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第一百一十九章勸說
十接了圣旨,黑著臉,連賞銀也沒提,就回了后宅,公趕緊掏了二兩銀子請傳旨太監吃酒。
阿朵探聽消息還未回來,老十就已經站在了其木格眼前。
其木格安排的這會兒功夫,老十一直呆坐在炕上,沒有言語。
其木格擔心道:“爺,皇阿瑪是什么旨意?”
老十不應聲。
其木格將自己還未喝完的牛奶遞給老十,老十連眼皮也沒抬,其木格只得到外間提了熱水,給老十泡了壺熱茶,小心翼翼的遞給老十,“爺,喝口熱茶吧。”
老十還是沒有動靜,仿佛老僧入定。
其木格只得將茶杯放好,搖著老十的胳膊,問道:“爺,別這樣,就是天塌下來,也有我陪著你呢。”
老十慢慢抬起頭來,眼中滿是絕望,“其木格,爺怕是沒翻身的日子了。”
其木格慌忙道:“爺。只要人好好地。其他地就別去想了。咱們一家人和和樂樂地過日子。也挺好地。”
老十看著其木格。艱難地說道:“十日內。爺就要離京。”
其木格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康熙真打老十去養馬。安慰道:“爺。皇阿瑪命你去哪個牧場?我帶著安安和斌斌陪你一起去。孩子們肯定喜歡草原。”
老十咬牙道:“不是去北邊。皇阿瑪將我貶到廣東。”
其木格不相信地看著老十。激動地問道:“。你說什么?皇阿瑪讓你去廣東?你沒騙我吧?”
老十心想。看樣子。除了高興和生氣。害怕地時候。其木格也會直呼其名。拍拍其木格地手。點點頭。“去前山寨當把總。”
其木格穩了穩神,核實道:“前山寨在廣州?”
老十搖搖頭,“不在廣州,挨著澳門了,西洋人…”
其木格興奮的握拳尖叫起來,“哈哈,爺,你真去澳門?太好了,太好了…”
老十的黑臉已經沒法再黑了,只好拿起其木格泡的熱茶咂了出去,“爺被貶到那地界就讓你這么高興,你有沒有心啊?”
其木格一點也沒惱,依舊開心地捂著肚子開心的大笑著,“爺,先別惱,等我緩過氣來,好好給你說為什么這是好差事。”
見其木格還在那里高興得直跺腳,老十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原來,大清的富庶之地依舊是江南一帶,廣東如今地經濟并不達,雖然有十三行與外商做生意,但關稅也并不太高,其他稅收更不顯眼,而前山寨挨著澳門,負責防務,澳門雖然由西洋人在那做著生意,但也并不怎么繁華,加之滿人習慣了北方的天氣,到了南邊氣候飲食都不習慣,水土不服生病的大有人在,因此許多旗人寧愿去寧古塔、烏里雅蘇臺也不愿去廣東與福建一帶。
因此,老十認為去前山寨當把總,比去草原當牧馬人更無出頭之日。
其木格聽后,勸道:“爺,不管怎樣,皇阿瑪還是讓你帶兵了不是?”
老十沒好氣說:“把總,正七品,下面最多就1來人,這叫什么帶兵。”
其木格笑道:“爺,我不懂軍事,但也知道紙上談兵危害甚大。”
老十生氣道:“你說爺紙上談兵?”
其木格忙搖頭,“我不是這意思,你看,爺去了黑龍江將軍處,就給西山火器營弄了利刀,去西山火器營操練,又要求皇上懲治吃空餉,這說明什么?”
老十慢慢道:“你是說,爺在朝堂不知道下面地情況,得多去兵營練兵?”見其木格點點頭,老十反駁道:“南邊有什么仗打的,臺灣早收復了,要練兵也得去北邊。”
其木格嘆了口氣,心想,百多年后,大清就是被一群強盜從海上打進來的,道:“爺,這些事都說不準的,明朝不是就有倭寇嗎?”
老十笑道:“看來你還認真讀了書,可如今哪還有倭寇的蹤影。”
其木格苦笑了一下,道:“爺,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不就是防患于未然嗎?”
見老十不說話,其木格又鼓勵道:“爺,就算皇阿瑪打壓你,但他也給了你一次機會,并沒讓你賦閑在家,只要你用心,也一樣能在廣東干出成績來,金子到哪兒都光不是?”
然后其木格講了一大堆勵志故事,什么挫折是成功的墊腳石啊之類的,總算讓老十笑嘻嘻的接受了“天將降大任”這一觀點。
一晚上,其木格都在做著美夢,起來后就開始張羅眾人收拾東西,巴不得第二日就起程。
老十給她潑了一盆冷水,“皇阿瑪多半不許你跟著去,再說了,孩子這么小,也不敢帶出門。”
其木格很想說老外就敢帶著一個月大地孩子滿世界跑,但老實說,自己也沒那膽量,只得退而求其次,明年開春后自己再出,要求老十今天就去求康熙,一定要帶家眷。
老十表示難度有點高,其木格便游說道:“要想有番作為,沒個三五年不成,難道咱們就要分開那么久嗎?我可不想爺地皮子都沒踩熱,又急急往回趕,這次怎么也要好好干一場,讓皇阿瑪刮目相看,你就讓我跟著去,給你當賢內助好不好?”
見老十仍在猶豫,其木格可憐兮兮道:“再說,爺一走,躲在暗處的奸人肯定跳出來害我,我若出了什么事情,留下兩孩子那么小,多可憐啊。”
老十覺得其木格說得在理,正準備走,其木格又拉著他,提醒他將明年選秀的事一并解決了。
老十苦著臉說:“不是說了嘛,我已經給舅舅說過了,你別擔心了。”
其木格滿臉的不悅,“萬一皇上指其他人給你呢,到時候我們都不在,給你指個13歲的小姑娘,放府里養著等咱們回京,到時候怎么辦?”
老十搖頭道:“皇阿瑪氣成這樣,沒準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事,我去一說,沒準還提醒他了。再說了,說不定皇阿瑪同意你去廣州了,我一提這事,他一怒之下,保不準又不許你跟著,等明年選秀的時候還直接給我送一秀女來。”
說完,老十還重重的點點頭,以增加可信度。
其木格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考慮不周,忙夸獎老十心思縝密,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
老十這才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宮求見康熙
如今已是七品小官,沒了上朝資格,等散朝后,老十子求見。
到乾清宮一看,幾個兄弟都在,九阿哥臉紅鼻子粗地正喘著粗氣,老十詫異的看了眼九阿哥,忙給康熙見了禮。
康熙也不叫起,說道:“你也是來勸朕收回旨意的?”
老十一聽,就知道自己的九哥剛才肯定是為這事鬧不痛快,忙道:“啟奏皇阿瑪,兒子是來謝恩地。兒子做錯了事,惹皇阿瑪生氣,皇阿瑪怎么罰都是應該的。蒙皇阿瑪垂憐,兒子還能在兵營當差,兒子到了前山寨一定好好干,絕不給皇阿瑪丟臉。”
老十此言一出,乾清宮眾人都惑地看著老十,不知他打地什么主意。
老十未來之前,乾清宮形成了幾派,太子和三阿哥舉著雙手贊成康熙地英明決定,認為老十就是該鞭撻,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竭力反對,主要擔心老十水土不服,還危言聳聽,問老十若命喪廣東,大家情何以堪?大阿哥雖沒站在太子一邊,但此時卻淡淡道:“旗人去南邊當差的多了,水土不服地畢竟是少數。”四阿哥和十三則帶著其他的小阿哥保持中立。
聽說老十來了,大家以為老十要么低頭認錯,請求康熙改判,要么就和康熙大鬧一場,九阿哥已經做好準備要與老十共進退,結果,老十卻坦蕩蕩的謝恩,一副去當地方大員的模樣。讓眾人大跌眼鏡,太子等人后悔不已,早知道老十愿意去,還不如在康熙面前當回好人呢。
康熙雖然也很惑,但還是冷冷道:“你還知道謝恩?”
老十磕了個頭道:“兒子如此混賬,皇阿瑪還是給兒子機會,讓兒子去練兵,兒子感激涕零,俗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兒子自問對府里的小阿哥就沒這好性子,因此兒子更是慚愧,實在無顏面對皇阿瑪。此去廣東,兒子一定痛改前非,腳踏實地,好好辦差。”
康熙點點頭,半響方道:“嗯,跪安吧。”
老十卻跪著沒動,支吾道:“皇阿瑪,兒子還有一事相求。”
不光是大伙精神一震,康熙也抬起了頭,心想,就知道還有后手。
康熙面無表情道:“說來聽聽?”
老十看了一下眾人,硬著頭皮道:“兒子請求單獨面圣。”
盡管大伙都不樂意,但康熙還是準了老十地請求,將一趕人等趕了出去,“你們都是為了十阿哥的事來見朕的,如今十阿哥自己沒二話,這事就不用再議了,你們都跪安吧。”
等人都走完后,老十才道:“皇阿瑪,兒子這一去,委實不放心府里,想請皇阿瑪恩典,讓其木格帶著孩子隨兒子一起去赴任。”
老十話音剛落,康熙案桌上的折子就飛到了老十面前。
老十忙解釋道:“她們娘三明年開春再出…”
又一折子落到了老十背上,還好是冬天,穿得多,沒感覺到疼…
其木格在家里坐臥不安,若康熙不答應的話,自己勸老十去廣東根本就沒任何意義,還落個兩地分居。
其木格焦急的在屋里走來走去,不時打人去大門看老十回來沒,結果老十沒等回來,卻等來了乾清宮的太監,康熙宣其木格進宮。
其木格情知不妙,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對策,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各種借口跟著老十走。
到了乾清宮后,其木格低頭一看,老十老實巴腳的跪在地上,周圍全是亂七八糟地折子,看來康熙比較愛惜公物,沒拿易碎品出氣。
其木格深吸了一口氣,給康熙規規矩矩的跪下,“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康熙怒道:“吉祥!朕哪來的吉祥。”
這話其木格可不敢亂接,老十忙道:“兒子該死。”
其木格便跟著學了一句,“兒媳該死。”
康熙冷笑一聲,“還真是夫唱婦隨,阿巴垓博爾濟吉特氏,朕問你,讓你跟著去廣州到底是誰的主意?”
老十道:“是兒子…”
迎接老十的又是一折子,這次直接打在了老十頭上,有點生疼。
康熙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其木格想了想,道:“十爺想我跟著去,我也愿意去,應該是我們倆地主意。”
康熙盯著其木格的腦袋,陰沉沉地問道:“你為什么愿意跟著去?京城真是龍潭虎穴,沒你容身之處?”
看來康熙對老十質自己沒能力保護兒媳婦人身安全非常生氣,其木格道:“我無端遭人陷害過幾次,十爺一走,就沒了主心骨,自然害怕。但皇阿瑪,這也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康熙道:“喔,還有什么原因?”
其木格咬牙道:“孩子還小,離不得他們的阿瑪。”
康熙嘲諷地一笑,道:“這說辭到是新鮮。”
其木格小聲道:“我沒什么出息,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卻希望兩個孩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康熙生氣道:“說來說去,就是京城有人要害你,也要害你地子嗣!”
其木格解釋道:“孩子現在雖然還小,但卻不是什么都不懂,每次十爺回來,兩孩子都興奮得不得了,孩子一天大一天,學到的東西也一天多過一天,有十爺在他們身邊言傳身教,他們長大后才能象他阿瑪一樣,做個堂堂正正、率真的人。”
康熙道:“若孩子都象他阿瑪,你怕都得少活幾年。”
其木格磕了一個頭,陳懇的說道:“皇阿瑪,十爺在您眼里怕不是最優秀的兒子,可在我眼里卻是最好的丈夫,我希望我的孩子能以他們的阿瑪為榮,就象十爺以皇阿瑪為榮一樣。”
康熙怔了半天,道:“就這些?”
其木格想了想,又不好意思道:“不敢欺瞞皇阿瑪,十爺此去不知會待多久,我怕他…忘記了回家的路。”
康熙楞了一下,才緩緩道:“怕這才是最主要的吧?”
老十本來正在陶醉,聽了其木格后面的話,還沒回過神來,聽得康熙如此說,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府在那里,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府門朝哪開…”
康熙隨手又朝老十扔了一個折子,同情的問道:“阿巴垓博爾濟吉特氏,你如今還想你孩子象他們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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