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人出了事兒,這小姑娘半點兒難過的情緒都沒有,這實在是太冷血了些,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便是如此了吧?
他說完便有些沉默,心里卻在尋思著該怎么辦,他手里的錢倒是夠,只是他卻不敢就這么把錢給出去。
那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走,還能在他想報警的時候給出警示,那就說明人就在他們附近。
萬一他把錢給了,他們卻不把人還回來,或者以為他手里還有更多的錢,那情況就會很不妙,說不得到時候他都得遭殃。
“你們先呆在招待所等著,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陸清源這般說完,就起身往外頭走,他得走一走,冷靜的思考一下到底該怎么辦。
那些人盯著他,極有可能連他打電話都會防著,可若是不打電話,他還真擔心自己無法將人救回來。
李春花站在門口,就這么靜靜的瞧著陸清源走出去,唇角掛起一抹冷笑,旋即便收了起來。
垂下眼眸的她心中暗道,這一次不讓你們出次大血,我就不叫李春花!
她想,已經給過警告了,陸清源應該不會去報警的,但她還是不放心的找了個借口跟了出去。
陸清源對此一無所知,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匆忙的行人,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一時有些失魂落魄的。
他有些后悔沒聽老大的話把電話給帶上,不過,就算帶上了電話,估計他也不能往外打吧,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盯著自己?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看誰都覺得是盯著自己的人,卻愣是沒有發現隔著有些遠跟著他的李春花。
李春花膽子大得很,畢竟前世在市里也呆過不短的一段時間,又是跟著陸清源走的,所以她是不擔心的。
“陸叔這是怎么了?臉色這樣難看?”就在陸清源漫無目的的走到一條大街上的時候,跟前突然停下了一下車。
然后就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一看可不就是許守成這個小伙子么,他頓時眼前一亮,想也沒想就把情況匆匆說了一遍。
許守成洞察力多強悍啊,陸清源在說話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眼角余光就看到一道瘦小而熟悉的身影。
他眼里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逝,看起來這個小姑娘還是沒有死心,想要算計小丫頭家啊,看把她能得,在市里都能作妖。
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別人策劃的,還是她策劃出來的?
不過不論是誰策劃出來的,有一件事情都可以確定,她定然是參與了其中,否則不可能這個時候還跟著陸叔。
尤其是陸叔說到他想去報警的時候,就收到了一張紙條,更讓許守成確定這事與她脫不了干系。
因此他二話不說,直接下車,速度快得連殘影都出來了,只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就來到了李春花的面前。
沒有了系統的李春花身子骨連普通的小孩子都不如,她剛看到車里的許守成就覺得不妙,正思考著該怎么辦的時候,面前就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剛剛還在那車上的男人,她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不是在車上嗎?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這念頭才剛剛出來,她就覺得胳膊一疼,雙手直接就被反剪在了身后,且聽到了他冰冷的道:“說吧,你們還有什么計劃?”
陸清源還沒把事情說完,就發現車里的小伙子不見了,四處一看,就看到了被制住了的李春花。
他的神情頓時就更加難看了,所以,內鬼真的是她?這么一個才幾歲的,從未出過縣城的小姑娘?
看來老大說的沒有錯,這個姑娘的確古怪得很,不然的話,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弄出這么多事情來?
本以為她來到市里就真的無害了,然而事實證明,她卻不是省油的燈,不管到了哪里都要作些妖,她這心里才會舒服!
發現此事可能與這個姑娘有關的時候,陸清源是憤怒的,所以他大步走了到李春花面前,面色難看的問道:“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是你大姑,親的!”
被抓住的李春花這個時候也不怕了,反正她如今什么都沒有了,她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所以她輕蔑的看了一眼陸清源,冷笑一聲道:“親大姑又怎么樣?你們陸家日子過得那么好,卻把不要的給我們,我們又不是垃圾桶,稀罕那些破爛玩意兒?”
陸清源都差點兒被氣笑了,真的,被傻媳婦拿到李家去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些好東西啊,她倒是敢說,還破爛玩意兒,有本事你拿這些破爛玩意兒給我家啊!
但他一個成年人,跟一個小姑娘吵架,他還真不擅長,于是也只是盯著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然后才問道:“你大姑現在在哪里?”
他現在最關心的只有這個問題,至于幕后黑手的事兒,他都想先把人找到再說。
許守成手上也使了點勁兒,直把李春花疼得冷汗直冒,她很想硬氣的說不知道,但手上傳來的痛感實在讓她有些禁不住。
這該死的男人實在太可惡!
她在心里把許守成罵了個狗血淋頭,然而手上卻是越來越痛,痛得她想破口大罵,事實上,她還真罵了出來。
許守成半點兒不在意,謾罵什么的,他聽得多了,若都在意的話,只怕早就被氣死了,反正也不會掉塊肉,愛罵就罵唄。
不過,現在他的目的是要找到李阿姨,因此他再次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那樣你會好受一些,倘若不說,我想你不會想嘗試那樣的結果。”
他的手段別說這么個小姑娘了,便是毅志力堅定得如同鋼鐵一樣的人也是受不住的,只要他想,便能讓人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個一清二楚。
這不,李春花現在就受不住,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兒給說了出來,不過她并沒有說這事兒是她策劃的。
但許守成是什么人吶?雖然沒有陸婉清一樣的精神力在,可他也并非普通人,經驗又豐富得很,從她的言語中已是判斷出了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