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咧著打趣道:“我說月兒怎么瘦了,原來中午沒吃飯呀。看到那支簪子了嗎?喜歡嗎?”
白如月想著那支紅梅的金簪,式樣簡單,卻落落大方,“嗯,喜歡。”
梁王低頭看著白如月,極認真的問道:“月兒真的喜歡?”
白如月見梁王認真的樣子,再次點頭:“嗯,真的喜歡。”
梁王的眼里泛起笑意,低頭抵住白如月的頭,輕聲的說道:“等月兒笈笄之時,帶這支簪子,可好?”
白如月能感到梁王呼出來的暖氣,心里又是一陣蕩漾,輕輕的應道:“好!”
梁王得到白月的回應,接著問道:“月兒笈笄后,嫁給我,可好?”
白如月像是被雷擊一般,當場石化!
上一世,梁王也是這般對她說,讓她笈笄后嫁給他。
再聽到同樣的話,讓白如月恍若隔世。
梁王沒有得到白如月的回應,抬起頭來緊張的看著她,問道:“怎么?月兒不愿意嫁給我嗎?”
白如月看著梁王驚慌的樣子,心里涌起一絲心痛,搖搖頭道:“可是婚姻大事,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兒作不了主呀。而且,王爺貴為皇子,而月兒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做得了王爺的王妃?”
梁王緊緊握住白如月的手,不讓她縮回去,輕聲的說道:“其他的,月兒不用多想,月兒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就好。“
白如月望著梁王,見他焦灼的樣子,突然“噗”一下笑出聲來。歪著頭問道:“謹哥哥,咱們這算私訂終生嗎?”
梁王愣一下,隨即問道:“月兒愿意嗎?與謹哥哥相守一生!”
白如月脫口應道:“好!”
梁王激動的把白如月圈到懷里,低頭在她頭上吻了一下,“乖,謹哥哥等你長大,娶你回家。”
白如月的頭靠在梁王的胸口,梁王渾厚的聲音好像從胸腔里傳出,讓她覺得無比踏實和暖心,心里暗下決心,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他。
“好!”白如月輕聲回道。
梁王緊了緊雙手,低頭在白如月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不早了,回去早些歇下,咱們明兒再見。”
白如月點點頭,“好!”聽話的直起身來,朝梁王福身告別。
白如月下車后,剛走兩步,“月兒!”
白如月轉過身去看向車窗,見梁王一手掀著簾子,滿臉不舍的看著她,“嗯!謹哥哥還有事?”
梁王揮揮手,“沒事,回去早些歇下。”
白如月點點頭,“好!”
說完,白如月朝梁王再福身,然后快步回到側門,抬手輕輕的叩兩下。
紅葉應聲將門打開,白如月閃身進到院里。
梁王直看到白如月進了側門,方才放下簾子,低聲吩咐道:“回府!”
無影應下:“是,王爺。”隨即趕車朝王府方向去。
車行不遠,百里錦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和無影一起坐到車的前沿。
白如月回到后院,洗漱后躺下,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柳絮躺在外間,一覺醒來,聽到里屋的聲響,起身推門進去,輕聲問道:“小姐,你還沒有睡下嗎?”
白如月應道:“嗯,還沒有。”
柳絮上前準備點燈,白如月制止道:“不用點燈,你給我倒杯水吧。”
柳絮點頭,借著月光,從桌上的暖巢里提起暖壺,給白如月倒了杯水。
白如月坐起身來,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把水杯遞還給柳絮,問道:“現在幾時了?”
柳絮回道:“丑末了。”
白如月點點頭,“天亮還有一陣,你再回去睡會。”
柳絮看著白如月,欲言又止,最后點頭道:“好的,奴婢明白。小姐趕緊躺下歇歇。”
柳絮等白如月躺下,替她蓋好薄被,才轉身出去。
白如月強迫自己別亂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這才漸漸入眠。
第二天早飯時,白啟巖見白如月頂著黑眼圈,問道:“月兒昨夜沒睡好?”
白如月搖頭否認,“沒有呀,我昨晚睡得很好的。”
白啟巖抬手指了指白如月的眼睛,“眼圈泛青,這是睡得好?聽說小方回來了,要不要問問他?”
白啟巖剛說完,下人進來稟道:“三爺,你的帖子。”
白啟巖隨口問道:“哪家府上送過來的?”
下人垂手回道:“梁王府送過來的。”
白啟巖一下直起身子,朝下人道:“遞過來。”
白啟巖接過帖子打開,看到梁王邀請他到樊樓聚會。
白啟巖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白如月,心里暗忖,小方昨日回來,梁王今日邀他參加聚會,月兒昨夜沒有睡好......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白啟巖抬頭看向白如月,見白如月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三哥,王爺給你的帖子?王爺約三哥做什么?”
白啟巖見月兒好奇的樣子,打消心里的疑慮,回道:“王爺今兒中午在樊樓設宴,下帖邀我一起。”
白如月說道:“哦,王爺出關了?中午在樊樓嗎?我和小榮兒她們也約了今兒中午在樊樓聚。
范師傅出了兩道新菜,昨日和小榮兒、靜姐姐她們約好,今日請她們嘗鮮的,哦,對了,慧姐姐也會過來。”
白啟巖聽說吳明慧會去,眉宇間前立現喜色,“哦,好。你們幾個閨蜜,是該時常聚聚。”
白如月見三哥眉開眼笑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早飯后,白如月先去大水井的鋪子轉了圈,把事情交待了,才往樊樓去。
行到松柏路時,王水根在車外稟道:“姑娘,前面是候府的馬車。”
柳絮聞言掀起車窗簾子,白如月直起身來往前看,卻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在候府的車后。
白如月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王水根也看出來了,問道:“小姐,要上前打招呼嗎?”
白如月搖搖頭,不用,不緊不慢的跟著,柳葉一會去查查,那幾個人是什么來路。記著,悄悄的查,不要打草驚蛇。”
柳葉應聲道:“好的,小的明白。”
直到候府的馬車到樊樓門口,那幾人才散開去。
王水根問道:“姑娘,我們是跟著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