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傳音,但是,楚沐桓還是做出了一派委屈巴巴又義正言辭,深刻反省的模樣,惹得虞安瑤又是一陣陣的惡寒。
抖了抖,又搓了一下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虞安瑤惡狠狠地瞪了楚沐桓一眼,這才傳音,說道:“楚大隊長,你趕緊給我恢復正常!還是說,你是被某只發騷的狐貍精給奪舍了?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了虞安瑤的這些傳音,楚沐桓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湊近虞安瑤,幾乎是要靠到了虞安瑤的耳朵邊,這才用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小丫頭,我都這樣子放下身段了,你難道,就沒有一丟丟的心跳加速嗎?”
溫熱的氣息吹到了耳朵上,讓虞安瑤很不爭氣地紅了耳朵,癢癢的。
只是,不太適應兩人這么近距離的相處,虞安瑤一把將楚沐桓的臉推開,拂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讓自己降降溫。
而后,虞安瑤才看向了楚沐桓,伸手,在楚沐桓隱隱期待的眼神中,放到了楚沐桓的額頭上,喃喃道:“這也沒發燒啊?人怎么會變成這樣子了?”
一席話,差點讓楚沐桓直接黑臉。
不過,知道小丫頭這是在選擇逃避,楚沐桓還是不想要放棄,一把抓住了虞安瑤的手,在虞安瑤不解的眼神之中,摩挲揉弄了一下。
楚沐桓這突然而起的動作,讓虞安瑤的身體,不由得一僵,臉上更是紅了起來。
只不過,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楚沐桓給大力握緊。
雖然在特等倉,但是,這里也有人在,還有空姐經過,虞安瑤也是不想把動作弄大,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楚沐桓,低聲惡狠狠地對楚沐桓說道:“楚大隊長,還不松手。”
可這樣沒什么威脅力的威脅,楚沐桓卻并不以為意。
握緊了虞安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處,楚沐桓看著再次呆愣住的虞安瑤,壓低了聲音,說道:“小丫頭,我既然牽了你的手,這一輩子,都是不會放手的。你難道就沒有感受得到,我這心,都是在為了你而劇烈跳動了?”
這般強勢卻又發騷的楚沐桓,是虞安瑤之前從未見過的。
在被抓住手的那一刻,虞安瑤的心,確實是猛跳了好幾下。
但是,她跟楚沐桓之間,似乎還沒有到達這樣子的關系的吧?
至少,在她自己的心里邊,還從未想過與人攜手共度一生的想法的。
正是因此,虞安瑤幾乎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在她跟楚沐桓之間,虞安瑤更多的,也是當做了可以互相信任的同伴關系來處理的。
即便她有時候也是會有所懷疑,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楚沐桓真的會這般地想要表白關系。
一時之間,虞安瑤有些慌亂,平日里冷靜的頭腦,也差點成了漿糊了。
不過,虞安瑤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對于楚沐桓,她是信任的,知道楚沐桓不會真的強迫自己,不顧及自己的感受的。
看向了楚沐桓,看著被楚沐桓握緊的手,感受著手心里傳來對方的溫度,虞安瑤的心,再次猛跳了幾下。
但,虞安瑤還是按捺住了悸動,讓自己恢復了冷靜,說道:“楚大隊長,這話說的,可就太不負責任了。以前沒遇見我的時候,你這心,不是也一直在跳動?怎么現在,就成了為了我而跳動了?我可不是你的竇房結,不是你心臟跳動的動力,你可不能這般賴上我了。”
見虞安瑤這么正經地岔開話題,楚沐桓也不急,改為雙手握住了虞安瑤的纖手,又繼續說道:“小丫頭,你這話,可就太不講道理了。在沒遇見你的時候,我活得渾渾噩噩的,沒心沒肺的。可在遇見了你之后,我活得有心有肺了。這可就是說明,你是我重新恢復了心跳的動力?你現在,可是比竇房結還要重要。沒有了你,我這心,非得痛死了不可。”
聽著楚沐桓這般一本正經地胡說,虞安瑤差點噴笑出聲。
不過,不想鬧出大動靜,也不想讓楚沐桓太丟臉,虞安瑤只得咬了一下嘴唇,對楚沐桓說道:“楚大隊長,你這表白情話說的,真是不太合格啊。”
好吧,說了這么多不顧臉面的話了,還被虞安瑤批評不太合格,楚沐桓的臉色,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原來,小丫頭你已經講我的話都聽進去了,知道這是我對你表白的情話啊。那不錯。至少,我的心意,小丫頭你都領會到了。”
呃……
她,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楚沐桓笑瞇瞇的樣子,虞安瑤只得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行了,楚大隊長,你先松開我的手,你都把我的手給汗濕了。”
才牽了她的手而已,瞧把楚沐桓楚大隊長給緊張的,真是把她的手給汗濕了。
這,是得有多緊張啊。
沒想到,膽大妄為的楚大隊長,居然也會有這么緊張的時候。
被虞安瑤這么一說,楚沐桓也發現到了這點,這才不舍地松開了虞安瑤的小手。
不過,楚沐桓還是細心地給虞安瑤打了一個小清潔術,這才沒有那么尷尬。
等到手心干爽干凈了,虞安瑤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楚大隊長,你剛剛,真有這么緊張?你也會有緊張的時候了?”
這般的小心翼翼,真的天不符合楚沐桓的人設了,讓虞安瑤都有些不忍。
給自己弄干凈之后,楚沐桓這才看向了虞安瑤,說道:“小丫頭,你就這么狠心地拒絕我?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留的?我也就在你的面前,才會有緊張這種感覺的。就怕你會嫌棄我不懂情趣,丁點兒機會也不給我。”
好吧,這樣子坦誠的楚沐桓,讓虞安瑤適應了不少。
只不過,就對自己緊張?擔心自己嫌棄拒絕?
她,真的有那么彪悍,連楚沐桓都得小心翼翼地來討好自己?
可是,之前還好好的啊,楚沐桓怎么突然就有了表白的心思了?還是用這種突然想到,沒經過加工細化的粗糙方式來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