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傷,還是這樣子憋屈的方式受的傷,還要受到楚沐桓的冷嘲熱諷,接連吐了血,盧戰鳴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恨恨地瞪著楚沐桓,盧戰鳴自知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楚沐桓的對手了。
可是,要讓他成爲楚沐桓的階下囚,盧戰鳴卻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想要開口,卻是牽動了傷勢,盧戰鳴再次吐出了好幾口血,呼吸這纔算是通順了一些。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盧戰鳴陰鷙都盯著楚沐桓,虛弱卻不乏強勢地說道:“楚沐桓,倒是我小看了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夠擁有並操控這樣子的高階陣法。想來,你那個散仙師父,可沒少給你好東西啊!”
想到了自己早早去世的侄子盧杭,想到了盧家的其他後輩,盧戰鳴極爲憤怒地朝著楚沐桓指責道:“憑什麼,你就能夠得到那老不死的同意,被收爲徒,我們那麼多的優秀後輩,他卻是一個都看不上?憑什麼?”
吼出了心裏頭的各種不滿之後,盧戰鳴忽然詭異又猙獰地大笑出聲,即便是嘴角流血,也沒有停下來。
冷冷地看向了楚沐桓,盧戰鳴忽然說道:“既然那個老不死的看不起盧家,看不起我盧戰鳴,那麼,我就讓他最在意的徒弟,在這裏給我陪葬!”
說著,盧戰鳴突然將身上的所有邪氣,全都往丹田方向強行壓榨了進去。
已經存了死志了,他既然不想成爲楚沐桓的階下囚,那麼,自爆便是最好的選擇,還能夠將楚沐桓給拖下水去,給他陪葬,這,已經夠本了。
眼看著盧戰鳴身上氣勢大漲,已經準備要自爆的了,楚沐桓立馬開始操控陣法,壓縮了陣法的空間,想要儘量減少盧戰鳴自爆所帶來的傷害。
在暗中看著這一幕,虞安瑤冷哼了一聲,從空間裏邊取出了飛針靈器出來,瞄準了渾身膨脹起來,即將要自爆的盧戰鳴,往盧戰鳴的丹田方向,猛地發射了飛針。
飛針靈器,狠狠地擊穿了盧戰鳴的丹田。
這下子,盧戰鳴的丹田,再也無力維續邪氣的積累壓縮了,更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身上的邪氣開始大肆往外溢出,將盧戰鳴預備好的自爆,給直接毀掉了。
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受傷流血的丹田位置,感受著身上的力氣在快速地流失,盧戰鳴極爲不甘地吼道:“不!”
可惜,因爲強行壓縮了邪氣,加之之前受傷很重,盧戰鳴身上的經脈,早已經破碎斷裂掉,根本就無法讓他再次運轉邪氣了。
此時的盧戰鳴,受了更爲嚴重的傷勢,又無法動用邪氣,比之一個普通的病人,還要更加的病弱不堪。
這樣子的狀態,是盧戰鳴所完全無法接受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的傷,但是,接下來自己會面臨著什麼,盧戰鳴心裏已經很是清楚。
強撐著最後一點清明,盧戰鳴狠狠地咬合著自己的牙關,想要咬舌自盡,免得接下來還要繼續受到更大的折磨。
可惜,在毀了盧戰鳴的丹田之後,虞安瑤就已經防著盧戰鳴這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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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死都死不了,渾身的力氣更是被抽乾了,盧戰鳴極爲不甘地癱軟在了地上,再也無力站起來,只能憤怒地瞪著楚沐桓,企圖激怒楚沐桓,讓楚沐桓能夠給他一個痛快結束。
可惜的是,既然能夠生擒盧戰鳴,楚沐桓就已經放棄了直接擊殺他的打算了。
這樣子的叛徒,就該抓回宗門,交由宗門來法辦。
以玄劍門對待叛宗之人的懲罰,絕對會讓盧戰鳴更加的生不如死。
走到了盧戰鳴的身邊,楚沐桓居高臨下地看著盧戰鳴,淡淡地說道:“盧戰鳴,你就死了心吧,宗門的刑罰,可都在等著你了。”
瞧著盧戰鳴眼中濃濃的恐懼之意,楚沐桓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了虞安瑤的方向。
這一次,他有些玩大了,在激怒了盧戰鳴,想要拿下盧戰鳴之前,卻給了盧戰鳴自爆的機會。
若不是虞安瑤出手很是乾脆利落,早就防著這一點,恐怕,他們今天還不能夠這般順利地結束這些事情。
這個時候,虞安瑤也從隱身狀態中走了出來。
不滿地瞥了楚沐桓一眼,惹得楚沐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虞安瑤這纔看向了盧戰鳴這一邊。
對上盧戰鳴震驚異常的眼神,虞安瑤也沒有多理會,只是檢查了一下盧戰鳴的身體情況之後,確定盧戰鳴渾身經脈都已經斷掉,沒有了力氣自行了斷了,虞安瑤這才放心下來。
而盧戰鳴,在看到虞安瑤出來,還有楚沐桓在虞安瑤面前,收斂了渾身的氣勢,還因爲差點出錯而不好意思抹鼻子的這副樣子,這下總算是知道了楚沐桓變化的由來了。
剛剛,他還在不解,不知道楚沐桓是如何對他進行暗器攻擊,毀了他的自爆的。
這會兒,虞安瑤的出現,讓盧戰鳴徹底明白過來了。
憤怒於對方的二打一,還有一個在暗中偷襲的,可盧戰鳴現在,被虞安瑤釘住了嘴角的穴位,已經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廢物,再有怎樣的憤怒,也都無法對著這兩人宣泄,更是氣得他再次嘴角流血,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掃了盧戰鳴一眼,楚沐桓一把將他給收到了小乾坤袋裏邊去,這纔有些心虛地對虞安瑤說道:“小丫頭,剛剛是我大意了,纔會給了盧戰鳴自爆的機會的,險些壞了大事了。這,都是我的錯。”
頓了一下,見虞安瑤臉色依然不太好,楚沐桓只好繼續說道:“還好,有小丫頭你跟著我一起出這一次的任務,要不然,我一個的話,恐怕是沒法子這麼順利地完成這一些的。小丫頭,真的是謝謝你陪我來桑國了。”
只不過,對於楚沐桓這般轉移話題的做法,虞安瑤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