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第157章 我愛他

“媽,您知不知道,江船做手術時,我愿意是他手中的手術刀,我愿意是他的鞋子,衣服,總之他的一切。”程婉怡迷蒙著雙眼,夢幻般的說道,“我愛他!”

程母越聽越火大故意惡心道,“那想不想做廁紙啊!”

程婉怡不假思索道,“愿意,我樂意。”挑釁地看著程母,眼神堅定而清明。

“你……你,真是無可救藥了。”程母氣急敗壞的說道,踱著重重的步伐,出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再說下去,程母保不住還拿茶水,不這一回那冰水把她給潑醒了。

“嗡嗡……”吸塵器的噪音也淹沒不了程母心中的焦躁,干脆放下吸塵器,洗了洗手,蹬蹬又上了二樓,推門直接進去。

“婉怡!”程母坐到了床邊,看著背對著她的程婉怡又道,“我說,你去過他家有什么感想。他家是不是還在用煤油爐,或者是燒煤呢!茶餐廳是不是還用的土灶,一天到晚的掏爐灰呢!”

“媽,讓你失望了,他們家全換成煤氣灶了。”程婉怡雙手攬著自己的膝蓋,有氣無力道。

“那又如何,他們家完全和我們家不一樣,老式的居住環境,唐樓的租客五花八門的都有,品流復雜著呢!”程母接著說道,“你怎么能在那樣的環境生活。”

“媽,你干脆直接說那是下等人住的地方不就得了,拐著玩兒說那么多干什么?”程婉怡略帶嘲諷道,“怎么住在九龍塘的就沒有道貌岸然,人面獸心之人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對我來說都一樣,那都是外在的。”程婉怡扭頭看著她道。

“你自己要吃苦,為什么沒關系。”程母堅決反對道,“我不愿意你吃苦,不行嗎?”

“哎呀!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不要說了,到最后只能是吵架。”程婉怡擺擺手道。有扭過頭去,下巴抵著膝蓋繼續發呆。

“像你這樣的孩子,我說,你沒吃過苦。我也沒讓你吃苦,你除了一心只讀圣賢書,還有什么?連自己的襪子都沒洗過,充其量也只是刷鍋、刷碗……結婚不是夢,是現實。你好好想想,你為什么要到那樣的家庭,給人家當牛做馬。”程母不帶磕巴的說著種種弊端。

“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會瞧不起您的。”程婉怡悶聲說道,“想不到媽您也這么俗氣。”

“瞧不起我,你尊敬過我嗎?”程母生氣道,“你想你能過洗衣工、洗碗工、保姆等等的日子嗎?”

“完全能夠!”程婉怡自信地說道。

“完全能夠?”程母深深地懷疑道。

“碰上了就能干!”程婉怡扭過頭來對她道,“我那些朋友,結婚前對家務事一竅不通。從來沒有燒過飯的孩子們,結婚不幾天,都成了烹飪高手了。媽,您不要小瞧我。”

“你朋友誰找了住唐樓的婆家了,誰家不是找的住半山、山頂的人家。”程母挑眉說道。

“住在唐樓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呢!住在唐樓可是不少人家呢!您說這話對不對得起他們啊!他們能住,為什么我就住不得了。”程婉怡轉過身來道,“媽,您別那樣兒了。”

“我雖然沒有住過唐樓,但是我可以想象,日子又多苦。你何必自討苦吃啊!”程母想想就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感到幸福的苦。是美好的。”程婉前所未有的平靜道。

“美好?是啊!那該美得不得了。”程母嗤之以鼻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坐著的程婉怡如軟骨似的,躺在了床上。

程母站在床邊雙手掐腰道,“哪里不舒服。自己找藥吃去,我不管你了。”

“因為我,你這么不舒服過嗎?你在做給我看嗎?”程母不甘心提高聲音道。

“是啊!這都是因為媽。”程婉怡悶聲悶氣地說道。

“是因為那小子,你怎么算到我的頭上,我可當不起。”程母掐著腰厲聲道。

程婉怡聞言坐了起來,“您干嗎罵人啊!”

“有那么了不起嗎?他讓我這么狼狽。破壞我們母女間的感情,罵他怎么了,我還想揍他呢!”程母氣憤地說道。

程婉怡揚起頭道,“我是孩子嗎?他是我按照自己的意志選擇的。您罵他、恨他有什么用。”她指著自己道,“要罵就罵我好了,我不愿意聽您罵他。”說著轉過身去,“別再罵了。”

程母氣得渾身直哆嗦,冤家,真是個冤家,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姑娘。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他受到一丁點責罵。

在待下去她會被氣瘋了。

氣的程母也沒有干家務的心情,拔了吸塵器的電源,就躺到床上去了。

茶餐廳內,半上午,用餐的人明顯少了。陸忠福一副油乎乎的手就從后廚房出來了。

“老伴兒!”陸忠福站在收銀臺前說道,“我琢磨著這不是個事?”

“什么不是個事?”正在點鈔的江惠芬把錢放回去,抬眼看著他道。

“咱們兩家這么僵著不是個事,你沒聽昨兒江船和那丫頭的電話中,好想婉怡哭來著,江船的情緒好像也非常的低落。”陸忠福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琢磨著,你去找親家談談。”

“找親家談談?”江惠芬立馬搖頭道,“不,這不顯得咱們低他們一等嘛!不去。”

“這咱們求娶人家的女兒,姿態放低些沒關系。一家女,百家求嘛!”陸忠福接著勸道,“你去吧!就當是為了咱兒子,你也不希望江船愁眉苦臉的吧!有什么攤開說,把心里的疙瘩都解開。”

“我不去,就她那高人一等的樣子,到時候還知道怎么奚落咱呢!”江惠芬想想那畫面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你倒不用擔心。”陸忠福言之鑿鑿道,“親家自持身份,不會鬧的太難看的。”

“哦!合著不是你去吃人家的話,眼不見為凈啊!”江惠芬明白過來道。

“這不是親家母為難,同為女人,你們兩個有什么話也好說嘛!我一個老爺們兒怎么摻和進去。不合適。”陸忠福擺手道。

“去吧!你也不想你兒子打光棍吧!”陸忠福接著又道。“為了兒子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何況是吃人家幾句排頭了。”

“噗嗤……”推門進來的顧雅螺正巧聽了最后兩句,抿嘴偷笑。

“我去。正巧螺兒來收銀。”江惠芬豁出去道,“為了兒子。這張老臉我不要了。”

江惠芬回身上樓,穿戴整齊后,先給親家母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通后,里面傳來程母溫潤的聲音。“喂!你好這是程家。”

“你好!我是江船的母親,你還記得我吧!前天我們剛見過面的。”江惠芬說道,“我想我們再見個面,談談!”

躺在床上的程母聞言,一下子坐了起來,“干什么?”語氣不善道。

江惠芬拿著聽筒,瞪了一眼道,“這還用問嗎?見面不就是為了你的女兒和我兒子的事。”她接著又道,“你不想見我嗎?”

程母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道。“不,好,我們見個面。”

“那二十分鐘,在尖沙咀見面,那正好是中間。”江惠芬說道。

“這是談判嗎?”程母在心里腹誹道,“我知道了,那見就見吧!”

江惠芬挑眉不客氣地說道,“得守時啊!別讓我干等。”事先把話說清楚,別到時候放她鴿子,讓她站在大太陽底下白等。

程母聞言。隨即回敬道,“管好你自己吧!”掛斷電話后,程母啪的一下把聽筒摔到了床上,聽筒還蹦三蹦。“真是豈有此理。那該死的丫頭,我從來沒有這么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為了她這張老臉都丟盡了。”

為了孩子認命的起來,換了身外出的服裝,驅車前往尖沙咀。

兩人約見的地方是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廳,江惠芬先到的,找了靠窗的卡座先坐了下來。剛剛坐定,還沒有來得及點飲料,就看見程母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程母掃了一眼,看見靠窗的江惠芬,走了過來,優雅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二位母親見面不說相見歡吧!可看著彼此都不順眼,好像在比耐力似的,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江惠芬可沒有心情跟她在這兒大眼瞪小眼,“既然約好了見面,就說話啊!這算什么?”

“你不要逼得那么緊好不好,我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見你的。”程母出聲道。

“哦!是嗎?什么決心。”江惠芬挑眉問道。

“不來杯飲料嗎?”程母看著路過的服務員道。

“請稍等。”服務員欠身說道。

“好了,你可以說了。”程母看著她道。

“你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吧!”江惠芬舉了個通俗的例子道。

“知道。”

江惠芬緩緩地說道,“我們倆要是不愿意結親,一直這么擰下去,你女兒就是朱麗葉第二,你認為怎么樣?你是怎么想的。”

“你呢?”程母不答反問道。

“是我先問你的,請你回答,回答完才能再問我啊!”江惠芬說道。

“隱瞞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先探探別人的口氣,你這樣也不見的多好。”程母振振有詞道。

“這還用問嗎?我們家已經同意婉怡進門了。現在只有你攔著,鬧得兩個孩子都很受傷。”江惠芬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直把程母給逼到了角落里,不回答也得回答,“你沒有什么可趾高氣揚的,你得弄清楚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