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爺護住欣兒小姐,誰敢置喙欣兒小姐?
若是王爺覺得委屈了欣兒小姐,王爺可以將欣兒小姐留在身邊,由王爺護她一輩子,把欣兒小姐今日的委屈盡數補回去呀。”
鐘江濤的話說到晉王的心坎上。
欣兒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早有迎娶欣兒的意思,一是欣兒太小,二是他得有助力,他不得不娶朱氏。
“嗯,鐘先生說得是,明兒下朝后,我去給母妃請安,與母妃商量商量。”
鐘江濤點頭道:“若是這事成了,王爺所謀之事,就進了一大步。”
晉王如釋重負,好像所謀之事已大成,臉上堆滿笑容,點頭道,“嗯,老三這里很重要。太子那邊,也得加大力度。”
鐘江濤點點頭,“嗯,在下明白,一切盡在謀劃中。”
兩人默契的站起身來,往邊上的沙盤邊走。
沒幾天,百里錦把得月樓的大掌柜和賬目一并帶到沁園。
白如月接到稟報時,正在書房聽柳崇陽回事。忙道:“有請。”
柳崇陽聽說是王府的百里先生,拱手道:“姑娘,你忙,在下回頭再來稟報。”
白如月搖搖頭,“師傅先等等,我還有事要交待。”
柳崇陽只好候在在邊上。
不一回,百里錦帶著景大掌柜進到書房。
白如月朝百里錦福身見禮,百里錦朝白如月拱拱手。側身向柳崇陽拱手見禮,柳崇陽忙欠身還禮。
白如月禮讓著讓百里錦坐。
百里錦搖搖頭道:“坐就算了,小月兒,王爺讓我帶景大掌柜的過來給你交待一下。
往后,景大掌柜聽你調遣,景大掌柜是當初娘娘的陪嫁。
這些年,一直為王爺打理著得月樓。若是小月兒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怪問景大掌柜。”
白如月側身向景大掌柜福身,“那往后,請景大掌柜的多多觀照。”
景大掌柜忙拱手說道:“姑娘客氣了,小的但憑姑娘吩咐,定歇力完成。”
白如月看著拱手欠身的景大掌柜,眼眶泛紅,再次福身見禮。
上一世,王爺走后,得月樓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全憑景大掌柜與她歇盡全力的拼撐,才讓得月樓從危機里挺過來。
百里錦忙著離開,沒有留意白如月的異常。
“小月兒,我把景大掌柜留在這兒了,往后,得月樓的事,景大掌柜報到你這兒就成。我還有事,先得走了。”百里錦拱手道別。
白如月把百里錦送出門,到門口,百里錦阻止月兒往外送,“月兒止步,我獨自離開就是。”
白如月沒有勉強,讓王水根把百里錦送出去。自己站在原地,直到百里錦過了花園的拐角,看不到身影,才轉身回到書房。
再回到書房白如月,已經平復好情緒。
白如月給景大掌柜和柳崇陽作了引薦,景大掌柜和柳崇陽相互拱手見禮,大家客套一陣。
白如月示意景大掌柜和柳崇陽坐。
二人又朝白如月拱手道謝。
丫頭上前倒上茶水,景大掌柜的等丫頭退下后,才把得月樓的賬目呈給白如月。
“月兒姑娘,這些是得月樓近上個季度的賬目,請您過目,王爺說,往后,得月樓的一應事務,都讓小的報到月兒姑娘這里。”
柳絮見機的上前接過景大掌柜手里的賬本,接過后整齊的放到白如月的書桌上。
白如月朝景大掌柜微微點頭,“嗯,好,回頭我會抽時間看。景大掌柜接手得月樓,該有二十多年了吧?”
景大掌柜欠身道:“回姑娘,今年五月初十,整整二十一年,小的二十歲那年接手得月樓的。”
白如月起身朝景大掌柜鞠了一躬,嚇得景大掌柜立馬站起身來,連連說道:“月兒姑娘,你這是做啥?”
白如月直起身來,帶著十二分的敬重,誠心誠意的說道:“景大掌柜在酒樓業,是真真正正的前輩,值得月兒尊敬。”
景大掌柜再次朝白如月欠身,謙遜的說道:“月兒姑娘過獎的,小的能做出一點點成績,是因為有王爺,有汝南王府在后背支撐,若是沒有王爺,沒有世子他們,小的什么都不是。”
白如月看著眼前人到中年的男子,如上一世那般,踏實務實,就算把得月樓開遍武朝,也沒有半點居功。
事情做成了,功勞總在王府,事情沒有辦成,不停的自責,怪自己考慮得不夠周全,才會出差錯。
那一世,他子然一生,把自己的一生獻給得月樓。這一世,他還是一個人嗎?
白如月笑道:“王爺和金世子對得月樓出力毋庸置疑,得月樓是王爺的產業,王爺給力是應該的。但是,得月樓有今日,景大掌柜功不可沒,應該居頭功。”
景大掌柜早上到王府,聽說得月樓往后由白如月來負責,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當時還想勸勸王爺來著,本著對王爺的忠誠,對王爺的話言聽計從的原則,才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就在跟著百里公子來的路上,他盤算了一路,試想著各種可能。
可進屋見到白如月那一刻,景大掌柜只覺得王爺是在開玩笑,才把偌大的酒樓交到小姑娘手里。
當白如月開口說話時,他卻感到眼前的小姑娘不一般,好像有點明白王爺的意思了。
景大掌柜試探的說道:“哪里哪里,小的不才!王爺把得月樓交到姑娘手上。姑娘定是有過人之處。往后,還請姑娘多多指教。”
白如月看穿了景大掌柜的心思,心里暗忖,看來,要得到景大掌柜的信任,不是三言兩語的事。
淡笑道:“談不上指教,在酒樓的經營上,景大掌柜是前輩。
往后,咱們相互支持,有難題咱們共同克服,風雨同舟,把得月樓辦得更好才是。”
景大掌柜見白如月處處放低自己,沒有半分拿喬,心里的氣又順了幾分。
看著白如月問道:“對得月樓現今的狀況,不知月兒姑娘怎么看?”
白如月迎上景大掌柜的目光,微笑著說道:“既然景大掌柜問了,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淺薄些,只當隨意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