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家離開之后,虞安瑤使用了隱身符與神行符,一路疾行,很快就趕到了市里,來到了白家附近。
相對而言,對虞家惡意最深的,當屬這潘彩蓮跟白建辛了。
潘彩蓮對虞家很了解,又豁得出去臉面,是白建辛計劃中打頭陣的最好人選,又是對白建辛癡心一片,不惜為之干盡諸般壞事的。
而白建辛有手段,心思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小人,偽君子,同樣不可小覷。
在以往,白建辛跟潘彩蓮,或許還只是把虞家當成了隨時撈好處搞破壞的對象,時不時地就去搗鼓一番。
昨天潘彩蓮再去虞家的時候,卻非但沒有討到好處,反而還被虞安瑤給那般明晃晃地威脅了,這可是多年來的頭一次。
等被虞安瑤驚嚇的那股勁頭消去之后,潘彩蓮是越想越不甘心。
連帶著,白建辛也不會放任事情脫離掌控的。
畢竟,虞安瑤所說的那一些,不但涉及到他們今后從虞家得好處的可能,還牽扯到了女兒白秀秀能否假冒代替虞安瑤身份去享福,以及他們的另一個兒子在盧家的好日子好前途。
這一些,讓白建辛更是不會輕易就作罷。
有虞安晟跟虞安瑞在,潘彩蓮便有了時不時到虞家去的借口。
這里頭的好處太多,白建辛跟潘彩蓮都舍不得放棄。
尤其是他們已經把計劃跟女兒白秀秀商量過,就等著虞安瑤的那一個手環到手,這原本十拿九穩的簡單事情,如今卻是出了岔子,急得白秀秀鬧脾氣,也讓潘彩蓮跟白建辛沒有什么好心情。
當虞安瑤趕到市里的時候,這一家人還在那盤算著對付虞安瑤和虞家的事情呢。
不同于村里,市里的通電設施等等都比較的完善,這個時間點,到處還都是燈火通明,甚至還能夠聽到電視機或是收音機發出的各樣聲音,依然很熱鬧。
白家的門只是虛掩著,虞安瑤很是輕易地就進了門,站在了一邊,冷冷地看著白家這一家子。
白建辛是個醫生,長得很好,因為平日里都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很容易讓人覺得可靠可信任。
只不過,這人就是個黑心爛肝的,壞事可沒少做。
包括盧家那個孩子的事情,就是白建辛利用職務之便,輕松搞定的。
而白建辛前妻留下的女兒是白秀秀,長得還是比較清秀可人的,可惜眼睛稍微小了點,還是影響了整體的顏值。
于是,為了掩蓋這一點不足,白秀秀出門在外的時候,也會戴上一副平光眼鏡,盡量減少這一點不足,讓自己的顏值可以提高些。
因為此時在家里,沒什么顧忌的,白秀秀并沒有任何的偽裝,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眼中滿是算計與不屑。
至于白建辛跟潘彩蓮的小兒子白鵬飛,也是家里的小霸王,養得白白胖胖的,這個時候正把蹄子翹在了茶幾上,半躺著看電視。
沉默了一下,白建辛也不避諱兩個孩子在場,直接向潘彩蓮問道:“你剛剛是說,虞安瑤變了個樣,讓柯云妮沒法下手,沒有拿到那個手環?還有,王家人退親的時候,虞家人居然能夠拿出錢來還債,劉愛紅也沒有能夠拿到虞安瑤的手環?”
準備了好幾個計劃,居然一個都沒有成功嗎?
事情,似乎已經在開始脫離掌控了啊。
這一種感覺,當真是讓白建辛極度的不爽。
就好像,平日里只能夠任由他在手掌心里把玩戲弄的那些棋子,突然之間就不聽他的使喚了,該是他的東西,變得不再受他控制,一向自負的白建辛,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妙與不安。
嗑著瓜子,把瓜子皮隨便吐到了垃圾桶里,潘彩蓮沙啞著聲音,很不耐煩地應道:“是啊,也不知道哪個死丫頭到底吃錯了什么藥,居然變得那么的不像話,那么的歹毒狠辣。”
說到了這里,潘彩蓮還抬高了頭,露出了脖子上的那一圈淤青,恨恨地咒罵道:“那個不得好死的賠錢貨,沒有人要的死雜種,今天可是差點把我給勒死了。你看看,我的脖子到現在還沒有消腫。”
瞥了一眼潘彩蓮脖子上的那一圈淤青,白建辛很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那個虞安瑤,怎么會突然變了這么多的呢?
難道,是因為上一次偷聽了他們的話,被推下水,所以才會恨上了他們,那么暴虐地就對潘彩蓮動手?
可是,為什么連著柯云妮,還有王澤屏那邊,都跟著討不了好的呢?
白建辛總是覺得,有哪一個點出了問題,才會造成如今這樣失控的局面的。
但具體問題出在哪里,他卻想不明白。
這時,白秀秀冷嗤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呵……就那個沒膽子的小賤人,你們居然會都收拾不了?還真是成了個笑話了。”
盡管潘彩蓮一直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對她也很不錯,但白秀秀還是對于后媽這種生物極為的不喜。
只不過,潘彩蓮也習慣了白秀秀的態度,一直還是在努力討好白秀秀。
而白建辛,則是對女兒一直很縱容。
即便,白秀秀不敬的對象,是他現在的妻子,白秀秀的繼母。
說白了吧,在白建辛的心目中,潘彩蓮也不過就是一顆有用的棋子罷了。
果然,聽到了白秀秀的嘲諷,潘彩蓮并沒有生氣,反而是討好地笑著說道:“秀秀,是我沒用。你不要心急,再等等,我一定會把那個手環拿到手,讓你順順利利到上京去當大小姐的。”
可是,對于潘彩蓮的話,白秀秀只是給了一個白眼,冷冷地說道:“記住你說的,要是你讓我不能到上京去當大小姐,那你永遠也不指望我會對你改口。”
改口,這便是白秀秀威脅潘彩蓮的一個殺手锏。
也是看著潘彩蓮跟白秀秀之間的相處模式,讓暗處的虞安瑤忍不住暗暗冷笑。
這潘彩蓮,還真是一個賤骨頭!
放著虞家那么好的人家不要,非要來這白家受罪,還真是眼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