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路西菲爾的天臺,別看巴掌大的一塊地兒,由于施肥得當,又有水系魔法,還蠻能結果,瘋長的。
臺風對農業造成的損失通常是很大的,所以風災過后,蔬菜的價格普遍會提高的,雖然這些菜不多,聊表心意吧!
可以說菜園子現在只剩下些泥糊糊了,其余的藤蔓都拔了。只留下那棵葡萄樹,有陸大舅把主干綁在天臺屋上,又有顧雅螺和路西菲爾兩人合力下的牢固咒。
就這枝椏也有被吹折的地方,總算保住了主干,經常灑灑水用不了多久又會枝繁葉茂的。
“其他的在補種吧!反正這里一年四季栽種不成問題。”路西菲爾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顧雅螺聳聳肩道,不然還能如何,跟大自然對抗,呵呵……別自不量力了。
大家不光是各掃門前的狼藉,港英政府也在及時清理被刮倒的大樹,修理電源線路,電話線,爭取盡早通電,信號暢通。
風災過后的恢復工作還蠻快的,也許是這次臺風強度屬于中等強度,不是超強臺風。所以三天后生產生活就慢慢地漸漸入境了。
陸忠福約了程父見面,兩人約在涼茶鋪見面。
涼茶鋪程父差點兒沒找到,還是問了街角賣報紙的才找到的。很久沒來了涼茶鋪,還挺新鮮的。
“哦!程老弟,我在這兒呢!”陸忠福招手道,他坐的位置正對著大門。所以人來了他一眼就看見了。
“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程父大步走過去,坐在他對面道。
“我也是剛到。”陸忠福笑道。
“啊……哈哈……”程父笑道,“給我一杯二十四味。”
“我也是。”陸忠福說道。
“請稍等。”茶小二微笑著說道。
很快兩杯杯二十四味就端了上來,“請慢用。”
待茶小二走了之后,陸忠福端起玻璃茶杯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又道。“程老弟。今兒我們兩個男子漢,又是一家之主,把小兒女的婚事定一下如何?”
“這婚事不是定下來?”程父一拍頭。“ok,陸老哥想說什么就說吧!”
“程老弟,你女兒嫁我兒子,我非常的滿意。”陸忠福首先說道。
“我也非常喜歡江船。”程父投桃報李道。
“臺風前江船回來說了一下你們的條件。”陸忠福頓了一下接著道。“親家爺爺、奶奶在教,舉行西式婚禮。我沒什么意見。”
陸忠福雖然為人保守、傳統,但他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傳統,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應下了。
程父只是點點頭,他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陸忠福開口又道。“至于搬出去住,程老弟我是這么想的,人們常說:遠了香、近了臭。縱然真的就如所我們所想的。可根本就不相處,還怎么遠了香近了臭呢!我還是希望親近的人之間。還是經常走動一點才能更加親乎的,
不然再親再近的人,久不來往,亦難免會彼此生疏起來的。
人都說,香江人情薄如紙,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彼此淡漠,如陌生一人一般。現在有我這個老的坐鎮,讓他們住在一起,彼此了解,即便將來我們真的沒了,這兄弟姊妹之間有這幾年的情誼也不會疏遠了。”
“陸老哥說的也有道理。”程父點點頭道。
“程老弟,不怕你笑話,我們是三十年代過來的,我和江船媽都是父母雙亡,所以我們倆剛成親沒多久就出來討生活的,輾轉就到了香江。可以說在香江沒有別的親人。我今年六十了,程老弟還有高堂在,能承歡膝下,我們卻只能含飴弄孫了。老祖宗說的好,父母在不遠游,他們都學習工作在香江,這巴掌大一塊兒地方,我不想他們讓分開。說句不客氣的,我還能活多少年,人生七十古來稀。”
“哎!陸老哥可不能這么說。”程父趕緊攔著道,“現在醫學發展了,活他個三四十年沒有問題。”
“呵呵……這個老天爺做主,我可管不了。”陸忠福笑了笑,話鋒一轉認真地說道,“現在這世道需要多多的善人。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們含辛茹苦把他們撫養長大,怎么著也得讓他們想想我們,要不然,這輩子就白過了。我的孩子們必須這樣。”
又道,“我讓孩子們住在一起,不是為了只享受眼福,含飴弄孫,圖個熱鬧。而是子女應該怎么孝敬父母,夫妻應該如何恩恩愛愛地生活,怎樣教育才是對孩子真正的愛,兄弟之間應該怎樣分享友情,互相學習,互相幫助,人人爭當表率,在街坊鄰里間讓福記茶餐廳留下美名,讓孩子們懂得人生的道理。然后悄然離開人世,這是我最終的愿望。”
陸忠福接著又道,“程老弟不用擔心,大家只是住在一起,這日子還是各過各的,自負盈虧!只不過住的近,大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見面的機會多些。放心不會累著兒媳婦的。”
陸忠福的話對程父的觸動很大,他兄弟姊妹加上自己是八個,留在香江的有一個二弟和四妹,其他的不是在美國就是在歐洲,這些離得遠平時也就通通電話。這近在咫尺的二弟和四妹,也只有逢年過節才聚在一起,老人家都已經七十了……
“我們給江船和婉怡準備的房子,說起來不大,才五百多尺,說句不怕笑話的還沒你們家廁所大呢?”陸忠福打趣道。
“哪有,哪有,我們家的房子雖然大,可住的人多。”程父趕緊擺手道,“五百尺也夠他們新婚地小兩口住了。”
“不過也沒關系。等其他的租客約滿后,再換個大的也行,到那時有了孩子,住著也舒服。”陸忠福笑著說道。
“陸老哥考慮的很周到,我無話可說。”程父點點頭道。
既然無話可說,“那我們就說定了,婚后小夫妻住在我們安排的房子里。可親家母那邊?”陸忠福的意思很明白。你的老婆你負責給擺平了。
程父回過味兒來,輕笑道,“是啊!那得跟妻子商量一下。”
“你早晨上班也得跟她商量嗎?”陸忠福一聽隨即就道。
“陸老哥。這畢竟不是上班的小事吧!這可是大事情。”程父笑道。
“丈夫做出決定,妻子執行就可以了,還用得著商量什么嗎?”陸忠福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程父擺手道,“我們可不是法西斯大獨裁者。”
“我們是法西斯。”陸忠福很驕傲地說道。
“我知道。”程父笑著又道。“我可是信奉民主主義的。”
“民主主義就是沒有領導,沒有家長嗎?”陸忠福輕挑地笑道。
“有啊!怎么能沒有。我就是家長啊!”程父指著自己道。
“呵呵……把妻子奉為上司的家長。”陸忠福挑眉故意說道。
“不……不,您不要誤解,我那是尊重,再說了孩子的婚事以及籌備本來就不是爸爸。而是應該由媽媽來做主的。”程父笑著認真地說道。
“那么程老弟你干什么呀?”陸忠福好奇地問道,站在一旁干看著嗎?
“陸老哥,我負責結婚費用。”程父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陸忠福恍然道。“只知道像螞蟻似的忙碌,掙錢養家的家長原來在這里啊!”
程父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陸忠福為其解惑道,“什么叫家長,所謂家長,就是能夠對家中大事,進行舍去,選擇的決策人。”
“對,您說的對。”程父點頭道。
“既然對,為什么連孩子們婚后住哪里都不能定下來呢!老弟剛才不是非常同意我的說法呢!”陸忠福狠狠的將了他一軍。
程父現在回過味兒來了抬眼看著他,砸吧了下嘴,這是被逼上梁山了,于是道,“能定,當然能定了。”
“能定,我們就定下來吧!”陸忠福小心地掩藏起自己眼中的得意,順桿爬道,“要是商量來商量去,這婚事到猴年馬月了。”
程父斂眉沉思,鬧了半天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自己倒是小看陸老哥了。
陸忠福傾身上前,輕挑地笑道,“還是定不下來。”挑眉又道,“你是怕回去挨說?”聲音中濃濃地戲謔和調侃。
“呃……不不……”事關男人的尊嚴,一家之主的尊嚴,誓死也得捍衛,“不是的,定吧!就按你說的辦吧!”
“好好!這才有男子漢的氣概呢!”陸忠福一拍腦袋又道,“等等,既然婚后住哪兒定了,這有些本末倒置了,咱還沒定婚期呢!這說不過去,是吧!老弟。”
程父今兒認栽了,是一步失手,步步失,也干脆道,“老哥您說個日子吧!不過怎么也得辦個訂婚儀式吧!”
“好啊!那咱就兩個星期后的星期天訂婚,一個月后結婚如何?”陸忠福笑瞇瞇地說道。
程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老哥實在太干脆了,“訂婚儀式要嗎?”
“老弟這話說的,沒有訂婚儀式算什么訂婚啊!一味的儉省那也不好。訂婚可是個不可缺少的環節,從訂婚一直到結婚一直是心跳耳熱的等著,度日如年,不停地數著日子過。這么好的時刻怎么能夠省掉呢!”陸忠福接著呵呵笑道,“程老弟,這就好像把世界上最得意的東西訂下來,等待著送到我面前,嗯……”他心醉神迷地笑道,“在有一個月你就是我的了,嗯……還剩下半個月,嗯……還有三天。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