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家子弟

第兩百四十五章 逼其退步

第兩百四十五章逼其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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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了雨,陸景迷糊間聽到王燦和大哥的對話。在睡夢間時浮時沉,眼皮睜不開。

“好好休息”耳邊聽到大哥的聲音,又昏沉沉的睡去。清晨醒來時,夜雨已停。羅女士正在推開病房的窗戶,讓雨后清新的空氣透了進來。

“媽。你怎么在這兒?”陸景揚了揚自己的左手。

羅女士見他醒來,走過來摸著他的頭,痛心的說道:“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怎么傷成這樣?身上還疼不疼?”

陸景動了兩下,笑道:“感覺還好。”他的傷看著嚇人實際上不重。主要是接下來要舒經活絡比較麻煩。

羅女士氣憤的道:“劉家的二孫子欺人太甚。到底怎么回事?”她早上聽大兒子陸江簡單說了一次,想問問具體的情況。

陸景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遍,想來劉家那邊聽到的又是另外一個版本。

這件事最終是個什么結果,要看雙方最后較量的結果。

羅女士眉頭越蹙越深,她涵養再好心里也憋了一股氣。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沒打得這么狠,他老劉家的孫子還真敢下手。還講不講道理?

握住陸景的手很肯定的說道:“你別怕他們。這件事一定要讓劉家給一個說法。他們不給說法,我們就要討個說法。你好好休養,事情讓你哥處理。”

“恩。”陸景點了點頭,聽老媽說話心里就是舒坦。他當然不會什么都不做。至少需要了解情況。這么說不過是寬老媽的心。

“紅英那孩子不錯。我看誰敢在老陸面前抓人。”羅女士生氣的說著,回身從病房左側的黃木桌子上拿了保溫盒。

昨天和大哥通話之后,陸景就讓曾紅英去老頭子那邊呆著。她在那里安全很有保障。不知道昨晚劉家是怎么處理事情的。如果是走刑事案件,這會外面應該到處在抓曾紅英。

羅女士打開保溫盒。病房里面彌漫著一股清香,用勺子舀一淺勺粥,吹了口氣,送到陸景嘴邊,“先試試燙不燙。醫生說你最好先吃點粥。”

陸景感覺自己想小孩一樣被母親照顧。小時候生病時母親也是這樣照顧自己,這種被母親細心呵護的感覺真好。

他想起母親去世之后自己一個人在她和父親的墓前失聲痛哭的情形。那時候心里是何等的悲傷與痛苦。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陸景心里忽而有種幸福得想哭的沖動。

上午八點,京城市公安局副局長饒聞時剛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好友胡紅軍的電話。

“紅軍,怎么今天有空給老哥電話啊。”

胡紅軍在電話里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找你幫忙。”他和饒聞時年齡隔了十來歲。但是脾氣相投。說起話來沒什么顧忌。

“呵,你說,我聽著。”饒聞時豪爽的說道,心里卻是一磕磣,別是這公子哥兒又惹了什么事要他幫忙擦屁股吧。

“昨天晚上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里面,我妹夫的弟弟陸景被劉家的劉柏打傷,劉柏則被陸景的保鏢打傷,據說傷的不輕,這件事是什么章程?”

饒聞時心陡然一下跳了起來。劉家的劉柏重傷?這夠上刑事案件了,底下怎么沒有人報上來。“我查查怎么回事再給你回電話。”

饒聞時叫了秘書進來吩咐道:“讓三里屯派出所把昨晚發生的案子報給我聽聽。”

一個小時之后,饒聞時給胡紅軍打了一個電話,“陸景的保鏢曾紅英將劉柏毆打致重傷,劉柏的家屬已經報案。刑偵處正在辦理這件案子。”

胡紅軍瞪著眼睛說道:“他家說重傷就重傷啊,法醫驗傷沒有?別瞎整。瞎整是要犯錯誤的。”

饒聞時苦笑了一聲,提醒道:“紅軍,西月區分局的老華和那邊有些淵源。呃,這事怎么是你出頭?”

胡紅軍道:“我聽我妹妹說有這事,打電話問問情況。呵。等我妹夫出來說話,有些人就要后悔莫及了。”

掛了電話,饒聞時琢磨了一下。拿起電話打給袁市長的秘書,“田秘書,我這邊有緊急案情需要向袁市長匯報。”

電話里的聲音忽然一變,“我是袁進。”饒聞時大致的說了幾句情況,電話里袁市長指示道:“立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

西月區公安分局的局長辦公室里。

華局長來回的走動著,清涼的空調仿佛擋住下午的酷熱。他額頭上直冒汗。

剛剛接到三里屯派出所的報告。昨晚粉紅佳人酒吧斗毆案的另外一位當事人陸景的家屬申請驗傷。根據市第一醫院的醫療報告,法醫驗傷的結果是輕傷。

華局長突然的感覺這個消息會產生一個極大的變數,他昨晚似乎做錯了一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他壓根就不應該表態。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輕傷啊。致人輕傷夠判三年的吧。劉槐會讓他弟弟進去三年?

正胡思亂想著,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市局二把手秋局長,“小華,你怎么辦事的?一碗水端平你不懂?要遵紀守法,秉公辦案。”

“是,局長。”華局長小心翼翼的躬身說道:“可是,局長你看這事…”他是秋局長的人,這個事請示領導是最佳方案。

電話里的聲音就有些惱火,“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你這個局長還想不想干?”

華局長抹著腦門上的冷汗,“是,是,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他首先打給刑偵處的老和,吩咐立即收隊,不準繼續追捕曾紅英,案情復雜需要進一步調查。接著要求立案調查陸景被打一事,案情同樣很復雜。需要謹慎、慎重,任何行動要事先向他匯報。

然后,華局長打電話給劉槐,通知法醫驗傷的結果。讓他們兩家自己協調去。

唐悅從三里屯派出所出來,坐到自己的寶馬車上。一雙纖手幫他按壓著太陽穴,柔聲道:“什么事大熱天的要你到處跑?”

唐悅擺了擺手,“不要問。”雖然很喜歡劉瑤晗,但是有些事情她最好不要知道。對她來說,那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

吹了會涼氣。唐悅拿起電話打給陸江:“江哥。辦好了。驗傷報告是輕傷,已經由分局的刑偵處接手案子。負責的人保證會依法查辦。”

陸江站在窗邊微微一笑,看著夕陽下病房外安靜的小花園,“辦的不錯。接下來等消息。”

掛了電話,陸江走到病床邊,父親正在帶著老花鏡看內參,“劉家絕對沒有兌子的決心。”

老頭子點點頭,“恩。劉衛敬的事情你和你沈叔叔溝通。我就不過問了。劉柏這個人你看著辦。把小景從市第一醫院轉到我這里來。我看看他。他這次該知道打架的壞處。要動腦子。”

“聽唐悅說劉柏幾步就逼上來,說什么都沒用。小景那個性子肯定不會后退。換了我,我也不后退。”陸江笑了笑。勸道:“市第一醫院醫療條件就足夠。我估計他養一個星期應該能恢復的七七八八。到時候讓他來看你。”

他勸父親不讓小景搬過來有原因。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過去送飯,小景病房里那才叫精彩。三個美麗的女孩帶了兩份飯。有兩個臉上帶著淚痕,明顯是哭過。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應付的怎么樣。

幸好沒給媽看到,否則還不知道她怎么想。

“哦。”老頭子神色古怪的看了大兒子一眼,沒再提這個話茬。陸江去外面找到曾紅英,“走,去休息室坐一會兒。”

曾紅英昨晚到這里后,首長的機要秘書安排了一間房間給她休息,要她不要離開病房的范圍。她也不是小孩。知道外面肯定風聲正緊。

一晚上輾轉未眠,想了很多。坐下來后,她開口說道:“小首長。我去自首。我不連累大家。”

陸江溫和的笑道:“不要亂想。昨天晚上你做得好,沒有誰能指責你,我還要謝謝你。

你要相信我們能笑到最后。有沒有信心?”

曾紅英眼睛有些紅,心里的壘塊被這一句“謝謝”化解。她挺起胸膛,說道:“有。”

“好。”陸江笑了笑,說道:“最差的結果是你去香港或者新加波生活幾年再回來。不要擔心外面的事情,你就在我爸這兒待幾天,過幾天會有結果。”

曾紅英右手在桌子下緊緊的握成拳頭。這件事過后。她一定會貼身保護陸景,不讓他再受到傷害。

劉槐接到了華局長的電話時,正在京城軍區總醫院里面的病房里,他拍著桌子怒罵道:“陸家真無恥,怎么會是輕傷?”

今天上午專家專門會診了一次。弟弟日常生活、行走都不會有問題,但是因腰間受到重擊,不能再做劇烈的運動。能不能復原,要看恢復情況。

陸景是什么傷?皮毛傷而已,陸家居然不要臉的說是輕傷,虧他們做得出來。

陸家這是要兌子。但是他們大可在最后把那女的安排跑路,自己家能安排弟弟跑路嗎?弟弟要是有了前科,這輩子的污點就洗不掉,想要上進幾乎不可能。

劉小山抽著煙,對劉柏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把陸景打成輕傷也不是不可能。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對面在演戲。

看著一向自詡智計百出的大堂哥失態的發怒,建議道:“槐哥,是不是和爺爺說一聲?”

陸家輕輕松松的一個“輕傷”驗傷報告,就把劉家昨晚營造出來的抓捕聲勢給堵了回去。

接下來這事必須要走“和解”這步棋,但是父親、大伯、小叔都不在京城中,以他們這幾個三代子弟的分量顯然是不夠資格去談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