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一部分就發上來,如果長時間沒貼新的段落,就是手頭有事了,沒法繼續了
九阿哥賭氣走出乾清宮后,還沒出宮門,被微風一吹,就清醒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弘政比自己強又怎么了?長江后浪推前浪,正常啊,難道真要爹是英雄兒混蛋?
可如今搭上了老十,九阿哥想反悔也沒法了,就九阿哥對康熙的判斷,自己若沒完成任務,自己這個皇阿瑪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挑撥離間,老十倒好說,可蒙古福晉那木魚腦袋,肯定會認為自己是蓄意的!
九阿哥自覺不怵其木格,但作為好兄弟,不能讓老十為難啊......
因此,九阿哥趕緊快步出了宮門,直奔扎薩克圖汗部的送親使者,扎薩克圖汗兼多羅郡王的孫子依扎卡的住所。
到了之后,九阿哥也不廢話,直接說自己在宮中不經意間見著了依扎卡的侄女,立即一見鐘情,請依扎卡成全。
依扎卡忙不住的擺手,九阿哥裝作沒瞧見,飛快地說道:“扎薩克圖汗部還沒閨女嫁到京來,我知道汗王和小王子肯定舍不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每年我都會送一萬兩白銀給汗王,以慰汗王思親之苦。”九阿哥豁出去了,不就是銀子嘛,我給!
然后不待依扎卡找托詞,九阿哥便繼續說道:“雖然你侄女是你庶出二個的庶女,但我一定會奏請皇阿瑪封她為側福晉的,小王子不必掛心。”
依扎卡的手沒擺了,開始沉思。
九阿哥又緩緩道:“別看奶粉子鬧得陣仗大,可多是牧民獲利,王府一年的入息不見得有一萬兩,而且這位分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升的。”
九阿哥想了想,又道:“你知道,敦郡王和我最交好,我的事就是他的事,當然了,他府里全被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把持,想越過阿巴亥部自是不可能,但是,除了阿巴亥部和科爾沁部,扎薩克圖汗部想分一杯羹總比其他部落便宜許多。”
依扎卡聽明白了九阿哥的幾層意思,一,阿巴亥的閨女牢固,憑借他和老十的鐵桿關系也越不過去,何況新進府的女子;二,汗王府旱澇保收,每年多的一萬兩銀子,而且是九阿哥有生之年,也就是說,自家侄女要是早逝了,汗王府的入息也不會少,不必擔心自家侄女失寵,九阿哥因舍不得銀子而奪了侄女的性命;三嘛,那就是在九阿哥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札薩克圖汗部謀取福利。
但是,他出發前,汗王可是特意叮囑過,一定要千方百計地將侄女送進老十府,汗王府適齡的格格有三四個,這次特意選了個出身一般、但相貌最出眾的,就是想以庶福晉的身份進入老十府,以免引起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的激烈反彈,站穩腳跟后再慢慢獲得老十寵愛,給部落帶去最大的利益。
可到京城這么些日子了,宮里一直不給個準話,加上競爭者太多,想嫁給老十這難度太大,如今九阿哥開出的條件也頗具誘惑力,答應吧,又怕汗王怪罪,不答應吧,怕竹籃打水一場空,,依扎卡陷入兩難境地。
九阿哥等依扎卡思考了一陣,又加了點籌碼:“我知道,十弟是郡王,我只是貝子,你回去怕有些不好交代,這樣吧,只要你能玉成此事,我在有生之年每年都送你2000兩銀子,以茲感謝。”
這讓依扎卡很是心動,畢竟自己的爹繼承不了王位,日后都得看王府的臉色過日子,手頭活絡些,自然是好的,因此小聲道:“若被汗王知道了,這責罰定然少不了。”
九阿哥見說動了依扎卡,便笑道:“你放心,到時我就說咱倆一見如故,便合伙做了點小生意,那2000兩銀子便是每年的分紅,沒人會起疑的。”
依扎卡想了想,點點頭,道:“你確信皇上會封我侄女為側福晉嗎?”
九阿哥忙以人格進行擔保。
依扎卡冷不丁的問道:“若九貝子先于我侄女早逝......”
九阿哥臉都氣綠了,但還是強笑道:“這就是天公不作美了,我都不在了,我兒子斷然沒再為我孝敬汗王的道理,再說了,他們能不能守住家業也是兩說呢。”
依扎卡也覺得不好意思,忙解釋道:“九貝子別多心,我不是那貪心的人,但日后得回去給汗王回話,若到時答不上來,也是不美。”
九阿哥心想,你交差,也不能咒我死啊,你侄女看著才像個短命鬼呢!但臉上卻掛著笑意,“理解、理解。”
依扎卡想了想,又問道:“敢問九貝子,你府上如今有幾位側福晉?”
九阿哥有些挫敗,這幫蒙古人還真是目不斜視,合著全部精力都去打探老十底細了,“只有嫡福晉和小妾,側福晉和庶福晉都沒有。”九阿哥說完后,又加了一句,“兒女倒不少,不過只有一名嫡女。”
依扎卡一聽,如此說來,自己侄女只要生下兒子,哪便應是世子了,立即拍板,表示認下了九阿哥這個侄女婿,九阿哥咬牙喊了聲小叔叔,滿臉堆笑的謝了又謝。
第二日,康熙剛下早朝,九阿哥便跑進了乾清宮,請求賜婚。
康熙瞪了他一眼,走下御座,踱步到他身邊,小聲問道:“穩當不?”
九阿哥面色不豫,道:“萬無一失。”
康熙也不夸人,直接命人傳蒙古人和一幫老實兒子到御花園一游。
九阿哥有心讓康熙著急,站在御花園里,緊閉著嘴巴,當起了雕塑,任由一幫蒙古人圍著康熙問指婚計劃。
康熙應付了一個時辰,不耐煩了,直接點名道:“禟,你站在那想什么心事呢?”
九阿哥恭敬的搖了搖頭,“兒子沒心事。”
康熙的頭都快給氣炸了,盯著九阿哥,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那怎么老實的站在那,一言不發?”
九阿哥還是態度恭敬的答道:“怕打擾了皇阿瑪的談性。”
站在康熙附近的五阿哥已經聽到康熙的咬牙聲了,忙道:“皇阿瑪,九弟許是在想蒙古藥材事宜呢。”
康熙拖長了聲音,問道:“是嘛?”
九阿哥抬眼對上了康熙憤怒的眼神,一臉的麻木,但心中卻有一種報復后的暢快感,這才慢騰騰的跪下清康熙指婚。
康熙一下笑得燦爛如花,“依扎卡,你意下如何啊?”
在大火的詫異中,依扎卡將九阿哥夸了又夸,表示自家侄女能得到九阿哥的垂青,自己這個當叔叔的臉上也有光彩。
康熙哈哈大笑起來了,“好,朕就成全了禟。”
在蒙古人疑惑地看著依扎卡之時,康熙悄悄地瞪了五阿哥一眼,五阿哥打了個激靈,心想,怎么事先不通知一聲啊,這事到臨頭,自己該請旨去哪家的閨女?蒙古人會不會犯軸直接拒絕啊?
但康熙已經在瞪第二眼了,五阿哥只好硬著頭皮,倉促的表示想娶一個漠南蒙古的格格為庶福晉。
康熙自然又笑瞇瞇的問對方的意見,對方瞠目結舌,“啊、啊”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康熙便當人家是默認了,興高采烈的指了婚。
于是,接下來的皇子們便按年齡以此表示自己有了心儀對象,請康熙這個當爹的予以成全,蒙古人還能怎么辦?別人都應了,自己卻推諉,那不成皇帝的眼中釘了......
這么輪下來后,還剩下幾個,康熙便和藹可親的提供了幾個宗室王府的世子給大家參考,還很善解人意的問這些蒙古人,需不需要將愛新覺羅家的這些青年才俊叫到御花園來?
蒙古人也不傻,知道大勢已去,便都乖乖地俯首表示,一切但憑康熙做主......
不久之后,老十便接到了選秀結果的最后通知,屁顛屁顛的跑回府找其木格領賞去了。
其木格也不敢置信,乍然聽了這個好消息,硬是愣了兩秒才笑出聲,“消息確鑿不?”
老十將信遞給其木格,“你看看,九哥開頭就說了,選秀結束了,咱們府里沒指人進來。”
其木格接過信,美滋滋的看了起來,可看到最后,卻傻眼了,“爺,九哥怎么說咱們日后每年得給他一萬兩千兩銀子?”
老十“咿”了一聲,“怎么會?拿來給爺看看。”
老十看了喜訊就沒繼續往下看,接過信,仔細一讀,果然,九阿哥白紙黑字的寫得清清楚楚......
其木格喃喃道:“九哥就算打點時耗費了銀子,也不用每年都給吧?”
老十也覺得奇怪,“我仔細問問......”
老十兩口子正在琢磨呢,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弘政的吼聲:“不許親我!弘參,告訴她,不準親我......”隨即又傳來克里蒂絲脆生生的笑聲,和三胞胎的哄笑聲。
弘暄、弘政和安安都得上學,平日里便是三胞胎和克里蒂絲廝混,沒幾日,三胞胎便能斷斷續續說些西班牙語了,而克里蒂絲也學會了些簡單的漢語短句,再加上手語,孩子們已經不需要通譯在場陪著玩了,弘暄他們三個稍大點的孩子,因為只能放學后和克里蒂絲玩,加上也過了語言學習的最佳黃金期,這語言表達反而不如三個小的,故此,老十和其木格便聽到了弘政要求三胞胎當翻譯的要求。
老十對其木格道:“那丫頭怎么還沒改過這壞毛病,你到底給她說沒有,她不知廉恥不要緊,別禍害我愛新覺羅家的人。”
其木格不以為然,“她親弘政就和咱們蹲膝行禮一樣,別大驚小怪。”
老十道:“那她怎么不親弘暄啊,專逮弘政親?”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我打談過了,開始時候那丫頭也是親了弘暄的,結果弘暄說,如果克里蒂絲再親他,或別的男孩,弘政就不會和她玩了......”
老十皺著眉頭,“弘暄這家伙......”
老十也不知該罵弘暄什么好,運了運氣,“洋人什么時候來接他閨女?在咱們這住了這么久,他們還真是放心,這丫頭是不是洋人總督親生的?”
其木格好笑道:“馬尼拉隔三差五的送東西過來,還不親生的?你一日不給他們一個準信,這丫頭怕一日也不會接回去。”
老十道:“我再給皇阿瑪上道折子,九哥真是的,怎么信里也不提提這事啊,我上封信還特意交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