜得很。
之前她發冰箭的時候,許守成想必已經看到了,她也只能隨意扯個謊話來圈了,至于這人信不信,陸婉清覺得那就不關她的事。
反正他也沒辦法搜她的魂不是?所以就算不信,也只能認了,不然怎么解釋她的能力是打哪兒來的?
許守成聽得差點兒翻個白眼兒,讓她試試?當他是小白鼠呢?不過,他現在的情況的確很不好,不但受了內傷,而且還有許多地方的經脈都受到了損傷。
渾身都有種軟綿無力之感,他當然很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而現在,他們身處陌生的地方,誰也不知什么時候便會有危險。
因此,他只略思索了一下便點頭道:“行,你來吧。”
陸婉清:“……”
這,這就答應了?
簡直不可思議啊,她本來是想趁著他們還沒醒過來的時候,在他們身上做點兒實驗來著,但是一上來就看到許守成醒了。
于是她絞盡腦汁的想了許多說詞,準備來說服許守成讓自己在他身上做實驗來著,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干脆就應了,讓她一肚子話都咔在了嗓子眼里。
“你趕緊開始吧。”許守成看著小丫頭有些呆愣的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還是頭一次看到她這個傻樣子,不過面上卻是不顯,平淡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陸婉清這才回過神來,好吧,人家都答應了,她還能說什么呢,默默的點了點頭,便運用之前在空間里對著兔子們使用的方法,一點一點的替這位大爺梳理起身體來。
只是,許守成他受的是內傷,而且是經脈受損,且人體可比兔子體積大多了,因此,陸婉清花了一個多小時也才勉強將許守成的一只手梳理了一遍。
但就這,她體內的魔力也已經消耗得不輕,額頭都已見汗,這讓她的心情不太美麗,特喵的,人跟兔子相差也太大了,真是傷不起啊!
這還只是一只手,還是最簡單的地方,真要把這兩人治好,那得花多長的時間啊?她簡直欲哭無淚了。
“行了,你休息一會兒吧。”許守成的心中十分震驚,因為這小丫頭只是把手搭在他的指尖上,他便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遞了過來。
雖然那清涼的氣息前行得很是緩慢,但是,清涼氣息所過之后,他卻是感覺到自己手上那些經脈的狀態正在逐漸好轉,雖然慢,但勝在有效啊!
想到這小丫頭說的話,他也認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體內,但卻發現除了一絲真氣將自己的心脈護住了之外,他并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好像不太科學吧,為什么她來到這個地方后,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擁有了治愈能力呢?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他心中沉思著,但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淡淡,任誰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
“啊,行,我也確實有點兒累了,必須得恢復一下才成,要不就得脫力了,再說我也餓了,虧得撿了只兔子,要不我們還得挨餓。”
陸婉清也不矯情,順勢也就停止了治療,然后,她就開始利索的收拾起兔子來,反正自己的能力已經在許守成面前過了明路,她也不藏著掖著了。
直接就凝聚出水系魔法將兔子洗涮得干干凈凈,然后便有些憂傷,要是只得她一個人,她是可以從空間里拿出鹽巴之類的玩意兒出來的。
可是現在,許守成就在那兒看著呢,她想弄也不敢,只能說道:“雖然能吃到肉,可惜只能用一些香料來提味兒,沒有鹽,再好吃的東西都不好吃,哎!”
說完,又留下一句“我到樹下去烤肉,免得把樹桿給燒了”就麻溜的下了樹,只留許守成在那兒干瞪眼。
她一走,許守成的眉心便擰了擰,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左手,發現那股清涼的氣息還在緩慢的修復受損之處,很舒服,對比其它位置,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那小姑娘的能力,看起來的確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