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云盛烈忙不迭的點頭道,接著大聲地喊道,“金枝金枝。”
“老公,我在廚房呢?”在廚房的程金枝在隨即回道。
“姑父,這件事先別讓家里人知道,等事情成了再宣布,免得家里人白高興一場。”陸江船趕緊說道。
“明白,明白。”云盛烈點頭如搗蒜道,“好了,掛了,一會兒我們再詳談。”
掛斷電話,云盛烈激動地不能自已,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姑父,喝咖啡。”程智堯端著咖啡過來道,放在他面前,一抬眼道,“姑父,您是在哭嗎?”
“是,接到一個朋友不在的消息,所以有些傷感吧”云盛烈垂下眼瞼道,“咖啡我不喝了,我去跟爸媽告辭。咖啡你喝吧”
云盛烈一起身,腳下一軟,砰的一下又做了回去。
嚇得程智堯趕緊問道,“姑父,您怎么樣?”轉身喊道,“姑姑,您快過來,姑父好像不舒服。”
“你這小子,大驚小怪。”云盛烈擺手道,看著匆匆跑過來的程金枝和程母道,“大嫂,金枝我沒是,真的,坐的腿麻了。”
“你姑父怎么了?”程父從程爺爺的房間跑出來問道,“爸很擔心。”
“哦沒事,沒事。”云盛烈擺手無奈地說道,“剛才接了一個喪事的電話,有些感慨罷了。”
“大嫂,今兒好像不能品嘗您的手藝了。”云盛烈抱歉道。
“正事要緊。”程母說道。
“金枝,我們去跟爸媽說一聲。”云盛烈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道。
“誰的喪事,還要我去啊”程金枝看著他問道。
“出去再說”云盛烈趕緊說道,隨口編的借口。現在哪能隨便的去咒人死啊
兩人去向程爺爺和程奶奶告辭,匆匆離開。
看著他們急匆匆地樣子,全家人都納悶,看來這關系很好啊
“老公,你走那么快干嗎?”程金枝只能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出了家門,云盛烈走的那個較快,恨不得飛起來。
“姑父。這里。這里。”陸江船擺手道。
“姑姑姑父。”程婉怡上前說道。
“走,咱們家里說。”云盛烈看著他們道。
“等等,老公。這是怎么回事?”程金枝又看向陸江船他們道,“還有,你們回來了,為什么不進家門。”
云盛烈抓著程金枝的手道。“金枝,什么都別問。我們回家再說。”
程金枝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晃神兒間,就被他拉進了家。
四個人落座在客廳的沙發后,云盛烈揮手催促道。“金枝,趕緊去打開冷氣機,這天可真熱。趕緊倒些冰水來。扇子呢,扇子呢。拿來扇子。”
程金枝被他給指使的團團轉。
“扇子在這兒。”程婉怡從茶幾下來,拿出兩把折扇,“冰水我倒,我去倒。”立馬站起來進了廚房。
打開冷氣機后,屋里立馬帶來一絲清涼,程金枝坐回沙發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誰家出事了?”
“沒有,金枝你先別打岔,在一旁聽著就好。”云盛烈輕輕上下擺著手安撫她道。
程婉怡端著冰水出來道,“姑姑姑父,我和姑姑一樣的癥狀。”
“什么一樣的癥狀?”程金枝不解地看著她道。
“姑姑是這里。”程婉怡的手指了指她的小腹。
“你是說?”程金枝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她又看看了自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咱們老程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陸江船趕緊找補道,“姑姑,現在找到了解決之道了。”
程金枝先是一愣,隨即比先前哭的更大聲了。
陸江船和程婉怡兩人傻眼了,剛想要繼續勸說,云盛烈擺手道,“別,讓她哭夠了就好了,這些年實在太難了。”說話當中他這眼淚也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程金枝這一哭,哭得神天動地的,哭的不能自抑,好像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這哭聲才漸漸的止住。
“什么法子,你懷了。”程金枝沙啞著嗓音道。
“沒有。”程婉怡擺擺手道,“現在只是找到了辦法,比之前束手無策,總算帶來了一絲希望。”
“什么方法?”云盛烈激動地問道。
陸江船詳細地說了一下試管嬰兒,體外受精。
“啊這會不會不是我的孩子啊”程金枝驚訝地問道,聽得云山霧罩的。
“不會,試管嬰兒通過雙方的精子和卵子結合,它與自然生育最大的不同是體外受精,所生的孩子與自然生育沒有兩樣。”陸江船說道。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試驗,這很冒險你們明白嗎?”云盛烈輕蹙著眉頭,深邃的黑眸劃過一抹幽光,沉聲道,“聽你說的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這要是成功了必將引起轟動,你想過后果沒有。”
“我管他什么后果,我只要能有個孩子,孩子能甜甜的叫我媽媽”程金枝心酸地說道,說著這眼淚又巴巴的掉了下來。
“所以才需要姑父幫忙,做好保密措施的。”程婉怡積極地說道。
云盛烈看著眼巴巴的程金枝,又看向陸江船夫妻兩個道,“說吧你需要我幫什么忙”
對于他們來說,能生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那可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謝謝姑父這是我需要的東西。”陸江船從兜里拿出紙鄭重地遞給云盛烈。
云盛烈展開紙仔細看了一遍,想了想道,“這些東西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會做好保密工作的。”
“謝謝姑父。”陸江船高興地說道。
“能讓我見見九婆嗎?”云盛烈提出要求道,“我想看看。我們是否可以做試管嬰兒。”
“對對,老公你說的對。”程金枝急忙附和道,突然有擔心道,“我們都這么大的年紀了不知道能不能,萬一?”
“先別急著嚇自己,能不能成先見過九婆再說。”云盛烈抓著她的手道,“老話說老蚌還能生珠。咱的年紀不大。”
“噗嗤……”程婉怡抿嘴偷笑。
“去。我很老嗎?”程金枝媚眼一瞟沒好氣地說道。
“對了,姑姑,這件事先保密。等真的懷上了再說也不遲。”程婉怡聲音低沉道。
“你說的對”程金枝點頭道,“你這件事爺爺奶奶不知道吧”
“不知道,姑姑您已經讓爺爺奶奶傷透了心,我的要是在爆出來。我可就成了大不孝了。”程婉怡接著說道,“這件事本來我沒打算讓家里人知道。不過后來被爸媽知道了。”
“難怪這些日子大嫂不對勁兒,總是一個人發呆,然后默默流淚,我問了居然說沙子瞇眼了。”程金枝嘆聲道。“咱們姑侄倆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個兩個都這樣。”
“好了,姑姑,別傷心了。比起沒有希望,我們現在不是有希望了嗎?”程婉怡挽著她的胳膊笑道。自信地笑容中有一抹篤定,她莫名的相信與其說相信九婆,不如說她相信陸江船。
第二天程金枝家里,九婆看見了他們夫妻兩個。
云盛烈一張帶有喜氣的圓臉,笑起來彌勒佛一般。很有親和力,想想他的職業,兒科醫生,這也就難怪了。
個頭中等,人到中年,頭發依然茂密,沒有地中海,也沒有吃成啤酒肚,可見是經常鍛煉身體,保養的不錯。
都說外甥似舅,侄女像姑,程婉怡還真的像程金枝。
只不過程金枝身上有歲月沉淀下來的溫婉氣質。
九婆為云盛烈夫妻二人把完脈,輕蹙著眉頭。
程婉怡看著九婆的樣子擔心道,“九婆,他們不可以嗎?”
程金枝甚至閉上了眼,都不敢看。
“不是不可以,想要生一個健康的寶寶,他們的身體要調養一下,為期三個月。”九婆特有的沙啞聲音如天籟一般的傳來。
程金枝激動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九婆道,“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理論上應該可以。”九婆點頭道,對于那雙的眼神,她吞了吞口水道,“先調養好身體。”
“老公,聽見了嗎?聽見了嗎?”程金枝攥緊她的手使勁兒的搖晃道。
“聽見了,聽見了。”云盛烈反而冷靜了下來,“無論如何在這里先謝謝九婆了。”
“免了”九婆擺擺手道,說話當中拿起筆,在紙上龍飛fèng舞的寫下兩張藥方,“照方抓藥。”
話落站起來道,“什么時候,準備好了,什么時候在找我。不要輕易來打擾我。”
“是是”程婉怡恭敬地說道,“我送您,九婆。”
三人把九婆送上了出租車,付了車資,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才回轉。
九婆直接回了家,進了家門就打開冷氣機,然后沖進衛生間,把身上的偽裝全部卸了下來,真是熱死了,大夏天易容真是難為人啊
這滿臉的通紅,有點兒輕微的過敏,沖了個熱水澡以后敷了點兒外敷的藥,很快就消了。
“呼”顧雅螺長出一口氣,得開始準備培養液了。
至于已經開學了,顧雅螺很干脆地請假了。請假的方式很簡單粗暴,拿著這學期的課本是倒背如流,考試全a。
所以上課就隨她的愿,只要保持現在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