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恃美而驕

第172章 做夢

江暮云的神色有些冷峻,他說的話像咬著牙齒崩出來似的。

“我在外頭等了你許久不見你出來,又怕公主出什么事情,擅自入內,還望公主恕罪。”言罷,又逼問:“剛才公主在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在非禮四郎了。

饒是公主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心虛加上心情過于激動,她也沒來得及去追究江暮云,反而是紅著臉跑了。

涼亭只剩下江暮云和顧之棠。

兩人面面相覷。

這覷完,顧之棠尋思著該說點什么,又或者改走了,于是便起身。

可江暮云卻忽然上前來,“漱口。”

顧之棠:“……”

她不是很想漱口,公主的唇,挺軟,也挺香的。

她一點也不嫌棄。

更何況,她能跟著江暮云一起去嫌棄公主嗎?這不鐵定不能啊,所以她站著沒動,只道:“走吧。”

江暮云同樣沒動,他自顧倒了一杯茶,又拿帕子細細沾了水,把她的嘴唇都擦了一遍,動作有些粗魯。

顧之棠避之不及,剛想往后退開就被摁住了。

不過幾息的功夫,就滿唇茶味。

一次還不夠,江暮云又來了一次。

還想再來第三次,此時顧之棠都快覺得她唇上滾燙起來,忙道:“夠了夠了,沒味道了。”

江暮云挑眉,“味道?”

“荔枝香,很甜的。”

江暮云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道:“公主倒是大膽。以后你可別再給她機會。”

這醋吃得太明目張膽,管得也太寬了。

顧之棠瞥他一眼,不作答,轉身便走,和他拉開距離。

大膽又如何?公主從小便是如此大膽啊。

不過說實話,她自個兒也是嚇了一跳。

這也太難應付了。

顧之棠不曾說話,江暮云同樣也不說話,不過江暮云面上的表情就要比她豐富多了,雖然一貫帶著笑,卻有點冷。

等出了宮門后,江暮云終于忍不住道:“我是為你好。”

一路上,顧之棠都不曾說話,兩人過于安靜,江暮云以為她是在氣剛才的事情,便出聲解釋。

“心領了。若是為我好,便離公主遠一些,如此我會更好。”顧之棠實話實說。

每次江暮云和公主一見面,她這心就要提起一半,總怕在她不經意的時候,這兩人又燃起什么火苗來。

相比起走上輩子的老路,她其實覺得,自個兒用美男計吊住公主,再把公主的一顆真心蹂躪幾個來回讓她死心都要更好一些。

至少,她永遠也不會害公主的。至多不過是有點麻煩罷了。

江暮云就不同了。

話說著,又轉到了公主身上,江暮云的后牙槽不知怎么的,又有點癢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涼涼一笑,“四郎對公主的維護總是莫名其妙呢。你如此看重她,莫不是你真的……有磨鏡之好?還是,你真以為你能當公主的駙馬都尉?”

他左一個磨鏡之好,右一個磨鏡之好,把顧之棠惹得有點炸毛。

顧之棠冷眼睨他,也笑道:“我做不了公主的駙馬都尉,難不成你能?”

“我為何不能?”

江暮云這句話是賭氣的。

但是有些不適時宜。

顧之棠臉是白了幾分。

她惡狠狠的等著江暮云,“你敢動公主,你就完了。”

江暮云也有點生氣,他回去想過之后,還是想不太明白,為何顧之棠總是如此若即若離,似有情卻又無情。

偏偏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還有一個公主冒出來要撬他的墻角,他親眼見了公主非禮顧之棠還能保持淡定,已經算是涵養非常好的了。

如今,顧之棠又是對公主百般維護,心中更是郁悶萬分。

若是別人,江暮云還不會如此動容,偏偏顧之棠對公主向來都有一種超乎常人的關注和維護。

這種特殊的存在,讓江暮云無法忽視。

更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江暮云便有了一種危機感。

做了那個朦朧的夢后,他一直以為,他和顧之棠的羈絆是特殊的。

這世上,他對顧之棠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可顧之棠對公主的重視讓江暮云覺得,在顧之棠心中,他的分量可能還比不過公主。

這一點認知,讓他尤其火大。

因為江暮云相信,顧之棠肯定沒有對公主說過:“你要是敢動江暮云,你就完了”這樣的話。

而同樣的話,他卻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顧之棠對公主,當真是寵得很呢。

呵,江暮云怒上心頭,于是又犯了第二個錯誤。

他道:“我偏偏要動!”

這話一出,顧之棠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她陰沉沉盯著江暮云幾眼,正經道:“行,你非要跟我作對,我沒辦法攔你。但我告訴你,我便是勾著公主跟我一起磨鏡,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言罷便走了。

這一次,顧之棠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她對于江暮云生氣一向都是動真格的,說不見面就不見面,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只不過這一次尤其生氣罷了。

她走路腳下生風,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在他身邊。

偏偏進宮坐的是他的馬車,一會兒還等讓江暮云把自己送回去。

顧之棠停下思考了一會兒,便很有骨氣的決定,她要走回太學去!

于是,她從馬車旁邊錯開,自己走了。

江暮云本來想喚住她,但最終只咬了咬牙,也自個兒上了馬車。

只不過,他沒有立即走掉,而是讓人驅馬,跟著走在顧之棠身邊。

顧之棠兩條腿比不上他們有輪子的,若是累了還可以上來歇歇。

江暮云想要讓她低頭服個軟,哪想顧之棠是真的一路走會太學。

等見到太學的牌樓時,江暮云面色一青,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后道歉的機會,心中后悔不跌,暗恨剛才路上不應該胡思亂想,白白錯失了機會。

眼見顧之棠頭也不回的要進去了,江暮云便道:“四郎,我回去會做夢的。”

莫名其妙。

做夢?做什么白日夢?

顧之棠回頭看他一眼,然后走了。

江暮云是真想做夢。

他回去喝了許多的酒,像重新做一場夢,像上次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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