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家大院里面!王平家的屋檐口下,放著三張木質的四方形農具,一米以上見方這是農村里面特有的木質農具:拌桶,一種比較古老的脫粒農具!
“這是什么?”婁子素吃驚的指著一個四方形的木質農具,這個農具就好像一個四方形的小船,農具的四角,有巴掌大的四個握手,如農具的四只耳朵一般。(就到)
“拌桶!”楊昊部長笑道“這是專門用來打谷子的農具,也就是土脫粒機。跟你在國外看見的機械收割機器完全不同,這是純人工的農具。”
“這怎么脫粒?像個小船一樣。我木有看見脫粒的任何齒輪。”
婁子素圍著拌桶轉了兩圈。
“用人工脫粒,拌桶三邊用葦席圍起來,防止稻谷在脫粒的時候飛濺。在拌桶里面斜放一個木架子,兩個男人手里拿著稻谷把,用力把稻穗擊打在木架子上,稻谷因為撞擊的力量,自然脫落在了拌桶里面。”楊昊部長笑呵呵的解釋。對于婁子素,他很謙恭有禮的1
“素姐,昨天你沒有聽見稻田里面響起撣坪坪很有節奏的聲音么?
那就是在人工脫粒。“易思說道。
“剛開始我聽見了,但是我們一出去,所有的坪坪坪的聲音都停了,我只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圍著我們,卻并沒有看見什么拌桶和葦席,也沒有親眼看見人工脫粒。”婁子素說道。用手摸摸這拌桶,玉手握著拌桶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提,拌桶紋絲不動!
“這么沉?怎么弄到田里去?“婁子素吃驚不小。
“這拌桶一般都在百斤左右,你是肯定動不了的。[]”楊昊部長笑道“看,王平領著人來了,看隔壁的鄰居,又抬出一張拌桶來了。”隔壁王功福和老婆兩個人,一人抬著拌桶的一只耳朵,從家里的堂屋大門里又抬出來一只拌桶。
“兩個人這么抬么?田埂那么窄,怎么能走?后面的也完全看不見路。”婁子素虛掩著自己的小嘴說道“那個大姐,比我還矮小,
咋么力量大得驚人!”王家院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剩這個洋氣的女子,連拌桶都不知道,也真是少見多怪了,要不是王平說了這是他的什么素姐,大家沒準就對她特反感。
“走羅!”王功福說道“王家院子這一組的跟我來哈!”
“好!”七、八個男男女女齊聲答應。
女的拿著彎彎的磨得透亮的鐮刀,男的肩挑著大籮筐,開始看著王功福。
“那就走羅!”王功福喊一聲,一手抓住拌桶的邊沿,把拌桶輕輕的掀起,跟著一矮腰,拌桶徐徐的倒過來,萬功福人就進去了拌桶里面,拌桶把他的頭和上半身都給罩住,跟著聽見一聲輕輕的吐氣聲,萬功福人已經站了起來,把拌桶也給扛了起來,整個拌桶,就罩在他的上半身上,用背脊頂著拌桶的船底。王功福不再說話,啪啪的就光著大腳邁步而去,后面,王建院子出工的男女七、八個就緊緊的跟著他。
這一個把拌桶扛上背走人的的熟練動作,看得婁子素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么重的拌桶,一個人就這樣扛著走子!
“這是第一組的人,還有另外兩個組李家院子和潘家院子的人,馬上就過來了。”王平從茅草房里走出來說道。
“王平老師,今天分三個組一起打稻谷?”省委書記郭軍笑道“我看今天來看打谷子的人,比干活的人還要多啊。”王家院子里面,站滿了都是領導和農學院的老師們,他們比去上工的社員們還要興奮。領導們的車,這次都停在了真武公社的豬兒市場里面。王家院子的大曬壩,是要專門用來曬稻谷的。
不一會兒,潘家院子的人以潘文品兄弟為首,也是領著七、八個男女,男的挑著籮筐,女的拿著鐮刀。潘文品過來二話不說,一彎腰就把一張拌桶給扛起來,光腳板怕怕的走出院子。
“這些社員,個個都這么厲害!”婁子素驚訝不已。王平微微一笑:“鄉下男人都有扛拌桶的力氣,女人都有煮飯的本事,這都是他們的日常生活的基本技能,就好像你的律師學問一樣。”說話間李家院子的人在李兵兄弟的帶領下來了,這一撥人同樣也是七、八個人,李兵扛拌桶,其他的人跟在他后面,轉眼間,放在王平家屋檐下的三張拌桶都被一一扛走。
“王老師,今天請這么多人來干活,會不會影響到稻樁?人多的話,來來去去,會把稻樁踩進田里,那就影響到第二季的收成了。“盧興教授說道。
“不會,這二十多個人,我都是專門挑選出來收割再生稻的靈活人,收割時候稻樁的留高尺寸,我都有給他們講清楚。三個組,從田的三個方向進入收割,相互不干擾。”王平說道。
盧興教授豎起大拇指:“王老師原來早就培訓過他們了,很好,我們去現場看收割稻子吧!”“好!”王平說道“我一人準備了一頂草帽,在合作社的大瓦房里面,大家都去拿草帽,然后我們也出門吧!”
于是,三生產隊的田野里,有史以來出現了一幕奇怪的現象,田里的三組社員在熱火朝天的收割稻谷,而田埂上,站滿了衣著氣質不俗,口音各異的人們,其中有美女,有領導,有教授,有學生,還有陪同的王家院子的大人小孩。
三組人在同一塊田里收割稻谷,僅僅一個上午,稻谷就收割了一大半,等領導們在真武公社的連社長的陪同下從街上吃了飯回來的時候,再生稻田里面的稻谷,已經全部收割完畢干完活的社員們都已經全部回家吃飯了。
社員們都知道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所以都自覺的為王平干活,活計干完然后回自己家吃飯!
曬壩里面,好幾個王家院子的女人在拿著柴扒一遍一遍的把稻谷里面的稻葉給清理干凈。曬壩是青石板鋪成的,有許多稻谷都漏進了石板縫里面。當時的曬壩有三種,一種是土曬壩,稻谷就直接曬在上面,所以免不了在加工大米的時候,米里面有沙礫。第二種就是青石板曬壩這是人為鋪就的曬壩,這種曬壩,稻谷干后收進柜子里,就很少有沙礫小石頭。還有最好的一種:就是天然的石板曬壩,地面本身,就是地下裸露在外面的石頭形成的一個不規則的曬壩,沒有青石板的縫隙也很干凈,只是這種地方,在比較平坦的地勢,就很少有。
“王平老師,估計畝產多少?”盧興教授興致勃勃的問道。大家等這么久就是要見證一下這個畝產數量,這在共和國農學歷史上來說,將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一共十二擔!”王平說道。
“一千二百斤?”盧興教授失聲說道,人也師的站了起來。
“全部十二擔谷子,標準的一畝地面積,除去稻草葉碎桔梗這些夾雜物全部清理干凈后曬干,八擔是肯定有的。”
“那就是八百斤了?”盧興教授的聲音很亢奮!
“差不多吧!”
“第一季就有八百斤,你的再生稻比雜交稻產量還要高?”盧興教授的眼珠都瞪了出來。史安教授和洪振教授都是倒吸了。涼氣,史安教授最樂觀也估計在六百五十斤以上,絕不會超過七百斤,然而事實上,稻谷三個組的人大半天就收割完畢,毛收成一十二擔,凈收成八擔,一擔一百斤,也就是八百斤,這簡直就是放了一顆“衛星,出來,要不是親眼看見,誰要說再生稻第一季能畝產八百斤,史安教授一定大耳光刮過去!
王娟和寧嫻瀾女士則是人群中最激動的兩個人,王娟的激動有她的小女兒心思,而寧嫻瀾激動,則是王士翔一生的心血沒有白花,終于見到了成效!
這個產量,在當時,在全共和國,都是第一流的,放眼國外,這畝產的產量,也遙遙領先于所有的國家。不管是米帝還是以農業的先進性聞名農業學界的小,日,本,都被王平的再生稻產量給甩到了身后。
“第一季不收成高一點,第二季要想有好收成,就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王平很篤定。其實這個產量,還可以再高一點,只要洪振教授的植物生長素生產出來,進行頁面施肥,再用沼氣池的有機肥提前打底,再生稻的產量,將會再提高三成。八百斤的產量,也就是四百公斤,其中提升的空間,還有兩倍,只不過這需要時間。
能夠第一次上馬就取得這個成績,王平也很滿足了。
第二次的修正后,產量再次上升,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上京農學院的書籍余平激動得兩手心都在冒汗:農學院兩個團隊研究了五年以上,沒有取得成功,在農業部和國…條院的掛牌督促下,其中余平書記的壓力,可想而知!今天,這個擔子,終于可以放下來子。
“王平,我代表農學院的所有領導和所有老師學生,祝賀你取得巨大的成功,如果你愿意,我想聘請你為上京農學院的名譽教授,希望你不要推辭!”余平書記握住王平的手懇切的說道。
農業部楊昊部長也是眼圈微微發紅,督促了這么久的項目,全國二十多個農學院十幾個團隊的研究,都沒能攻克這個技術難題,今天,他有生之年,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隱疾導致他的歲月,已經不多了。
郭軍書記和段市長都是激動的臉色暗紅,這樣一來,澤碼,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省的農業,將遠遠把兄弟省的農業甩到屁股后面去啊!
這政績,咣咣的!
易思和婁子素的照相機嘁嘁嚓嚓不停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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