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杉站在門口問道,“小舞來電話了嗎?那臭丫頭手里還有多少錢?”
“她是你妹妹,又叫她丫頭。”陳安妮白了他一眼道。
“我不叫她丫頭,難不成叫她小子。”陸皓杉一撇嘴道。
“放心,你妹妹比你媽我還富有呢?”陳安妮正上米飯說道,說著自憐道,“你媽我跟了你爸生活了這么多年,你爸有錢了,可憐我手里的零花錢還是那么一點點兒。這么多年了就沒漲過。”
“倒是沒亂花錢。”陸皓杉臉色稍好些道,臉色又變道,“早知道不把分紅給她了,有錢作怪,才敢這么理直氣壯的,感情是財大氣粗了。”
陳安妮從儲藏室里拿出菜,開始炒菜。
陸皓杉摸摸鼻子,見沒自己什么事,退了下去。
“我們再干比男人更偉大的事,繁衍像你這么沒有用的兒子啊”程婉怡得意地看著陸江船道。
“笑,還笑,一直笑到現在,你嘴巴不酸啊”陸江船放下筷子,走過來道,“既然你喜歡笑,我就讓你笑個夠。”說話當中開始二指禪,撓起了她的咯吱窩。
“哎呀哈哈……我不敢了。”程婉怡笑著躺在了沙發上。
“再偉大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陸江船宣布道,這手上依然不停。
皓琪和皓白兩個小家伙坐在餐桌前,看著父母笑鬧,竟然放下勺子,拍手叫好,“我也玩兒。”
一時間餐桌上笑聲一片……
顧雅螺出了陸江帆的家上了天臺。陸江丹叫著她道,“你上去干什么?該吃晚飯了。”后來一想這個點兒,估計是路西菲爾的電話,于是又道,“早點兒下來。”
“知道了,媽。”顧雅螺擺擺手上去道。
到了天臺屋,時間掐的剛剛好。顧雅螺拿起聽筒道。“喘息聲這么大,剛晨練完。”
“是啊”路西菲爾笑道,過了明路就是好。每周通電話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定時定點,多好。
又問道,“小舞的事情怎么樣了。”
“哦”顧雅螺把這兩天的事說了一遍。
“這么說還沒有結果了。”路西菲爾笑道。
“是啊不過多半是二舅舅妥協的多。子女跟父母起爭執,大多是父母舉白旗投降。”顧雅螺搖頭輕笑道。
“那是父母無條件的愛子女啊就像是瀑布永遠自上而下的流。”路西菲爾說道。
“你說的對對于外婆的話。你有什么感想啊?”顧雅螺溫暖得眼神充滿了戲謔道。
“哦這個嗎?我從來都覺得女人是偉大的,外婆說的太對了。”路西菲爾嘴角滑過一抹溫柔,甜蜜地說道,“親愛的。我的回答滿意嗎?”
“嘔”顧雅螺夸張地嘔吐道,“服了你了。”輕撫額頭帶著一絲訝異道,“我從來沒有想到外婆能說出這番話來。真是真知灼見啊”
“這是老人家生活的智慧。不然怎么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路西菲爾說道。
“喂你不用這么拍馬屁吧外婆又聽不到。”顧雅螺好笑地說道。
“這怎么能說馬屁呢我可是很認真的。”路西菲爾聲音異常認真道。清俊的臉上勾出了一抹淺淡漣漪,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和,那是與生俱來的優雅。
顧雅螺手托著下巴,食指輕叩著臉頰漫不經心地問道,“老實交代,沒有金絲貓纏上你嗎?多好的潛規則機會啊”
路西菲爾一愣,提高警惕隨即說道,“怎么會,我在她們眼里長的都一樣。我是什么人螺兒還不知道?她們在我眼里都是粉紅骷髏。”
顧雅螺眼眸微閃,這么警覺?于是又道,“這么說吧?你怎么看那些金絲貓啊?”
“哦”路西菲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是拐著彎兒的套話。“什么?”打起了哈哈道。
想糊弄過關,顧雅螺直接問道,“對她們的印象感覺啊?”
“不好說?”路西菲爾故意拿腔拿調道。
“不要緊,老實說,我不會吃醋的。”顧雅螺很真誠地說道,接著催促道,“怎么不說啊?”
“你讓我說什么?”路西菲爾含糊不清地說道。
“性感美人,她們的身材啊”顧雅螺直白地問道。
“哦原來是身材啊?”路西菲爾一副恍然道,“這點螺兒放心,將來你在我眼里是最性感的女人。”接著打趣道,“怎么樣,胸前現在是小籠包了嗎?多吃點兒木瓜燉雪蛤。”
“你個大牛虻”顧雅螺惱羞成怒道。
“無論你怎么說我就是這么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可是非常認真的,這可是我未來的福利。”路西菲爾在電話嚷嚷道。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聲,緊接著是嗡嗡的忙音。
路西菲爾手持著電話嘿嘿一笑,這種問題可真是不好回答。螺兒也真是狡猾狡猾的,我也不差啊
掛上電話顧雅螺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隨即搖頭輕笑,自己也會如此的幼稚……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天臺,“外公,外婆,媽大舅媽我回來了。”
陸江丹從廚房出來,濕漉漉的手在碎花圍裙上擦了擦,拉著顧雅螺進了她的房間。
“接完電話了。”陸江丹上下打量著她道。
“嗯”顧雅螺點點頭,看著她的樣子就可以猜想她腦袋里在腦補些什么?
于是道,“放心媽,我們隔著電話線,又隔著太平洋,能干什么?只是問問彼此的生活而已。”
陸江丹見被她看穿有些窘,“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沒什么好說的。”
“媽不反對我們?”這下子顧雅螺詫異了。
從美國回來雖然沒有和陸江丹深切地談這個問題,但她的變化顧雅螺感覺的出來。
“反對?”陸江丹搖搖頭道。“女人終歸要嫁人的,與其嫁給一個陌生人,不如嫁給一個知根知底的。我看的出來他對你不錯,很尊重你。”她接著又道,“只是你們倆太小,不過現在隔的那么遠,也沒有什么要擔心的。”
顧雅螺展開雙臂抱著她道。“放心。媽我不會離開你的。”
“傻丫頭。”陸江丹拍著她的手道。
陸江帆吃完了晚餐,坐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視機。陳安妮收拾完餐桌后。端著水果坐到了客廳,把西瓜遞給了他。
電視上正在回放昨天選美比賽的片段。
“小舞出來怎么辦?”陳安妮試探性地問道,沒有反應,看著他眼神盯著電視。她接著又問道,“你不會把電視給砸了吧爸會罵你敗家的。”
還是不吱聲。那么陳安妮看著電視道,“這個女孩子不但長的漂亮,說的多好啊香江匯集各地來的美食,美食之都”她接著又道。“老公,她們也不是如你所說的那么差吧她們可是代表著香江美麗的一面。”再接再厲地又道,“做主持人。新聞女主播也不錯啊也不是非得當演員不可,你不是還夸新聞女主播的嗎?”
陳安妮看他雙眼盯著屏幕她的話聽進去了。壓抑著內心地喜悅問道。“她出來也沒關系嗎?”追問道,“她出來沒有關系的話,是不是代表著您同意了,可以參加三天后的決賽了。”
“關了。”陸江帆不屑地說道,“這些破玩意兒有什么看頭。”
嚇了陳安妮一跳,站起來,走了兩步滿臉沮喪地關了電視,唉聲嘆氣地說道,“電視節目這么多,怎么只能合一個人的口味呢?”非常遺憾都沒有看到女兒的出場表演。
陸江帆翻著最新的出爐的晚報,拿著叉子吃著西瓜。
陳安妮坐回沙發,看著對面的他小心翼翼的說道,“給我點兒錢吧”
“做什么?”陸江帆頭也不抬地問道。
“有用處唄”陳安妮小聲地說道。
“干什么用?”
陳安妮傾身上前,央求道,“你能不能不問啊我要你就給我一次,不行嗎?”
“要多少啊?”
“十萬”陳安妮抻著脖子張大嘴,吐出一個數字道。
陸江帆猛地抬頭看向她,話既然說出了口,陳安妮大著膽子又說了一遍道,“十萬”
陸江帆放下手中的叉子道,“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聲音低沉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要十萬塊,就趕出去啊”陳安妮撇撇嘴無辜地說道。
“你想給小舞買間公寓。”陸江帆拆穿她道。
陳安妮驚訝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兒手里有錢,可真要買了房子,也所剩無幾,以后吃什么喝什么花什么?工作也不是一下子就有的,還要上大學,這學費?即便和無線簽約,可這新人,有那么高的工資待遇。
所以當媽的考慮的給女兒買間公寓,她的手里的錢足夠她支撐些日子了。
只是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一家之主給看穿了。
陸江帆氣憤地嘩啦啦的甩了甩手中的報紙。
陳安妮接著唉聲嘆氣道,“那也不能裝著什么都不知道,放任不管吧她可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險啊你不擔心啊”
“誰的親生女兒啊從她踏出這個門檻時,我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陸江帆不客氣地說道。
“不是親生的,是什么?你怎么能這么的絕情。”陳安妮惱怒道,“就沒見過你這么狠心的爸爸,小舞一輩子也沒有違背過你的意思。你就不能順女兒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