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方脫口說道:“這那里還要想。小的往后就跟著小姐,小姐怎么安排,小的就怎么做。”
白如月扭頭看向張長福和王水根,“你倆呢?怎么打算的?”
王水根看看張長福,說道:“小的往后跟著四哥,跟著小姐。”
張長福跟著點頭,“往后小的跟著四哥,跟著小姐。”
白振天把那晚對趙四說的一番話,又對他們說一遍,特別對秦小方道:“小方,特別是你,擁有了不起的醫術,汝南王妃的舊疾你治好了,名聲大噪,求你醫治的人定會接踵而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秦小方笑著接白振天的話,“老爺,小的明白,意味著小的會名利雙收。可是,小的還是想跟著小姐,這樣心里踏實又自在,小的可以埋頭炮藥,專研于醫術,諸事不用管。”
白如月想到吳氏的事,說道:“可是,小方,你是這樣想的,他日,若是你成親了,家里的太太不愿意這樣呢?”
秦小方呵呵笑道:“那小姐給小的找個忠心于小姐的就成。”
說到這里,秦小方正色道:“小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憑小姐為小的做主。媳婦娶過來了,得孝順父母,小姐對我們幾個恩情的如再生父母,媳婦兒定要敬重小姐的。”
趙四點頭道:“嗯,小的也是這么想的。”
白振天看著幾個已經是大人的男子,對女兒忠心義膽,心里百感交集。
白如月欠身深鞠躬,“感謝四位哥哥對月兒的信任,往后的日子,就辛苦幾位了。”
趙四幾個忙欠身道:“小姐,言過了。能跟著小姐,是小的幾個的福份。”
白振天說道:“你們四人愿意跟著月兒,我很高興也很感謝。
沁園反背的蔣家巷子有一座五進的院子和五座兩進院子,都已經買下了。
柳師傅和阮大各住了一座二進的,現在還剩下三套二進的,你們四人一人選一處,差的那一處,明日讓阮大去尋尋,再買上一處。”
王水根立即說道:“老爺,不用,我跟他們仨誰共住一處就可以了。”
白振天搖搖頭,“不用,再去買一處,你們往后還要成家,早晚都是要買的。”
阮大的動作很快,一天時間,在沁園不遠的街角買了一座二進的院子。
趙四讓他們仨選了原來的三處,自己便住到街角這處院子。
張老太太因趙小磊的病好了,精神頭特別好。
秦小方趕緊給老太太的調整方子,并告之老太太,大喜大悲對身子的損傷很大,一定要克制情緒,讓自己保持平常心。
白如月在邊上勸道:“外婆,舅舅的病好了,你得好好保重身體,往后還要看著章哥兒長大呢。”
秦小方教了老太太一套活動筋絡的動作,趙小磊每日陪著母親做三遍。
九月二十,候府的太夫人生辰,沁園的老太太和白啟力受傷不能下床,不能親往祝壽。
其他人早飯過后,便前往候府。
趙小磊、白啟巖、白振天騎馬跟在白如月和趙群芳的馬車邊上。
因太夫人的生辰不縫十和五,候府沒有大宴賓客,只是走得近的幾家至親過來道賀。就算這樣,候府的前堂后院也是熱鬧非凡。
沁園一家人到時,何家,崔家,古家,張家,王家、鄭家及候府出嫁出去的姑娘家都已經到了。
吳明慧,吳明琴,吳靜與鄭夫人一道迎在二門處。
因來的都是至親,府里便讓吳明杰家鄭爾嵐鄭夫人帶著幾個妹妹迎接眾女眷。
白如月剛下車,吳明琴便嚷嚷道:“月兒,今日你來得最晚,看看怎么受罰吧!”
白如月福身見禮后,撒嬌賣萌的說道:“嫂子、各位姐姐,月兒都聽你們的,你們想怎么罰就怎么罰吧,月兒認了!”
鄭夫人笑著對吳明琴說道:“琴姐兒,你看月兒這么乖巧,怎么下得了手?”
吳明琴呵呵道:“不怕,我手狠是出了名的,你們下不了手,交給我就好了。”
白如月握住鄭夫人的手臂,人躲到她的身后,朝吳明琴打趣道:“琴姐姐下手狠,小心找不到婆家。”
說道找婆家,眾人哈哈大笑,吳明琴臊得慌,想追過去打白如月。
白如月驚叫道:“嫂子,救月兒。”
鄭夫人伸手扶著白如月。
吳明琴轉頭看向趙群芳,“姑姑,你看看,月兒越來越沒規矩了,多大點人,成天婆家婆家的!”
趙群芳笑著回道:“好,我一會好好說道月兒,真是一點規矩沒有。”
鄭夫人哈哈笑道:“姑姑,我們先進去,不用管她們,任幾個小妮子胡鬧去。”
鄭夫人說著,挽起趙群芳的手往里走,白如月趕緊松開手往前跑,邊跑邊轉身朝吳明琴笑。
吳明慧拉著吳明琴的手,笑著勸慰道:“好了,琴姐兒別跟月兒一般見識,饒了她吧。”
吳靜呵呵笑著看熱鬧,誰的忙也不幫。
白如月蹦跳著先進到何太夫人的屋子,也不管廳里坐滿人,邊笑邊跑的奔到何老太夫人懷里,叫嚷道:“太夫人,救月兒,琴姐姐要打我。”
何太夫人伸手摟住白如月,笑著說道:“我的乖耶,你這皮猴,你又惹琴姐兒了?”
白如月吐吐舌頭,“太夫人怎么知道的?”
吳明琴跨進廳里,,見白如月躲到太婆的懷里,揚起的聲音立即收了回來,對著何太夫人屈膝道:“太婆,姑姑到了。”
趙群芳跟著進屋給何太夫人叩頭見禮。
白如月狡黠的看看吳明琴,還朝吳明琴得意的眨眼。
何府的李老夫人坐在何太夫人身邊,把白如月和吳明琴間的互動看在眼里。伸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笑著說道:“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你怎么惹了琴姐兒了?”
白如月扭頭看向李老夫人,甜甜的笑著叫道:“舅太婆好。”
問完好,白如月俯到李老夫人耳朵邊上嘀咕一陣,李老夫人哈哈笑著拍了拍白如月的手,責備的說道:“難怪琴姐兒要打你呢,真是沒得羞,女娃娃家,婆家長婆家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