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牽手
“傻丫頭,這雪本來就又白又冰的。”江惠芬調侃道,“你那樣子可真像是土包子。”
“呵呵……我還真想嘗嘗。”陸皓思說著伸出粉嫩的舌頭要舔雪團。
“這雪臟。”關智勇摁著她手上的雪團道。
“呃……”陸皓思愣愣地看著黝黑的大手,雙頰不知是凍的發紅,還是羞紅了臉。
關智勇趕緊撤回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一本正經地道,“這雪臟!可不是冰激凌。”心里非常地遺憾,差一點兒就親上他的手背了。
“你這傻孩子。”陸忠福笑道,“快點兒戴上手套,不嫌冷啊!”
“哦!”陸皓思乖乖地戴上手套,跟著他們走在皇家宮殿內。
故宮雪后初霽雪景醉人,逛故宮最好的時候是冬天,故宮建筑真是威嚴壯美,尤其在雪中好似一幅畫,每個角度望去都很美。尤其是游人稀少,感覺是穿越時光一般,恰顯出一個居住過24個皇帝的皇宮本有的威嚴和肅穆。
雪后的故宮站在寬闊的皇宮廣場上品味中國歷史的厚重,去感受一座皇宮浩大的氣場,正所謂“稟天地之靈氣”。
陸皓思滿眼是目不暇接,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驚喜。輕輕地,她怕驚了這一地的雪花,靜靜駐足一角,按動快門,記錄下最美的一景。
陸皓思特別喜歡古代建筑的房檐,雖然不知道該怎么專業地稱呼它,只知道構成它的零部件數量很多,工藝十分復雜。另外,這紅的、藍的、黃的顏色在白雪的映襯下更加艷麗鮮明。
御花園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但處處都有景致,亭臺樓閣、奇石古樹什么的,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大雪映襯下的故宮好像更多了一番軟綿綿的情誼,在默默的說著這古城幾千年的歷史故事。
御花園內,陸皓思只顧著拍照。結果這腳底下就顧不上。
“小心!”關智勇時刻注意著陸皓思,在她腳底打滑時,就沖了上去。人雖然接住了,可是自己也腳底打滑。兩人一下子躺在了雪地上。
陸皓思趴在了關智勇地身上,軟玉溫香抱滿懷,關智勇卻無心感受,趕緊坐了起來,扶著她滿臉擔心道。“你怎么樣沒摔疼吧!”
陸皓思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起來,緊張地看著他反問道,“你怎么樣?”
“我沒事,皮糙肉厚的這點兒摔打不算什么?”關智勇笑的渾不在意道,“倒是你摔著嗎?”
“沒有,沒有。”陸皓思搖頭道,有他這個大肉墊墊著,沒有摔著,只是有點嚇著了。
陸皓思瞥了一下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媚眼一撇道。“勇哥,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關智勇趕緊松開她,雙手舉成投降狀。
“這是怎么了。”從假山繞回來的陸忠福看著兩人坐在雪地上,渾身沾滿了雪。
“我不小心滑倒了。”陸皓思說道。
關智勇站了起來,隨手拉著陸皓思站起來,然后放開了她的手。
“那阿勇呢?”江惠芬邊問,邊拍打陸皓思身上的雪。
“勇哥為了扶我,結果也被我帶倒了。”陸皓思不好意思道。
“哦!”陸忠福拍著關智勇背部地雪道,“阿勇。我看你還是拉著皓思了,免得在滑倒了。”
“啊!”兩人同時驚呼道。
“啊什么啊!這雪天路滑,摔骨折怎么辦?”江惠芬挑眉輕笑道。
老兩口根本就沒想那么多,他們想得最多的是孫女別在摔倒。
關智勇臉色漲的通紅。厚實的大手在手套內,握了又握,緊了又緊,卻沒有鼓足勇氣,去握那只纖細瑩白如玉的手。
陸皓思看他猶豫不決地樣子,“喏……”爽快的伸出戴著手套的手遞給了他。“我可不想在摔倒,這屁股都摔成兩半了。”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啊?”關智勇低眸按著那只伸過來的戴著軍綠色的手套的手,“那個……這個……”帽子下面紅的連耳根都在發熱,從心里涌出絲絲悸動。
“你在扭捏什么?”陸皓思接著又道,“手給你牽。
“還愣著干什么?”陸忠福眨眨眼催促道,“轉了快一上午了,我們快點出去祭奠一下五臟廟,它們在抗議了。”
“哦!”關智勇滿臉笑容地伸出了手,握著了陸皓思的手,緊緊地抓著。
雖然隔著兩幅手套,關智勇依然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微微瞇起了眉眼,露出溫柔的笑容,雙眸流光溢彩,分外的閃亮。
牽著她的手,激蕩的喜悅,厚厚的漲滿了他的胸膛。
這場雪下的太好了!真是感謝老天,如果能一直牽著走下去該有多好。
想著再過不久就要上前線,清亮的雙眸暗了下來,剛才的喜悅心情一掃而空。
“你怎么了?”陸皓思敏銳的察覺他突然哀傷了起來。
“沒事?沒事?”關智勇打起精神來,“中午想吃什么?”
“客隨主便!我們聽你的。”陸忠福感慨道,“這么多年沒回來,京城的變化太大了。”
“好!我們去吃炸醬面。”關智勇說道。
“青豆嘴、香椿芽,
焯韭菜切成段;芹菜末、萵筍片,
狗牙蒜掰兩瓣;豆芽菜喝,去了根,
頂花帶刺的黃瓜切細絲;心里美,切幾批,
焯江豆剁碎丁,小水蘿卜帶綠纓;
辣椒麻油淋一點,芥末潑到辣鼻眼。
炸醬面雖只一小碗,七碟八碗是面碼。”
陸忠福念起了令人懷念的順口溜。
“可惜了現在是冬季,如果明年開春,好多食材都沒有。像是香椿芽,韭菜,黃瓜,真是遺憾!”江惠芬說著這口水橫流。
炸醬面是中國漢族特色面食。最初起源京城,不過在傳遍大江南北之后便被譽為“中國十大面條”之一。
到了國營餐館,關智勇直接點了炸醬面,“這家面做的最正宗。”
等餐之際,關智勇簡單的介紹道,“在北方,人們都以面食為主,比如北方人喜歡吃的饅頭、包子、餃子、餛飩、烙餅、面條都是面食。可是這皇城根兒下的人一提到‘面’,就不是這些了,而是面條,即‘面’就是面條的專有名詞。
面條有‘長壽’的意思,所以京城的人面里邊有長壽面。其實在北京,有這樣一說:‘人生有三面,即洗三面、長壽面、接三面’。”
看著一頭霧水的陸皓思,江惠芬笑道,“所謂洗三面,就是小孩子剛出生第三天,舉辦個‘洗三’儀式,親戚朋友來吃孩子的面條,祝福他‘長命百歲’;以后每年過生日,都得吃‘長壽面’‘挑壽’,意思是祝福他‘福壽綿長’;人死之后的第三天,親戚朋友要吃“接三面”,意思是表示對死者的感情連綿不斷。”
“哦!”陸皓思恍然道,“難怪爺爺過生日,都要吃奶奶親自搟的長壽面。”
關智勇接著說道,“其實不僅僅是這些,日常生活中,我們也非常喜歡吃面,炸醬面、打鹵面,好幾種吃法,我們一般只吃抻面和切面。
抻面就是把和好的面團放在案板上,用大搟面杖搟成大片,然后制作者右手用刀切條,左手推,讓切好的面條粘上點干面,這樣就不會粘在一起了。最后攢成一把,用雙手拎起來抻,截去兩頭連接的地方后,就立刻放入早已沸騰的鍋里。
切面呢,就是先把面團搟成薄片,然后灑上干面,一層一層地疊起來,切成絲。面條煮好后,就放‘澆頭兒’攪拌,之后即可食用。”
“奶奶搟的面條就是切面。”陸皓思說道,“面條爽滑勁道,很好吃,我們也都愛吃。”
關智勇接著接受道,“說到吃炸醬面,最常見的就是豬肉丁炸醬面。這很有講究的:冷天吃‘鍋兒挑’熱面,面不過水,熱騰騰的撈出面來,直接挑到碗里,再拌上醬,會使醬香味更竄,再配以時鮮小菜,熱氣騰騰的一吃,那個叫滋潤,這便是一碗地地道道的炸醬面。
熱乎,親切,京味兒十足……”
“聽你說的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你了。”陸皓思一臉的饞貓樣兒。
看著她這么喜歡聽,關智勇眉眼含笑又道,“熱天吃過水涼面,并且根據季節再佐以時令小菜,做‘面碼兒’。
‘面碼兒’分時令不同,各有講究。初春,是掐頭去尾的豆芽菜、小水蘿卜纓;春末是青蒜、香椿芽、青豆嘴等;初夏則是新蒜、黃瓜絲、扁豆絲、韭菜段等。”
話落時間剛剛好,三碗面條端了上來。
加上各種調料辣椒油、蒜汁、醋等等全用小碗盛了。咸菜、醬菜、酸菜,切丁的切丁,切絲的切絲,也用小碗盛了,七八樣的擺了上了餐桌。
放了調料,在把咸菜放進去,面條一起挑了,一碗面頓時看起來色彩豐富起來。
“吸溜……吸溜……呼嚕……呼嚕……”關智勇和老兩口抄起筷子就吃,聲音有些大。
關智勇眼角地余光看著她筷子挑挑面條,放進嘴里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吃的很費勁兒。
“吸溜面條的聲音有些大,聲音有點兒像豬哼哼……北方人吃面條不用勺子的。而且這樣吃才夠味兒。”關智勇把放在調料上的瓷勺遞給了她道,“不習慣的話,用勺子。”
“皓思,這樣吃才爽快。”江惠芬笑道,“試試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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