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五十一章 鋪設

老十這段時間體力透支的厲害,回京后也沒好好歇息,府里為他舉辦的歡迎晚宴便在他哈欠連天中草草收場。

然后老十自覺自愿的跟著其木格回了房,不待洗漱便倒在床上,等其木格交代完家務進里間一看,老十早已進入了夢鄉。

其木格按捺住搖醒他的沖動,嘆了口氣,又往外間走去。

晚飯前其木格本著舍身取義的精神,半推半就的和老十共赴了一趟巫山,誰知老十一直膩膩歪歪的鬧到開飯時才罷手,其木格陪上了自個兒卻沒得到任何俄羅斯的相關信息,本想晚上詳細詢問,誰知老十一轉眼便成了一頭死豬。郁悶之下,其木格便呆在外間打開窗戶數星星,直到深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上c花ng,還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可惜老十和周公相談甚歡,連身都沒翻。

早晨的時候其木格見到老十恬靜的睡臉,卻早忘了自己昨晚恨不得敲鑼打鼓弄醒老十的迫切心情,反而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拿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外間,還吩咐丫鬟婆子全部禁聲,連庭院打掃也暫時取消了,當然也不忘派人去攔截前來請安的嫣紅和海棠。

老十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若不是餓了可能還會繼續。

其木格伺候他吃了早午飯后,還不等撤炕桌,便急不可耐的問起老十:“爺,你真去了沙俄境內?”

老十打了個哈欠:“爺還騙你不成。”

其木格怕他又躺下去開始午睡,忙問道:“你最遠走到哪兒了?”

老十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的將屋里的丫鬟全打發出去,方才正色道:“這事不急,爺問你,送信的人回來沒?”

其木格此前一直盼望老十回來查案,但現在卻改了主意,既然能從老十那里搞到沙俄的第二手資料,那么自己的西伯利亞之行也就為期不遠了,這時候哪還顧得著找幕后黑手啊。

“爺,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您先講講沙俄的事情,讓我長長見識。”其木格熱切的望著老十這個中俄之間的橋梁,充滿希望的說著。

老十敲了一下其木格的腦袋,“怎么不知輕重啊?事有輕重緩急,別老想著打聽新鮮事。”

其木格見一時拗不過老十,便將老十走后發生的一點一滴全如實相告,開始還只是應付,說著說著,其木格想起當時命懸一線,眼眶不由紅了,“爺,九哥才幫著將舅舅薦來的幕簾打發了,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會想去害他吧?可惱的是,送信的人到了蒙古才發現信丟了,查都沒處查去。”

其木格在人身安全有了保障后,便開始將此事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可各個環節看似都沒問題,只得寄望于送信人的口供,可盼星星盼月亮的將送信人盼回后,卻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一路上沒有任何奇怪的人,也沒發生任何奇怪的事,尤其是在京城附近,更令人失望的是,直到大隊人馬進了其木格老爸的地盤,他才發現信不見了。

要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康熙也不會就此罷手,其木格也不會死馬當活馬醫,將破案的希望寄托到老十身上。

其實,其木格心里已經有了嫌疑犯人選,可苦于沒有任何證據,本想對老十說:“我下臺了,誰是最大受益人,誰的嫌疑就最大。”可又怕事情沒查清卻又節外生枝的惹出其他事端,眼下可不是得罪宜妃的時候,便生生忍住了。

因此其木格便實打實的向老十陳述案情,任何推理一概省略。

誰知老十聽了,更加覺得其木格高風亮節,對她越發佩服起來,“眼下看來是一點線索也沒了,不過這些賊人必定不肯罷休,爺會留意的。”說完握緊了拳頭,冷哼了一聲。

其木格想想,也只有坐等幕后黑手再次發難了,便苦笑著點了點頭。

老十不放心道:“畢竟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以后多小心些。”頓了頓,似想起了什么,皺起眉頭開始了抱怨:“你怎么在信里不給爺說實話呀,害得爺還巴巴的為了等你的信,在室韋等了十多天,早知道你報喜不報憂的,爺才不耽誤那點時間呢。”

見其木格紅著臉低頭應了,老十氣勢更足了,“以后不許再這樣了,任何事都不準瞞著爺,爺的女人被人冤枉受委屈,滿大街的都知道,就把爺蒙在鼓里,這叫什么事情啊!”

老十中氣十足的訓斥著其木格,壓根不去想若當時知道了實情,他是立即飛奔回京城給其木格撐腰,還是繼續抓住那難得的機會,堅持去打探沙俄的虛實。

老十耍足了威風后,便開始顯擺:“爺給你挑的懷表喜歡不?”

其木格笑著點點頭,想著那塊簡單大方的懷表,問道:“爺怎么會選這款式?京里不都流行鑲金嵌玉的嗎?“

老十得意道:“見你平時戴的首飾都是些簡單式樣,自然知道你心意。”接著又不好意思道:“爺說這次給你打張白狐貍皮回來的,狐貍倒打著了,可那皮毛確實沒法帶回來。”說完面露愧疚的看著其木格。

其木格本來對這些動物皮就沒興趣,自然也不會找他的碴。

老十見順利過關,便高興的問起了府里的收支狀況:“爺從那邊帶回來的貨差不多要8000兩銀子,府里銀錢還夠吧?”

其木格一聽,沒好氣道:“怎么想著買那么多,好在過年的時候搭配著送了幾家年禮,否則府里連年都沒法過了。”

老十以看白癡的目光瞧著其木格:“你不是想做生意嗎?還讓曹安大老遠的去找路子做邊貿,郝家老三不是現成的嘛,要不,就憑他走私這一條,爺就能把他搗鼓的貨物一鍋端了,怎么會好心還他墊付的銀子。”末了還不甘心道:“早知道皇阿瑪會下旨沒收他的那批貨,還不如當初我給拿了呢,可惜了。”

聽過的,可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謀人錢財的,其木格只能無語以對。

老十想了想,又叮囑道:“你找時間見見那個郝老三吧,聽說他家沒怎么讓他經手生意,爺覺得這人倒還行,挺老實的,你覺得可以就和他聯手做吧。”

其木格一聽,將老十以看白癡的目光瞅她的眼神還了回去,沒聽過無奸不商嗎?

其木格見越扯越遠,照這形勢,怕說到明天老十還不會提及沙俄之行,便將話題往那方向引,等老十終于開講時,下人來報,八阿哥來訪。

看來歐洲之行難啊,光獲得第二手資料都要經歷一波三折,而且還沒成功,其木格只得哀嚎蒼天捉弄。

接下來的幾天,太子、大阿哥都相繼設宴歡迎老十,太子妃和大福晉都對其木格關懷備至,接著便是宗室親王、郡王、貝勒對老十發出了邀請,雖說皇子不得結交大臣,但宗室之間的交往卻在康熙允許的范圍之內,而且這些人雖然沒實權,但卻都身份尊貴,也不是老十能得罪得起的,連福全都設宴對老十的大膽行為進行了嘉獎。一時間,老十便忙于穿梭在京城各個王公貴爵府邸之間,弄得身心疲憊。

“再這么下去,爺不病也得病了。”老十頭疼的抱怨著,畢竟宴無好宴,一個個都在旁敲側擊或拐彎抹角的打探老十的立場,弄得老十時刻都得提高警惕。于是老十決定裝病躲在府里不見人,反正這又不是頭一次了,輕車熟路的。而且中俄邊界行記還沒開寫,給康熙的折子也沒開始構思,正事一件沒辦,而康熙給他的假期卻沒剩幾天了…

裝病的,除了老十,還有老實的郝三爺,而且一病就是大半年。

管家被釋放后,將事情經過詳細告知了郝老頭,話里話外就是那個“史”爺是朝廷的探子,而郝三卻稀里糊涂的與他結伴而行,正好中了套。萬幸的是,室韋的小客棧并沒受到什么牽連。

郝三雖不知“史”爺的真實身份,也不清楚他的具體去向,但見圖永的緊張樣子,也猜到定是個大人物,聽說康熙下旨沒收走私貨物,擔心回去交不了差,本著挽回損失的宗旨,便稀里糊涂的收了那車貨的銀錢,大著膽子揣了回去,說是遇到了朝廷巡邊的官兵,貨雖沒了,好在還有點余款,總算沒賠個精光。結果管家一回來,便漏了底,氣得郝老頭是跺腳大罵,于是乎,郝三便開始稱病,躲在后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老娘和媳婦急得團團轉。

見郝老頭走進院子,郝大娘忙攔了過來:“你真想逼死老三啊,總得讓他緩緩氣吧。”

郝老頭心想,都大半年了,這氣還沒緩回來?不悅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別在這礙事,我找老三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