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沒有接銀子,“如月姑娘,我們還沒有做事呢,怎么能先領錢呢?我先把這邊事辭了,就帶他們到衙門去找你。”
“先拿著吧,身上沒有點錢,你們做事也不方便。”白如月堅持把銀子給到趙四。
趙四見白如月堅持,便不再推遲,接過白如月手里的銀子。
“那行,我先過去了。”白如月說完,帶著巧眉去衙門。
得月樓大廳里的金瑞,看著白如月跟趙四說完話離開,才把目光收回來。抬了抬手,隱在暗處的暗衛來到身邊,“世子。”
金瑞說道:“查一下白家小姑娘,一個時辰,我要得到所有資料。”
暗衛應身退下。
白如月前腳剛到父親的文書房,阮大便敲門進來稟報:“老爺,一個叫趙四的人找你。”
白振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道哪個趙四。
白如月先開口說道:阮叔,你讓他們進來。”
阮大退出去,白振天問道:“此人你認識?”
白如月的腦子迅速組織著語言,想著怎么給父親介紹趙四他們幾個。
“阿爹,趙四是城東趙村人,他母親生他時難產死了,父親是個秀才,在趙四七歲那年染疾,尋醫問藥半年多沒有治好撒手而去。
族里人說他命硬克死父母,他祖父母把他攆了出來。此后趙四混跡在街頭,為了活命,做過乞兒,也做過偷兒。”
白如月剛說到這兒,白振天一愣,問道:“趙村的秀才?趙世才?趙四的父親叫趙世才?”
白如月記得趙四的父親是叫趙世才,沒有想到父親認識趙四的父親,詫異的問道;“阿爹認識趙四的父親?”
白振天點點頭,“說起來,趙世才算是松山學院的同窗,不過,他只上了一年學,我們是同年考中的秀才。”
白振天對趙世才的印象極深,同窗那一年,各項考核趙世才總隨他之后,夫子們極其喜歡他。
趙世才第二年不來學堂,好幾個夫子都覺得遺憾。
白振天那會兒打探過趙世才的情況,得知家里伯叔眼光短淺,不愿意家里出錢供養求學。
趙世才去世那一年,正好是白振天做師爺,他和李樹明一起喝酒時,李樹明告訴他趙世才去世的事。
當時他感嘆人生無常,李樹明低聲告訴他,趙世才不過是家族間爭斗的犧牲品。
后來,白振天查過趙世才的死因,包括趙世才妻子袁氏的死,都沒有那么簡單。
阮大再次敲門,帶著趙四幾個一起進到房里。
秦小方、張長福、王水根跟在趙四的身后往里走。
張長福和王水根緊張的低頭看著腳上的布鞋,秦小方進門后賊眉鼠眼的四下打量,見到白如月后,興奮的問道,“如月姑娘,往后我們幾個跟你做事嗎?”
趙四轉頭瞪了秦小方一眼,秦小方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閉上嘴。
阮大說道:“老爺,小姐,他們來了。”
趙四忙上前對白振天拱手作揖,“白師爺好,在下趙慶生,大家管我趙四。”
白振天看著眼前十多歲的孩子,心里一陣心酸,“好,你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