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陳安妮又道,“平常即便出去,也會打電話報備,這一去三天音信全無的,家里人都擔心你。”
“讓你們擔心了,下次一定記得打電話報平安!”顧雅螺喝了一口骨頭湯,潤潤嗓子道,光吃蛋炒飯有些干。
“我聽說,螺兒回來了。”陸江船夫婦兩個走過來道。
“得!”顧雅螺哭笑不得道,“我只是去了九婆家三天,大家不用這樣吧!”
“你們也給我記著,出門在外,甭管是不是去熟人家里,一定記得往家里打電話,報平安。”陸忠福走過來趁機警告孩子道。
“是!爸爸!”
“爺爺!”
“外公!”
第二天,正巧星期天,不錯不錯,顧雅螺可以多休息一天。
茶餐廳內,已經過了高峰期,顧雅螺放下兩杯奶茶給姍姍來遲的賀錚和關智勇,看著他們二人,“怎么錚哥的病好了,你們還愁眉苦臉的。”
“哦對了,你們不是要參加秋交會嗎?怎么還不走,去年路西菲爾就已經走了。”顧雅螺拉開椅子坐下,壓低聲音道。
“我們剛才就是出去辦過關手續來著?”關智勇陰沉著臉道。
“怎么,手續不好辦,路西菲爾辦的很順啊!人家沒有給設置什么障礙啊!”顧雅螺挑眉道。
賀錚一口氣灌了奶茶道,“螺兒小姐,我們上去說。”
賀錚把錢壓在了空置的奶茶杯下,站了起來。
“好吧!”顧雅螺看了看他們兩個道,看他們樣子,看來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黑葡萄似的雙眸滴溜溜一轉。她想她知道了,以現在西方對神州大陸的封鎖與制裁,估計連紙片你都別想帶過去。
想要參加秋交會估計也只讓帶著錢過去,其他的過關檢查肯定嚴格。
“對了,這幾天忙的,路西菲爾讓你們捎來東西我已經處理好了,可以交給你們了。”顧雅螺突然說道。雙眸浸染笑意。
三人一起上了樓。關智勇和賀錚掏出鑰匙打開你了二樓的房門,顧雅螺直接上四樓拿東西。
賀錚和關智勇兩人唉聲嘆氣的進了房間。
“要不,我們就這么過關。到了地方我再默寫下來好了。”賀錚坐在沙發上,十指并攏支著下巴道。
關智勇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行,上一次累的病發。實在太費腦子,不行。資料雖然不及給螺兒小姐的多,可是默寫太難了。這,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辦。眼見著勝利在望,被堵到這兒,真不甘心。”賀錚煩躁地雙手撓撓頭道。
“要不我們讓……”關智勇的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
關智勇打開房門,就看見顧雅螺提著黑色的皮箱站在門口。“螺兒小姐,請進。”
“這是你們的東西,已經恢復如初了。”顧雅螺把黑色的箱子放到了茶幾上。
關智勇瞥了一眼賀錚趕緊又看向顧雅螺道,“謝謝螺兒小姐,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顧雅螺笑了笑道,“問個不該問的,你們這個是要送往北邊嗎?”
“螺兒看得出來上面寫的。”關智勇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關智勇聞言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站起來團團轉,嘴里不停的念叨,“完了,完了,螺兒都能看得出來,還怎么通關。”
“對了,我也要去參加秋交會,我媽要去訂一批蘇杭的絲綢。”顧雅螺高興地宣布道。
顧雅螺的設計的空姐制服通過了,樣品被厲秋萍穿在身上,溫柔婉約非常有親和力的展示給航空公司,立馬就奪去了公司老板們的視線,當場拍板定案了。
所以就需要正宗的上等的絲綢,香江可沒有這么多絲綢。
“是嗎?”兩人漫不經心地說道,賀錚猛地抬眼看向顧雅螺激動地問道,“等等,你也要去秋交會。”
“是啊!”顧雅螺微微一笑,點頭道。
賀錚搖頭道,“這樣也不行。”資料太多,怎么也都藏不起來。
顧雅螺見他們默不作聲,于是道,“好了,沒事的話,我走了。”
“我送你。”關智勇把顧雅螺送到了門口,看著她下了樓,才轉身回房,“錚少,你剛才為什么不在麻煩螺兒小姐,她不是有特殊的藥水嗎?”
“不行,這一次檢查嚴格,我不想連累了螺兒小姐。”賀錚呢喃道。
“那路少就不怕啊!”關智勇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嘰咕道。
被賀錚一瞪,這嘴里的話給噎了進去。
“我們帶這么多,即便是紙,我不想引起任何的懷疑。”賀錚斷然拒絕道,想了想又道,“實在不行的話,這些不帶,只帶我腦子里的。”
“不行,你不能去。”關智勇斷然拒絕道,“你忘了我們是怎么出來的。”猛的擺手道,“你家的情形現在?不好說。我們家是八輩貧農,勞苦大眾出身,影響不大。可你不行,你不怕,我可是真怕了。那都是群瘋子,沒有理智的。”
關智勇拍拍自己的腦袋道,“我的腦子要是能記下來就好了。”
“行了,別虐待你自個的腦袋瓜子了。”賀錚哭笑不得道。
“那怎么辦?”以往沉得住氣的賀錚此時也坐不住了。
最終只來了一句,“再想想辦法。”
坐立難安了兩天,關智勇他們約了顧雅螺在路西菲爾四樓見面,把一大一小兩個皮箱子放在了茶幾上。
顧雅螺挑眉一笑,耐心的等著他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螺兒小姐拜托了。”賀錚鄭重的低頭說道。
“沒問題。”顧雅螺很干脆地說道,話不用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關智勇問道,“什么時候走?”
“后天。我媽定的是后天早上。”顧雅螺說道。
“那好我們一起走。”關智勇說道。
“對了,你們過去沒問題嗎?你們當初可是游水過來的,定性為叛國投敵,投奔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的。不是通過正常途徑出來的,恐怕在當地公社大隊和公安機關都留有黑名單,你們這樣大大咧咧的回去,沒事嗎?”顧雅螺看著他們擔心道。
“這個不用擔心。當時我們已經做好掃尾工作。我們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關智勇自嘲道。“哪里沒那么可怕。”
“那好,既然你們沒問題,我就沒問題。”顧雅螺輕輕一笑道。
“螺兒小姐不害怕嗎?我發現你和路少的膽子都很大耶!正常的人都不敢去。”關智勇反問道。
“你都說我們膽子大了。”顧雅螺挑眉輕笑道。聲音清脆悅耳又道,“再說了,他們能把我怎樣嗎?”
“那倒是,對于朋友我們是歡迎的。”賀錚鄭重地說道。
“你們沒看報紙嗎?沒發現現在神州正在緩慢地改變嗎?”顧雅螺問道。
“這話怎么說的?”賀錚饒有興致地問道。
“今年34月在日本名古屋舉行的第31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在中斷了兩屆后。中國乒乓球隊在名古屋世乒賽上回歸了。稍后的中美雙方乒乓球運動員互訪,這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顧雅螺挑挑眉道。
要是連這點政治嗅覺都沒有。拿他們真是白混了。
“乒乓外交,看樣子中美、中日關系開始松動了。”關智勇說道。
“唉……這就是政治。”賀錚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國家利益高于一切。”顧雅螺冷冰冰地說道。
“你們呢!能這么坦然的回去?不害怕嗎?畢竟我可是無知者無畏,你們可是親身經歷過。克服起來較為困難?沒有心理負擔,不恨嗎?你們親人在受苦。”顧雅螺雙眸灼灼掃過他們道。
“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我相信這種局面終會改變。國門不可能永遠關閉。”賀錚看著她堅定地說道。
恨!怎能不恨!不過在爺爺心里更多的是心疼,這是他摯愛的國家。為之拋頭顱灑熱血奮斗一生的事業。愛多于恨!他更希望它好,如果爺爺知道會贊成他這么做的吧!
顧雅螺知道他說的是心里話,于是起身道,“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送走了他們,顧雅螺拎著皮箱進了主臥,也就是路西菲爾的房間,打開小的皮箱。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份電路設計圖紙,雖然只是一小段,顧雅螺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軍用聯絡通訊干擾兩用機上用的。
顧雅螺隨意翻看了一下,搖頭失笑,這家伙只是想著電路設計圖紙,沒有想過以現在神州的技術,能否造的出來。
集成電路制造技術不過關一切都是白搭。當然現在更無法進口。
顧雅螺曾經受訓的時候,教官中有華夏軍隊出來的,他曾經講過古,所以很清楚這個年代的艱苦。
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真如教官所說,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他們用十塊集成電路拼接而成地,加上各零零碎碎的東西,又太笨重,行軍時不得不拆開幾個部分背在身上,好在整機設計時就考慮到了機動性,可能做到快速分拆與組合。性能還算穩定,也經過戰火考驗的!
華夏的軍隊從來就不乏智慧之士,一項新的設計新的發明,如果不能大規模生產或者制造技術根本就不夠用,那也是白搭。
在電子產品上更是如此,集成電路制造技術不夠高,那么在一小塊硅片上集成度就不夠。要么實現不了強大的功能,要么就只能讓產品地體積無限地增大——技術越高,越是能同樣的一塊硅片上加工更多的電子元件,這就是為什么現代計算機微處理器的功能越來越強大,但體積卻沒有增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