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過肩摔而已,不應該摔出內傷吧!況且又是在沙灘上。”顧展硯蹲在陸江船面前碎碎念道。
陸江船聞言,被氣的笑了,這胸中的氣悶也隨著這一摔消散了。“我沒事,人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陸江船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不錯。”
陸晧逸和皓杉、顧展碩過來,幫忙拍陸江船身后沾上的細沙。
這下子不用顧雅螺催,雙胞胎兄弟和陸晧逸和皓杉更加練習的更加賣力了。
站在一旁礁石上的路西菲爾搗搗顧雅螺的胳膊,“怎么陸小舅還沒有擺平丈母娘。”
“是啊!昨兒又鎩羽而歸,估計還得磨上一會兒。”顧雅螺說道。
“為了防止丈母娘搗亂,我現在是不是要討好她老人家啊!”路西菲爾摩挲著下巴,認真地說道。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顧雅螺看著他哭笑不得道。
“前車之鑒,必須重視!”路西菲爾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給我老實點兒。”顧雅螺故意又道,“你去吧!不怕大掃帚把你轟出來,你就去吧!”
算了,顧雅螺也不管他心血來潮一出是一出的,由著他折騰去,反正這家伙也有分寸。
陸江船站在一邊道,“你們繼續。”說著蹬上礁石。
“小舅舅,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吧!好事多磨,一定會沒事的。”顧雅螺小大人般的拍拍他的肩膀道。
“借你的吉言。”陸江船笑了笑道,心里下定決心,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們分開,包括攔路虎,丈母娘。
相對于陸家的早晨如陽光般燦爛,溫馨,程家的早晨卻暮氣沉沉的,雖然程母打起精神來。因為今兒星期天,程爺爺和奶奶做禮拜。去教堂的日子。
程父出了房門,叮囑隨后而來的程母道,“我說,我們走了。你就好好的歇歇。你這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可是對身體非常的不好。”
“媽,您還在為大姐的事煩惱呢!”正在玄關處擦全家人皮鞋的程智堯聞言抬眼道。
“行了,別說我了,今兒陪爸、媽做禮拜,你可別再教堂又睡著了。小心爸揍你。”程母提醒道。
程父看著兒子道。“智堯,你一看到我打瞌睡,就使勁兒的掐我的大腿,我允許的。”
程智堯為難道,“爸,我也想,可是您忘了爺爺、奶奶坐在我們兩個中間,隔著千山萬水,我怎么掐你啊!”
程父聞言想了想道,“啊!有了去那些花生來。一困就吃。”
“你快別出餿主意了,吵著其他人,你就等著挨收拾吧!”程母打趣道,“用精神力來解決。”
程父點頭道,“知道了,依靠我程耀國的精神力量。”
“呵呵……”程母笑道。
程父程母的話音剛落,穿戴整齊的程爺爺他們三人就出來了。
“爸、媽你們在屋里等一會兒,剛起來天就這么熱,我先去打開車門,散散熱氣。十分鐘之后再出來可以嗎?”程父建議道。
“好吧!”程奶奶應道。
“爸、媽。(爺爺、奶奶)我們出去了,待會兒見。”程父和程智堯一起說動。
程父在玄關處換了鞋就和程智堯一起出了家門,三位老人則坐在了客廳耐心的等會兒。
程姑媽看著程母道,“耀國家的。你怎么臉色這么憔悴,看著沒精神啊!昨兒睡的不好嗎?”
程母抬眼道,“我嗎?”她摸摸自己的臉又道,“是啊!一點兒精神也提不起來。那家伙說我是更年期,忽冷忽熱的也是更年期的癥狀。”
程姑媽笑道,“還是年輕啊!”她看向程奶奶道。“大嫂,我們要是能像她現在這么年輕多好啊!”
“我要是有你那么年輕就好了。”程奶奶斜睨著她程姑媽道。
“老伴兒,你在我心里永遠年輕。”程爺爺老實地說道。
程奶奶這老臉一紅,“真是年紀這么大了,怎么學會不正經了。”
程婉婷走過來道,“爺爺、奶奶,姑奶奶來點兒咖啡如何?趁著還有時間。”
“好的,我來半杯。”程姑媽笑著說道。
“奶奶您呢?”程婉婷問道。
“給我倒杯水就行了。”程奶奶說道。
“我和你奶奶一樣。”程爺爺招手道。
“好!”程婉婷應道。
程母和程婉婷立馬轉身離開客廳去了廚房。
“看樣子,這天要下雨啊!”程姑媽傾身上前小聲道。
“下什么雨,外面可是陽光燦爛。”程爺爺接著又道,“這天不錯,適合做禮拜。”
“真不愧是夫妻!”程姑媽哭笑不得道,“我說的是侄媳婦這臉色,你們還真扯到天氣上了。”
“噓……不要吭聲了。”程爺爺擺擺手道,“水來了趕緊喝兩口我們去教堂。”
“姑奶奶,您的咖啡,爸、媽您的水。”程母放下托盤,把咖啡和水,放在了茶幾上。
程母送走三座大山后,才得以喘口氣,嘴里嘟囔道,“像我這樣過了半輩子有什么好的。”
“媽廚房已經清理干凈了。”程婉婷又問道,“媽,您忙嗎?”
“好乖孩子。”程母接著道,“接下來還得擦地板,收拾房間,想想就頭疼,忙著呢!”她又自言自語道,“連睡覺都成了奢侈。”
“媽,我姐好像病了。”程婉婷小聲地匯報道。
“病了,昨兒還生龍活虎,跟我吵架精神頭足著呢!怎么會病了?”程母稍微一想,氣就不打一處來,“別搭理她,那是在給我唱哀兵政策呢!想讓我心軟,沒門,咱看誰能扛得過誰?”
“媽,是真的病了,一摸好像在發燒。”程婉婷憂心忡忡道,“相思加上賭氣,一大早。就聽見她哼哼唧唧的聲,這郁結于心可不就生病了。”
“不是裝的。”程母嘀咕道。
“我說叫你來著,大姐死也不肯。”程婉婷擔心道。
“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死不了,別以為我會乖乖的就范。”程母硬起心腸道。
“媽。您進去看看吧!不要這樣啊!大姐怪可憐的。”程婉婷勸道,“這畢竟是她的人生,媽您要替大姐規劃到幾時才撒手啊!”
“我可不能像你們一樣,把人生分為,你的人生。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可是融進你們的人生,知道嗎?”程母氣不打一處來,“死丫頭,等你們有了孩子就知道了。看你們能不能把孩子的人生和自己的人生分開。要真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就好了,我也不用這樣痛苦了。”
“哎呀!媽,你是長輩,拿出該有的氣量和大度。別跟大姐一般見識了,她要是真的生病了,到最后心疼的不還是您啊!”程婉婷扯著她的衣服撒嬌道。
“你這丫頭怎么了。我已經夠心煩了,快出去,出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別再我眼前晃蕩。”程母催促道。
程婉婷無奈,只好默默離開,祈禱媽不是那么心狠。
程母則端著盆水,蹲在起居室內擦地板,這心里怎么都難安。于是扔掉抹布,蹬蹬地跑上了二樓,敲了敲婉怡的房間。沒人回應,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床上的人,蒙著毯子,對于她的到來。置若罔聞。
“你哪兒不舒服啊!病了還是再向我示威呢!”程母走道床前問道,“哪里疼啊!睡著了嗎?”
好半天沒人回應,程母上前拉下毯子,結果程婉怡使勁兒蒙住自己的頭。
“原來,你沒睡啊!”程母順勢坐到了床邊,“唉……我說婉怡。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你?現在的你沒有一點兒頭腦,被他給迷住了,其他什么事都不管不顧了。”她嘆口氣接著道,“人都有那樣犯糊涂的時候,我能夠理解,可是越是這種時候,要不要無視,能夠客觀的把握事態的人的勸告,要能聽進去。”
程婉怡掀開蓋在頭上的毯子,坐了起來,“媽……”
“說吧!”程母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道。
“我愛他!”程婉怡平靜地說道,說出一個不容置疑地事實。
“是的,我知道。”程母無奈道。
“您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這樣啊!我真的無法理解。”程婉怡非常傷心地說道。
“理解不了?”程母挑眉道。
“媽,您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們分手嗎?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逼我們分手。”程婉怡一連串地質問道,她接著譏誚道,“讓我念書,讓您在朋友面前感到驕傲自豪。”
“我要是為你能夠感到驕傲和自豪,這得需要多少時間啊!你媽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你以為我這一切都是為我自己嗎?”程母心痛道。
“都是為了媽您的虛榮。”程婉怡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想干了,什么都是無所謂的,學位、名譽、社會地位都是無所謂的,我只要陸江船一個人就夠了。我把我的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
“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男人要是能靠得住,海水都能倒流。”程母氣憤地口不擇言道,她真想掐死這個執迷不悟的家伙,“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是多么不明智,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不要你了,你該怎么辦,會如花兒般迅速的凋謝,女人更應該愛自己一些。”她接著說道,“你穿LY,不就是這個意思,你連這點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