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八十八章 轉機

重生之十福晉

十在書房里轉圈圈,小英子和徐公公都跑到門房辦第一時間獲得最新消息,若不是國法限制,兩人早跑到北京城墻上站崗放哨去了。

于是,可憐的周祥只得堅強的成了書房外的24小時值班人員,誰讓他的工作地點就在老十的書房呢,他就是拼了小命也沒法換辦公室,老十又沒調他的職,書房也沒裝修,真是一點由頭也找不到。

老十這幾天脾氣火爆,喜怒無常,說錯了,沒有喜,是暴怒無常,因此,周祥便聰明的到門外站崗,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雖然站在外面少了當炮灰的機會,但若沒及時續茶水,臉上便會沾十的口水沫子。

周祥正打起精神關注著書房內的動靜,就聽得院外一陣嘈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修長身影閃進院內,手提長劍,疾步而來,距離有些遠,看不到眼神和表情,但看氣場就知道,仇家上門了。

周祥正想通知老十躲起來,就見劍客身后跌跌撞撞的跟來了徐公公和小英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九爺,九爺,主子,主子…”

從他們的動作伐來看,怕是早遭了手。

周祥忙朝書房里跑,卻與到動靜出門查看的老十撞了個滿懷,被老十一掌推出去老遠。

老十見九阿哥呲牙咧嘴、雙眼冒火、一臉扭曲,吃驚不小。

忙迎上去問道:“九哥,怎么了?:了什么事?”

九阿哥也不搭話,拿起劍就朝老十砍去,引來一片尖叫。

老十雖然是手不及。但手下功夫卻不含糊。下意識地使出擒拿手。一抓、一握、一勾、一挑就將那價值不菲地寶劍奪了過來。“九哥。你魔障了!”

九阿哥見兵器沒了。赤膊上陣。對著老十腦門就是一拳。

老十用空著地左手一擋。就勢握住九阿哥地手臂。反手一擰。“九哥。你瘋了不成?!”說完。手一松。后退了半步。

九阿哥卻不管不顧。挽起袖子又要往前沖。

老十就納了悶。要知道他倆歲數只差幾個月。小時候都是淘小子。可說來也怪。兩人打小還真沒干過架。整個童年時光都奉行地是團體作戰。九阿哥出點子。老十出力氣。一致對外。惡男組合倒也在皇宮內院混出了名號。

認識九阿哥至今。老十從沒見過九阿哥動過手。除了在布庫這門必修課上。套用九阿哥地話來是說。有腦子不用。那叫浪費。

但今天九阿哥卻反常的甩開他引以為傲的腦子不用,轉向他并不擅長的斗毆,這讓老十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老十覺得自從其木格跑路后,一切全亂了套,連最注重形象的九哥都開始學潑婦打架了。

老十微微側了側身,九阿哥埋頭沖了過去,一個剎車不靈,就被臺階絆了個踉蹌,與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徐公公眾人都趕緊閉了眼,不忍瞧九阿哥的狼狽像,李金則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幾人正躊躇著是否上前攙扶一下,就聽老十吼道:“都給爺滾出去。”

眾人正求之不得,立即作鳥獸散。

老十這才上前將九阿哥扶起來,說道:“九哥,你今兒怎么了?倒叫奴才看了笑話。”

九阿哥此時清醒認識到了敵我雙方力量地巨大懸殊,站起來后,不服氣的推了老十一把,很不幸,沒推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呢,也差這幾個!”

老十陪著笑臉道:“九哥,咱進屋說去,你給我好好說說,誰不長眼睛惹著你了,我給你出氣去。”老十本想說哪個兔崽子沒長眼睛,但看這架勢,十成十問題出在自己身上,便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又不是傻子,誰愿意沒事自己罵自己啊。

進書房后,老十趕緊將門掩上,并將繳獲地兇器扔在門外,雖然院子里已經沒了人影,但多道門總不是個壞事。

“啪”老十的茶杯犧牲了,“哐啷”老十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遭了殃,老十躲在門角,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在其木格的布置下,書房里就沒什么值錢地物件,就是那幾個山寨版的瓶瓶罐罐,這幾天也早被老十自己咂了個精光。

九阿哥氣呼呼地左右瞧了瞧,見沒了道具,恨道:“這是書房嗎,空蕩蕩的,也不嫌寒酸!”說完還不解氣地伸腳踢了踢桌子,力道沒掌握好,排山倒海的氣勢沒出來,卻讓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九哥,到底怎么了,弟弟我哪招你惹你了,你給好好說說。”老十見九阿哥坐在那里直喘粗氣,有些于心不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九阿哥如此失態。

想當初,老十把九阿哥最心愛的蛐蛐弄死了,讓九阿哥痛失長勝冠軍,九阿哥也只是和老十冷戰了兩時辰而已。

因此,老十實在不摸不著頭腦,光自己府里地事就能讓人愁白了頭,有心思去得罪人啊?

“你好啊,幾天不見,和你九哥分得倒是清清楚楚了。”九阿哥咬牙切齒道。

老十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九哥,你說話別轉彎成不?到底怎么了?弟弟我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想惹你生氣,也沒那功夫啊。”

“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兒,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九阿哥吞了吞口水,惱道:“你如今連我也防著了是吧?遠地不說,就說你福晉這事,我也沒少費心,這可倒好,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象防賊似地防著我!”

“九哥,你把話說清楚,我防你什么了?”老十覺得九阿哥太無理取鬧了,說話也有些沖。

九阿哥冷笑一聲,指著老十道:“那你說,你福晉到底怎么回,真是走丟了?”

老十沒想到九阿哥居然問的是這檔子事,一時間有些結舌。

“你想好了再說,我就問你這一次,你敢亂說一個字,你就試試!”九阿哥威脅道。

老十沮喪的耷拉下腦袋,走過去坐下,嘆氣道:“九哥,這事我是存心瞞著你,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你以后越發不待見其木格。”

九阿哥不相信道:“你這是什么理由?”

老十滿臉不解的看著九阿哥,問道:“九哥,那你也給我說說,其木格哪得罪你了,你怎么那么不待見她?”

九阿哥詫異道:“我不待見她,你自己說說,哪次她闖了禍,我沒到處跑著張羅。我什么時候不待見她了?”

老十張口道:“你那是沖著我,但我知道,你打心里就不喜歡其木格。”

九阿哥稍微順了下氣,“你還知道我是沖著你,真是難得

頓了一下,接著道:“那是你福晉,要我喜歡干嘛!晚盡給你惹事,虧你還拿她當個寶!”

老十想了想,陳懇地說道:“我從小到大也沒少惹事,你每次被皇阿瑪責罰,十有都是受我牽連,也沒見你對我少了親近。九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是怕你對其木格的成見更深了,這才沒對你說實話。你們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想你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九阿哥氣結道:“你這是哪跟哪,就算我對你福晉有成見,我還能害成!”

老十瞪圓了眼珠,直視著九阿哥:“那你給我去信,怎么是跟朝廷邸報一起送的,怎么沒用我府里的名義?”

九阿哥被老十堵得回不上話,在屋里走了兩圈,方才說道:“我也沒想怎么害她,只是覺得你府里多個明事的人是壞事。”

老十搖搖頭,“九,就象你說地,其木格是我福晉,我喜歡就好。你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想給我找個明理的來,不是我對你生分,是你對我生分了。”

九阿哥見老十也不好糊,于是問道:“若有一天,我和你福晉起了沖突,你怎么辦?”

老十苦笑道:“還能怎么辦,不讓你們觸唄。”

九阿哥搖搖頭,“我說地是立起沖突。”

老十有些迷惑,想不出自老婆和自己的哥哥怎么會有立場沖突。

于是,九阿哥將其木格對八阿哥和自己客氣冷淡,對四阿哥和十三殷勤備至,連冬天青菜的事也沒放過。“不光我,就是八哥也覺得你福晉對我們透著疏離。”然后又把其木格與阿靈阿的過節拿出來舉例,證明老十心眼太偏,只知道幫老婆。

老十便再次解釋了一遍,說其木格就是禮數上不大懂,過幾年就好了,最后還拿十四舉例,說其木格對十四也不錯,并不是只對四阿哥和十三釋放善意。對于其木格和自己舅家的不痛快,老十則說道:“其木格只是沒怎么去舅舅家串門罷了,也沒做什么過分地事。我又沒和舅舅少了走動。”

末了,老十又道:“就算這樣,九哥,你們也起不了什么沖突啊?”按老十的想法,這些都是雞毛蒜皮地瑣事,真不知道九阿哥什么時候心眼比婦人還小了。

見九阿哥不言語,老十突然有所頓悟,忙打開書房門四下看了看,復又關上,緊張道:“九哥,你要站隊?”

九阿哥緩緩點點頭。

老十當下推心置腹的和九阿哥懇談了一番,話里話外都是讓九阿哥別摻和,大阿哥也不是什么好鳥,就算混了個擁立之功,日子也不會比現在自在多少,何況,還不知道大阿哥能不能有那個命。

“九哥,咱們就在一旁看著就好,別拿身家性命去摻和這些。”

九阿哥搖搖頭,神秘道:“不是大阿哥。”

老十皺著眉頭,沒見九阿哥和其他人過往甚密啊,想了想,驚訝道:“九哥,你,你怎么盯上那位置了?”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八哥地差事辦得怎么樣?”

老十更驚訝了:“九哥,這怎么可能,良妃出身低微,八哥母族一點力也借不上,反而還會給他添堵,八嫂那邊雖然可以將安親王一脈拉過來,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八哥現在希望渺茫,想這些人雪中送炭是不易。再說了,大阿哥第一個就容不得他。”

九阿哥豪氣干云的說道:“事在人為。”

老十完全傻了眼,喃喃道:“就算八哥想上位,其木格也不礙事啊?”

九阿哥問道:“若她支持太子呢?看她對四哥示好,十有想站那邊。”

老十正色道:“九哥,朝廷的事哪有女人摻和地道理,其木格也沒那心思,若你擔心的是這個,你大可放心。若為這事,你不待見其木,九哥,那還真是你不對了。”

九阿哥見老十沒有表示是否支持八阿哥,心知這個消息有些過于震撼,也不逼著老十當即表態,便轉了話題,開始詳細了解其木格事件地真相。

聽了老十的介紹,九阿哥惱怒道:“你說你把她慣成什么樣了?還找什么,這樣地福晉不要也罷!”

老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恨聲道:“九哥,我一定要把她逮回來,好好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九阿哥見老十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問道:“有頭緒了沒?”

老十氣呼呼道:“這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一群蠢貨!”

除了老十罵自己的手下是一群蠢貨,四阿哥府里的思道正在暗罵著。

按鄔思道的想法,此時對老十示好利大于弊,因此建議四阿哥將消息透露給老十,四阿哥考慮后也同意了此項建議,并命思道全權負責。

鄔思道便命人將其木格賣掉的馬從保定買回,準備讓人牽著馬在車馬行附近頻繁走動,引起小二的注意,等小二報告給老十的手下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鄔思道已經制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找了一個頗有天分的探子當臨時演員,連該說什么話,用什么語氣說,都好好訓練了一遍,等要實施時,才得知,老十的人根本就沒在車馬行打探到消息,自然也就談不上派人后續跟進了。

這下思道便犯了難,沒了馬這條線,怎么引出其木格在保定的信息呢?總不能說我一直派人在后面跟著吧。

其木格在保定閑了兩日,便有些坐不住,總想找些什么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年月其木格也找不到工作,連幫傭都沒人要,因此,其木格無法寄情于工作,對老十的思念便在一直在腦海里縈繞,怎么趕都趕不走。白天倒還好些,與張媽東拉西扯兩句,看兩小孩在院子里打打鬧鬧,倒也不覺得相思刻骨,可白天沒累著,晚上自然遲遲無法入睡,于是,老十的影子便在夜間頻繁活動,其木格離神經衰弱已經不遠了。

今天張媽礙口識羞的對其木格提及,她死去的老頭是做豆腐的,家里事情不多,她想把豆腐生意撿起來,好給孫子多攢兩個錢。她結結巴巴的再三給其木格保證,做豆腐占不了多少時間,做好后,她給酒樓飯館送去就好,不用擺攤叫賣,覺不會落下做飯和一切家務事宜。

其木格正愁沒事做,豈會不應,當下便叫張媽去找酒樓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