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的滑過,轉眼這一年就過完了,鑒于去年春節海外旅行讓人白高興一場,所以今年春節也沒有人在提出來去旅行了。
臨近春節,小二哥的分紅,服裝廠的分紅陸陸續續地發放了。
這天朱翠筠拿著存折去銀行存錢,存好錢后,打開看了一下,頭一下蒙了。
“這……這怎么少了二百萬。”朱翠筠哆嗦著手道,“到底怎么回事?”怒火攻心地她,差點找銀行的麻煩。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存折在自己手里,看了一下取錢的日期,是去年的取的。
反復看了看,存折恨不得瞪出來個窟窿似的,總覺的哪里不對勁兒。
還真讓她看出來了,這本存折上有三百多萬,現在只取走了二百萬。如果是小偷不可能留下的這么多,還不卷包走,哪里會留下來這么多錢!
而且這個存折輕易不會動,放在衣柜里最底層。基本上只是存錢,很少支出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家里有人動用了,而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陸江舟孩子他爸!
其他人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朱翠筠帶著一身的怒氣,回了家,翻開了其他的存折,果然在其中一個存折里看到同一個日期,少了三百萬。
也就是說這一天支出了五百萬,他拿這么多的錢干什么?
一下午朱翠筠就在胡思亂想中度過了,就連晚飯都做的心不在焉的。
“我回來了,爸、媽。”陸江舟哼著小曲就進了家門。
“啊!老婆,我回來了。”陸江舟換了鞋走了進去。
“你跟我進來一下,我有件事情問你。”朱翠筠盡量維持著冷靜道。
“好啊!”陸江舟跟著她走進了房間。“老婆今天在家過的好嗎?”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嚇了陸江舟一跳,于是回頭看她陰沉著臉,“老婆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嗎?讓螺兒給你看看。”
“我不需要!”朱翠筠走到梳妝臺前從抽屜中拿出兩個存折道,“我想你非常需要螺兒給你把把脈。”
陸江舟一看存折臉色大變。“你……你……?”
“看你的樣子。存折里的錢少了跟你有關了。我還差點兒以為是銀行出了問題,跟人家吵了起來。”朱翠筠慶幸自己還保持著一絲理智道。
這要是跟人家銀行鬧了起來,最后原來的原因在自己這邊。到那時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陸江舟當即想溜,被朱翠筠一把扯過去,摁著坐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給我解釋一下,錢呢?五百萬上哪兒去了。”
陸江舟縮了縮脖子。抬眼偷偷瞄著她道,“這個?”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學人家金屋藏嬌啊!”朱翠筠看著他心虛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陸江舟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沒有女人。”
“那錢呢?”朱翠筠厲聲質問道。
“我沒有金屋藏嬌。不過是買了房子而已。”陸江舟小聲地說道。
“房子?什么房子要五百萬,是鑲金了。還是貼銀的。”朱翠筠挑眉道,“你別告訴我你在半山買的豪宅。你這樣小心爸的雞毛撣子。”
“沒有,沒有,沒有爸的允許我哪兒敢啊!再說了半山豪宅耶!有錢也未必能買的到。”陸江舟慌亂地擺手道。
“那什么房子這么貴?”朱翠筠問道。
“我買了十套房子,在銅鑼灣。”陸江舟說道。
“十套?那房子是大白菜啊!讓你囤積的。一套五十萬?什么房子這么貴?”朱翠筠斜眼看著他道。
陸江舟抬眼討好地說道,“是復式的兩千尺的房子。地段很好,環境優美,附近的小學中學都是名校。”真是仿佛售樓小姐附身似的,“咱家孩子多,將來一人一套唄!還少一套呢?”
朱翠筠乍一聽一下子還真被他給唬住了,眼神狐疑地看著他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人家抵給你的工程款。”接著搖頭道,“不對,你的裝修活都是港英政府蓋的居屋,沒有那么大的房子。這肯定是開發商的房子。你……你……替誰買的。”顫抖著手指指著他。
“老婆你不要這么聰明好不好。”陸江舟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皓逸爸!你又幫那個王八蛋啊!你還騙我,說是給孩子們買的房子。”朱翠筠提高嗓門道,“你到底怎么搞的,有你這么幫人的,比市價高了多少。啊!”
“去年的時候,高了三分之一,現在嗎?高了快一半了。”陸江舟小聲地說道,拇指和食指間漏了個細縫……“高了一點點。”
“你……你?我就是數學再不好,也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啊!”朱翠筠氣的七竅生煙道,“你自個說說,這是第幾次了。以前跟只見過兩三次面的人,你就敢跟人家擔保,結果人跑了,債務你來背。現在膽兒肥了是不是,五百萬?你可真行?佩服,佩服。”雙手抱拳嘲諷道。
“你喊什么啊?萬一讓爸媽聽到多不好啊!”陸江舟嘿嘿一笑道,“老婆那不一樣,上一次什么都沒有,這一次是有房子的,我去看了那房子正經的漂亮,維港是盡收眼底耶!是新房,房產的手續齊全,不會有麻煩的。”
“別給我轉移視線,是誰?這次是誰?”朱翠筠刨根問底兒道。
“別管了,不就是房子嗎?我賣了不就得了。”陸江舟渾不在意道。
“賣?你知不知道房價現在掉的厲害,還不知道跌到哪兒去呢?你賠本賣啊?”朱翠筠瞪著他道。
“你瞪我干什么?”陸江舟心虛道,“我們不會等它漲回來。”
“漲回來,你打算等幾年啊!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的。”朱翠筠怒極反笑道,“你怎么老這樣,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這要是再有類似的現象,這存折上的錢是不是都要讓你當善財童子,做好人好事去了。是不是沒錢了把我們娘幾個也賣了去。”
“瞧你說的夸張的。”陸江舟嬉皮笑臉地道,“這一次是抹不開面子,我保證以后不會了。”他舉手發誓道。“哪兒能了,這一次真是,唉……光仔的事,你說怎么著認識了那么多年,即便分開了,也沒有鬧掰是不是?他給工人開不了工資,你說真讓他們一家睡橋洞,可工人們何其無辜,咱就當投資了,反正錢放著也是貶值,還不如買樓呢!”
“我不想聽你解釋,把錢借給別人你那次沒有理由啊!”朱翠筠生氣地說道,“還不如買樓呢?可你比市價高出那么多,那也叫投資,那叫傻……”及時收住了嘴!
“你干嘛那么大的嗓門啊?我不是好好解釋了。”陸江舟小聲說道。
“沒必要解釋,我不要聽。”朱翠筠生氣地揮手道,接著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你是不是沒有心啊!買房子不知道市場行情,還是不知道講價,還是錢多的你不知道怎么花了。那錢是你掙的嗎?那錢是她姑姑給你的分紅,是他二叔、侄子炒股給你的分紅,你就這么糟蹋是不是。”
陸江舟雙手掐腰地說道,“咱家現在缺錢花嗎?”
“咱家的錢很多嗎?他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能這么干啊!”朱翠筠越說越生氣,這火怎么都壓不住,“以前借錢還知道跟我商量商量,這一次倒好,你居然瞞著我干。”雙眼噴火地看著他道,“好,很好,你很好!”
“我要是跟你商量,你能給錢嗎?”陸江舟好言好語地說道,“再說了這一次錢不一樣,以前借出去的錢,不都沒有收回來。現在嗎?咱不是有房子了,好賴都是錢嗎?”
“你買回來一堆水泥疙瘩有什么用?”朱翠筠聞言道,“我真是快被你給氣死了。”
“你干什么?跟誰翻白眼啊!你剛才是不是還想罵我傻瓜來著?你能不能少啰嗦兩句。”陸江舟被她給叨叨的火大了起來。
“那誰讓你干了這么愚蠢的事,你就是笨蛋,大傻瓜。”朱翠筠微揚著下巴看著他道。
陸江舟氣的脫掉身上的外罩,甩在了床上,“你這個女人,你給我閉嘴。”話落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陸忠福和江惠芬坐在客廳,陸皓逸和顧雅螺站在餐廳擔心地看著陸江舟。
夫妻倆在房間里那么大的聲音,外面怎么可能聽不到。
陸江舟站在客廳道,“爸、媽,我跟皓逸媽吵架了,嗓門大,你們別擔心。”
江惠芬聞言和風細語地說道,“真是的,你生什么氣啊?我好像聽見你又犯老毛病了,這次是替人擔保,還是借錢給別人了。她能不生氣嗎?”
“錢已經給人家了還能怎么著?”陸忠福沒好氣地說道,“明知道這是他的老毛病,說兩句就可以了,怎么沒完沒了的嘮叨啊!”
江惠芬聞言頓時嗓門提高道,“為什么,我們女人就只能說兩句啊!那是小錢嗎?那是五百?五千啊?你兒子能耐了一出手五百萬。”
“那不是手上有房子嗎?比以前可是好多了,有進步。”陸忠福嘀咕道,極力維護他的大男子的面子。
“你很有錢嗎?你傻不傻啊!”江惠芬指著陸江舟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