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三百零七章 不敢相信

第三百零七章不敢相信

八阿哥后來勉力幫著求了兩句情,雖然三阿哥和四阿哥也跟著請康熙法外開恩,雖然弘景和弘時也怯聲聲的請康熙不要打弘暄屁股,但弘暄依舊沒逃脫那十板子,而且康熙還黑著臉,冷冷的帶著原告和偽中間人站在一旁觀弄。

弘暄當時雖然疼得將嘴唇咬出了血,但卻硬是一滴淚也沒流,這讓他的三個伯伯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考究。

康熙的眼神也越發暗了。

回到阿哥所后,太醫上藥,弘暄還是堅強的憋著一口氣,硬是吭都沒吭一聲,把太醫佩服得不得了,可是,當入夜后,屁股了敷滿膏藥的弘暄卻將臉埋在枕頭里,嗚嗚的哭了大半夜。

弘暄雖然知道伴君如伴虎,但卻也從未想過,一向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康熙會突然變了臉,說來也怪老十,回回都是光打雷不下雨,這讓弘暄潛意識里多多少少也會覺得康熙了不起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加上這幾年,康熙也的確很寵溺他,許多事都睜只眼閉只眼的沒過問,弘暄行事便少了許多忌憚,卻不想康熙突然來了場傾盆大雨,讓弘暄從頭涼到腳。

淚如雨下的份外想念老十和其木格,壓低著聲音嗚咽喊著“阿瑪,額娘……”可憐兮兮的哭喊了一個晚上,走到天快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查干巴拉一大早就遞交了進宮探視弘暄的報告,而康熙在上早朝前很是痛快的批準了,因此,查干巴拉趕到阿哥所時,弘暄正頂著紅腫的雙眼,眉頭緊皺,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睡著。

查干巴拉看著弘暄哭腫的眼睛,心里一陣難受,又是又是埋怨,沉默了許久才低聲問著一旁伺候的一老太監吳書來,“大阿哥多久才睡下的?”

吳書來小聲道:“昨兒象是哭了一夜……今早奴才們見大阿哥睡得香,沒敢叫他吃早飯……”

查干巴拉問道:“有小廚房嗎?”

吳書來問道:“院子里的小廚房沒開過火。”

查干巴拉從袖子里拿出兩錠金子,遞了過去,“去御膳房跑一場,打點一下,備些粥,大阿哥醒了就傳過來。”

查干巴拉雖然認得眼前這個太監,也知道好像是阿哥所里管事的,但卻不知道他的底細,弘暄進宮后,府里的小廝是一個也沒能帶進來,總局不能將人家閹割成太監吧,所以這身邊伺候的都是進宮時,康熙從內務府挑的,也有九阿哥和老十安插的,但這個書來能當管事太監,沒準是康熙的人,因此查干巴拉也才會一次拿出兩錠金子,也算是給他一些跑路費。

吳書來也是機靈的,只拿了一錠金子,“三王子,御膳房的師傅只需一錠就夠了,奴才進宮三十年了,來服侍大阿哥前,曾在貴主兒身邊伺候過,御膳房師傅的秉性也略知一二。”

看來是老十挑的人了,查干巴拉略微點了點頭,“拿著吧,警防那些奴才們拿喬。”

吳書來方接過另一錠金子,正待退下時,又被查干巴拉叫住了,“那個,昨兒晚上,可有人來探視過?”既然是老十的人,查干巴拉終于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

吳書來搖搖頭,查干巴拉嘆了口氣,康熙昨天沒來,看來弘暄十之八九是失了圣眷了,宮里撥高踩低的侈了去了,弘暄以后在宮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查干巴拉雖然想將弘暄帶到蒙古去,但也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添油加醋的給其木格說說弘暄的慘狀,讓他們趕緊將弘暄接了去……

弘暄許是不大習慣趴著睡許是睡得不太踏實,睡夢中一個翻身屁股便挨著了床,查干巴拉由于在琢磨該怎么形容弘暄的慘狀,所以出手便晚了些,弘暄疼得“啊”了一聲,委屈的睜開了眼。

查干巴拉忙擔憂的問道:“弘暄,疼得厲害嗎?”

趴在床上的弘暄抬頭看了眼查干巴拉,旋即埋下了頭,沒精打采的道:“那嘎阿布,我沒事,奴才們沒敢下狠手。”如焉了氣的皮球。

雖然弘暄說沒什么大礙,但查干巴還是不大放心,不顧弘暄的叫喚,掀開被子,仔細瞧了瞧弘暄受傷的屁股,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看來奴才們還是很有分寸的,的確只是些皮外傷,而且弘暄剛才那么一壓,也沒什么大礙。“我這有瓶藥,治外傷很是有效,你叫太醫看看,如果與你用的沒沖突,就一起敷上。”

弘暄埋著頭,甕聲甕氣道:“嗯。”

查干巴拉嘆了口氣,“弘暄,你以后行事也小心些,你阿瑪額娘若知道你挨了板子,還不知會有多心疼呢。”

弘暄本來還在不好意思被查干巴拉看了個精光,一聽提及自己的爹娘,眼淚又唰的流了出來,怎么止也止不住。

因弘暄埋著頭,查干巴拉自然不知道自己觸及了弘暄的敏丄感處,還猶自絮絮叨叨的教導別讓老十和其木格操心云云……

于是,當散朝后,八阿哥過來探視時,查干巴拉方后知后覺的發現,弘暄的眼睛又腫了一圈,那雙其木格引以為傲的大眼睛只剩下了兩條細縫。

而心細的八阿哥則一眼就瞧見弘暄的枕頭已濕了一大片,微微搖頭,還以為弘暄有多硬氣呢,結果一見舅舅便成小孩樣了。

八阿哥寬慰了弘暄兩句,又將屋的奴才叫來敲打了一番,然后留下一瓶好藥,便告辭了,說是明天再來探望。

八阿哥走后沒多久,三阿哥和四阿哥也來了,面子工程大家都會做,不一會兒,弘暄屋里又多了兩瓶好藥。

查干巴拉正在研究藥瓶,十四福晉又過來了,因查干巴拉在場,十四福晉沒好多待,說了兩句話后,又送給弘暄一瓶藥。

一上午,弘暄的叔叔伯伯如走馬觀花般的給弘暄留下了一推瓶瓶罐罐,連七歲的二十阿哥也派人送來了一劑膏藥,來人還一再解釋上書房的先生管得嚴,二十阿哥不好逃課,沒法親自前來探望,請弘暄心里千萬別有疙瘩……

查干巴拉心想,看來這皇家挨打的機會著實不少,要不怎么人人都有上好的療傷呢?不過,查干巴拉臉上的笑意卻比早先多了許多,就算弘暄失了圣眷,老十的影響力還是超強的,看來沒人想接老十的指責,查干巴拉頭次由衷的承認自己的姐夫就是牛啊……

當然,查干巴拉也沒忘哭自己是豬頭,當吳書來回報說,御膳房的人表示需要什么盡管提時,自己竟然還以為是金子起了作用,對自己出手大方面是沾沾自喜……完全沒想到,連皇子們都怕了老十,御膳房的師傅怎敢托大……

于是,查干巴拉在親眼瞧見弘暄喝完了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粥后,便安心的離了阿哥所,還不忘思考,怎么讓老十教教他,怎么橫怎么來可是個技術活啊……

查干巴拉走后,弘暄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快到傍晚時分才醒轉,眼睛還沒揉完,就發覺屁股上涼悠悠的,弘暄繼續一丄手揉眼,一丄手反手去扯被子,不想卻到了一只手,忙將手縮了回來,扭頭用那腫眼一看,卻見康熙站在一旁。

弘暄努力睜大他即腫腫的眼睛,翹著嘴,委屈的看著康熙,過了半晌,才憋著氣道:“來人,扶我給皇瑪法請安……”

屋里的人都叫康熙打發出去了,可能康熙先前囑咐過,所以雖然弘暄的嗓門不小,但卻沒人進來。

弘暄只好掙扎著準備自己爬起來行禮,康熙沒什么表情,拍了一下弘暄受傷的屁股,沒好氣道:“長出版了,啊?!這時候知道禮節了?”

雖然康熙沒怎么用力,但弘暄還是給疼得呲牙咧嘴,直吸氣,見康熙不象興師問罪的模樣,弘暄膽子也大了些,干脆拗過頭去,不去看康熙。

康熙搬過弘暄的臉,對著那雙腫眼睛,譏諷道:“有志氣啊,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弱啊?你這眼睛怎么了?被蝎子蟄了?”

弘暄喃喃道:“睡多了。”

康熙嘲笑道:“是嗎,這說法倒新鮮,屁股開花也是睡多了?”

弘暄那個氣啊,想了想,還是忍著吧,別看康熙現在沒火氣,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又叫人再給自己十板子,于是干脆不說話,當個啞巴算了。

康熙慢慢坐到床邊,幽幽道:“心里覺得委屈?”

弘暄一聽,鼻子又是一酸,好在及時將眼睛忍住了,還不忘看了一眼康熙,表示自己很堅強,不過旋即又將頭埋下,因為一對上康熙的眼睛,眼眶就紅了,唉,丟人啊。

康熙摸了摸弘暄的后腦勺,道:“叔叔伯伯們都來看過你了?”

弘暄嗯了一聲,沒多說話。

康熙道:“朕曾叫你想過,為什么萬壽節不讓你阿瑪回來,你想出來沒?”

弘暄楞了一下,心想,這兩碼事啊,眼下難道不該問問自己的傷勢如何嗎?再不濟也該問自己是歪知錯了啊,怎么扯得那么遠?

但康熙卻繼續追問道:“想出來沒?”

弘暄扭頭看著康熙,茫然的搖搖頭。

康熙嘆了口氣,“朕為什么打你?”

弘暄癟了癟嘴,心想,總算問到正題了,道:“孫兒頑皮了。”

康熙瞪著弘暄,“老實點。”

弘暄小聲嘀咕道:“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痛,我傷口還沒結疤,敢不老實嗎。”

康熙抬手又給了弘暄屁股一巴掌,“沒點記性是不是?”

弘暄這下不忍了,大叫一聲,“皇瑪法,疼,您輕點……”

康熙抬起手,威脅道:“說,為什么打你?”

弘暄郁悶啊,這話不是該我問你的嗎,怎么顛倒過來了,但在康熙的威脅下,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孫兒不該摻和程家的案子……”

康熙的手作勢又要往下打,弘暄忙叫道:“孫兒不該耍小聰明……”

康熙這才滿意的放下手來,道:“知道就好。”

弘暄沒做聲,等著康熙往下訓話,不想康熙卻突兀的問道:“東漢質帝劉纘怎么死的?”

八歲的劉纘聰慧早熟,當時掌控朝的是太后的兄長梁冀,“此跋扈將軍也”,表示自己的義憤。梁冀事后覺得質帝雖小,但為人聰明,又是一朝之主,擔心質帝年長后難以支配,便用毒餅毒死了他。

弘暄讀書還是很認真的,因此聽得康熙突然拷問歷史,壓根不用象老十那樣慌慌張張的去翻《后漢書,當場就給出了正確答案。

康熙聽后,沒再理他,徑直走了。

弘暄楞了了,這什么意思?……

半晌,弘暄才小聲道:“什么嘛,藥都沒留下一瓶……”

不過,弘暄下午睡得多,晚上便不怎么睡得著,只好無聊的在被窩里將康熙的話連成串;叔叔伯伯們來探視過嗎?為什么不要阿瑪回來?為什么打我?東漢質帝是怎么死的?……

許久,弘暄驚愕的小聲道:“不會吧?”……

南洋海城,老十站在甲板上,疑惑道:“不會吧?半船都是鴉丄片?”

老十這次親自帶隊,還從安居島上挑了一幫洗心革面的海盜,對他們委以顧問之職,誓要滿載而歸。

在海上晃蕩了三天,終于發現了目標,然后經過大半天的追趕,第二次扮演海盜的大清水師終于圓滿完成了任務。

不過,當聽到清點人員的回報后,老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船都是鴉丄片?”

當確認自己沒聽錯后,老十很生氣,忙了半天,只截獲了半船有用的,算上次次的無功而返,成本太高。

想了想,老十更生氣了,鴉丄片,其木格正為這事鬧心呢,這幫洋人竟然還敢頂風作案?

其實英國人這回的確是冤枉的,那時信息閉塞,他哪知道其木格在廣州發威。

于是,老十本著為老婆減負的原則,命人去拷問海船的負責人,這幫鴉丄片屆時打算賣給誰?找到下家沒?“記住,問清楚,到底是賣給藥房還是煙館?”

根本不用上刑,一問洋人就開口招了,于是,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十就知道了答案,一臉的錯愕:“九皇子?”老十吞了吞口水,艱難的問道:“你確定他說的是咱大清的九皇子?”

碼了四千字,希望能彌補遲登的錯,還請大家繼續多多支持,多和粉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