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離別

重生之十福晉

四和阿茹娜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著,雙方就象較勁似的開口,誰就輸了一籌。

徐公公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但還是垂手站在一旁,等著吩咐。

烏那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只好目不轉睛的盯著阿茹娜,生怕自己錯過了主子的指令。

十四悶坐了一會兒,看了看屋里的人,雖說除了徐公公,兩旁還站了五六個丫鬟婆子,但除了烏那,應該都聽不懂蒙古語,便開口打破沉默:“聽說你就要回蒙古了?”

阿茹娜心中一暖,覺得十四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便撅著嘴點了點頭。

十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張了張嘴,瞟了眼烏那,又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對烏那道:“你去嫂子那拿點好茶葉來,就說要九哥送的那種茶。”

烏那是典型的那種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跟著阿茹娜指揮棒轉的忠實擁護,因此,雖然十四身份尊貴,可烏那才不理會那么多,挺直腰桿,只當沒聽見。

十四惱怒的盯著烏那,烏那壓根就沒看他,只盯著阿茹娜。

十四等了半天,見烏那也不將目光移過來,阿茹娜也不話,心里就老大的不自在,要不是其他人都聽不懂蒙古話,十四早大刀闊斧的樹立威信了。

十四又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這次語氣很沖,而且是對著阿茹娜,落在大伙眼里,只以為十四按捺不住,終于出了挑釁,十四也算掙回了面子。

阿茹娜這下總算反應了過來。吩咐烏那照十四說地去做。烏那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睜大眼睛看著阿茹娜。十四不耐煩道:“還矗在那干嘛。還不趕緊去?”

阿茹娜不悅地瞧了十四一眼。但還是對烏那淡淡說道:“你去吧。”

等烏那走后。阿茹娜才沒好氣地說道:“十四爺好大地火氣。”

十四覺得阿茹娜就一白癡。這時候了還不忘找回場子。習慣性地就想損兩句。可想著眼前這個圓臉姑娘就要離開。便長長嘆了口氣。憋了半天。才道:“你阿瑪給你定親了?”

阿茹娜點點頭。

十四又問道:“聽說在漠北?”

阿茹娜又點點頭。

十四繼續道:“說是今年秋天就大婚?”

阿茹娜繼續點點頭。

毫無營養地對話告一段落后,兩人又接著冷場。

好半響,十四方道:“有些遠哈…”

阿茹娜接著點頭。

十四支吾了半天,才說道:“若是以后你受了欺負,派人給爺送個信來,爺幫你出氣。”

阿茹娜這才抬起頭,瞪著圓圓的眼睛,說道:“誰敢欺負我?”

十四紅了紅臉,“也是,你不欺負人就該燒高香了。”見阿茹娜滿臉的不悅,十四忙尷尬的笑了笑,“玩笑話,你別當真。”

干笑了兩聲,十四覺得很是沒趣,不知道自己今天什么瘋,覺得就不該來這趟,正想找個借口告辭,就聽阿茹娜說,“若真有人欺負了我,你真的會幫我?”

十四重重的點點頭,保證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阿茹娜認真的看著十四,“這話我記下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阿茹娜說:“我姐姐這要有什么事,你幫著照看一二。”

十四笑道:“十哥已經被你姐姐捏在手心里,拽得死死的,能有什么事。”

阿茹娜搖搖頭,“不是說姐夫,是旁人,你們京里看著規矩多,齷齪事也更多,我們蒙古人沒那么多心眼,很容易著了道,這次就差點害到姐姐肚里的孩子。”

十四小聲道:“哪個地界都會有這些事,你也小心些。若漠北太苦寒,你就進京來,爺…”十四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十哥府里也不差你一人的花銷。”

阿茹娜笑道:“也只有京里地格格才嫌蒙古苦,其實草原比京城好多了,自由自在,沒有拘束,你若有機會去草原,你也會喜歡那的。”

十四想了想道,“你走的時候,爺怕沒法送你…”

阿茹娜微微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十四看著笑意款款地阿茹娜,只覺得分外刺眼…

沒兩日,老十便陪著其木格,將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一行送到城門外,其木格淚眼朦朧,阿茹娜也拉著其木格泣不成聲,直到上了馬車,還一步三回頭,其木格則顧不上禮儀,靠在老十身上失聲痛哭,弄得查干巴拉也拗過臉去,烏爾錦噶喇普語重心長的交代了老十和其木格幾句,方才轉身上了馬車,一直到車隊消失在驛路盡頭,其木格還呆呆的望著遠方,悲慟不已。

烏爾錦喇普郡王此次回程的車隊并不比來時少,雖說帶來地東西全送了人,但走的時候各府都送了儀程,加之老十一副恨不得將店鋪搬空的架勢,所以車隊又給塞得滿滿的。

阿茹娜坐在馬車里,獨自傷心著。

驛道旁的山坡上,十四勒馬站在山頭,滿臉的蕭

康熙四十二年,注定不會平靜。

五月十九日,康熙以“議論國事,結黨妄行”地罪名將索額圖交宗人府拘禁,太子一黨遭受重創,朝中兩面派又開始騎墻,大阿哥雖然加緊了私下拉票,但明面上卻與明珠疏遠開來。

雖說康熙處置了太子的舅舅,但卻對太子安撫有加,父子情深的戲碼多次上演,因此,就算是在政壇浸泡了多年的阿靈阿也沒法斷定太子是否位置不保,勸導大阿哥小心做人,別高興得太早。

八阿哥借此機會與朝中大臣加緊了感情交流,九阿哥此時雖說尚未成為頂級富豪,但卻毫不吝嗇,大把大把的銀子源源不斷地支援著八阿哥的交際應酬。

但八阿哥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苦心經營總算有了點收獲,憂地是裕親王福全病重,怕是撐不了多久。

福全為人憨厚,知曉進退,因此康熙對福全是一直敬重有嘉,而打小八阿哥就深受福全的喜愛,如今福全染病臥床,八阿哥地焦慮也并非全出自功利,里面的真心也占了一大半。

而對康熙來說,五月更加難熬,除了處置了索額圖,福全染病,自己地弟弟常寧也臥床不起。

康熙對常寧雖說不如福全親厚,但對這個弟弟也常有照拂,因此,在這個月的閑暇時間里,康熙幾乎都是在兩個王府探病。

朝中眾人都忙得團團轉,只有老十成了閑人一個。

老十閑耗了一段時日后,干脆連戶部衙門也不進了,在朝會上被康熙點名批評辦事不利后,索性連早朝也不去了,直接曠工。

這倒不是老十開的先例,老十也是從九阿哥處學來的,九阿哥是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除非有特殊需要,壓根就不上早朝,康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自己兒子很多,也不是非要九阿哥去辦差。

但老十就不一樣了,老十是接了差事的,可不是九阿哥那樣的榮譽會員,因此,康熙在早朝上沒見著老十,也沒叫老十進宮受訓,直接了嚴旨斥責,老十為此又丟了一年俸祿,也就是說,老十無謂的反抗,沒見到一絲成效,便白白損失了四年的薪水。

其木格一聽,老十要給康熙白干四年,血壓當即升高,于是在其木格地威逼下,老十恢復了早朝,但戶部還是不去,整日游手好閑的,不是去城外跑馬,就是在城里亂花錢,當然給其木格的畫像倒是多畫了幾張。

可畫像畢竟不能當飯吃,其木格便挺著大肚子開始想法開源。

因何掌柜去了廣東尋找供應商,其木格便派人捎信給郝家三少,叫他進京商談。

老三還沒到,恭親王常寧便于六月初七日去世。

老十與一幫兄弟全穿起了喪服,康熙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其木格雖是孕婦,也大著肚子去哭喪。

雖然大家將這消息瞞住了福全,但福全還是在六月二十六日病故,康熙將自己關在乾清宮中呆了一整日。

異常悲痛地康熙命所有年長的皇子為福全扶靈,自己也多次前往哭靈。

康熙對福全的厚愛,不僅表現在這一點上,還打破常規,沒有讓福全的兒子降襲為多羅郡王,而是再次襲封親王,讓裕親王府上下都感動不已。

裕親王頭七這天,身著孝服地九阿哥見八阿哥消瘦的臉頰,暗暗嘆了口氣,聽說福全臨終前還對康熙說,八阿哥心性好、不務矜夸,若福全熬過了這關,八阿哥必會多個助力,可如今…

不等九阿哥去勸慰,老十已經走了過去,說道:“八哥節哀,你與伯父打小就親厚,若弄傷了自己身體,伯父泉下有知,心里也不會好受。”

八阿哥紅著眼圈,專注的燒著手中的紙錢,想著自己小時候受盡白眼,只有這位寬厚的長未帶偏見…哪里還聽得進別人的勸慰。

老十無奈地看了看九阿哥,兩人乖乖的退到一邊。

其木格這幾日也累得不行,但為了不落人話柄,一直強撐著,想著今日還要呆到子時,就覺得頭大,其木格覺得撐不住時,便會看看十三和十四的兩個側福晉,暗暗為自己鼓氣,要求自己向她們學習。十四的側福晉懷孕的時間與其木格差不了多少,十三地側福晉都快臨盆了,這兩人都還一直堅守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一點也沒看出疲倦,因此其木格覺得自己似乎過于嬌氣了。

好不容易熬到子時,其木格總算回到府上,整個人一下就癱在炕上,若不是阿朵說燙腳解乏,其木格連腳都不想洗了。

老十還未回府,也許還在陪著八阿哥一起追憶可親可愛的裕親王,其木格正想讓阿朵吩咐廚房熱好雞湯,等老十回來,讓他補補身子,卻覺得腹中不適…

其木格要生了呢,哈哈,小孩子弱弱地問道:“有沒有粉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