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點頭道:“這是他們的緣份。月兒......”
梁王的話還沒有說完,無痕推門進來稟報道:“王爺,威遠伯府的趙世銘把周少卿的女兒周言清打了。”
白如月震驚的與梁王對視一眼,轉頭看向無痕。
梁王淡淡的問道:“怎么回事?”
無痕垂手回道:“回王爺,趙世銘與鄭致遠,王德志幾人在皓月廳吃飯。
也是巧了,幾人吃好飯準備離開時,太子正好從松月廳出來。
趙世銘幾人見到太子,正上前去見禮,結果周家小姐拿著太子的玉佩追出來......
結果,趙世銘當場發怒,責問周小姐是怎么回事?
周小姐嚇得臉色都變了,哪里說得出話?趙世銘惱怒的先給周小姐一個耳光,又抬腳連踹了她兩腳,還是千將軍把趙世銘拉開的。
趙世銘被千將軍拉著,不依不饒大喊大吼,要周小姐給他個說法。
這會正是吃飯的點,今兒雅間滿客。
趙世銘這一吼,各雅間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王爺,你看這事......”
白如月“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謹哥哥,你看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老天爺睜著眼呢。”
梁王跟著笑道:“是呀,蒼天饒過誰!行了,我知道了。趙世銘哪里是吃虧的人,他這是故意把事兒鬧大,咱們不用理。”
無痕應聲準備退下。
白如月忙阻止道:“慢著!”
無痕停下腳步,看著梁王。
梁王疑惑的問道:“月兒,怎么了?”
白如月想了想,說道:“算了,你先下去吧,這事交給你,你也做不好。”
無痕委曲的看看梁王,他打小跟著梁王,從來沒有被人看不起過,王爺交待下來的事,他就沒有辦走樣過。
梁王揮揮手,無痕垂手退了出去。
梁王等無痕關上門,才問道:“月兒想做什么?”
白如月說道:“本來想趁機教訓教訓周言清的。算了,這趟渾水咱們別淌了。
太子與周言清的事被晉王一系撞到,晉王一系自然不會放過太子。
這事關乎著皇家顏面,皇上定會讓人查,若是知道王爺摻合在其中,對王爺沒有好處。”
梁王笑著揉了揉白如月的頭,“小月兒聰明,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盼著家里和和睦睦,兄愛弟恭,父皇他雖是君,但也是父。”
白如月看著梁王問道:“嗯,這也是皇上明明知道晉王對謹哥哥下手,卻聽之任之的原因嗎?”
梁王見白如月有些憤然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父皇也不是聽之任之。
我從青城回來后,荊州發生的事,父皇知曉了,這些年,父皇收回二哥很多實權,這算是給二哥的警告了。”
白如月心痛梁王,忿忿不平的說道:“事過這么多年,月兒每每想起,還心有余悸。算了,不說了,越說月兒越為謹哥哥難過。”
梁王抬起白如月的下巴,溫情脈脈的看著她,“月兒,有人關心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謝謝月兒。
其實,父皇對我很好,真的。在父皇的孩子中,父皇給我的關愛最多,比太子還多。”
白如月滿臉不信的看著梁王,“真的?皇上對謹哥哥最好?”
梁王點頭道,“嗯,真的!我看哪天方便,帶你去見見父皇。”
白如月一聽讓她見皇上,連連擺手道:“別,謹哥哥,你別嚇月兒,月兒膽小,會做惡夢的。”
梁王被白如月的樣子逗樂,“父皇是個慈祥的長輩,沒什么好怕的,到時你見了就知道。”
白如月忙轉移話題,“謹哥哥,你看,太子離開了。”
梁王扭頭看窗外,見千卓護著太子出了得月樓上了馬車。
太子剛離開,鄭致遠,王德志、趙世銘幾人跟著出了得月樓,趙世銘的身后是恍惚的周言清。
白如月眉頭皺了皺,嘀咕道:“太子就這樣把周言清扔給趙世銘了?這也太哪啥了吧?”
梁王淡漠的看著樓下的幾人,“明兒早朝有熱鬧看了,周小姐,怕是活不了了。”
白如月轉頭看向梁王,問道:“周言清不是太子的心頭好嗎?太子護不下她?”
梁王看著樓下的眾人離開,收回目光來看向白如月,“從太子對周小姐這事來看,月兒覺得太子怎么樣?”
白如月脫口說道:“性子過于綿軟,魄力不夠。做事過于瞻前顧后,權衡利弊得失。
白如月說了兩句,突然意識到,這些話不該她妄自亂說。于是止住了接下去的話。
梁王見她停下來,問道,“怎么了?”
白如月嘿嘿笑笑,“月兒對那誰不了解,不能妄加評論了。”
梁王笑著揉了下她的頭,“行了,就這事,那誰做得確實上不得臺面。太丟皇家人的臉了!”
梁王的話又勾起白如月的話來,只見她癟癟嘴,“就是,東宮太子,未來的君主。
有個喜歡的女人,本是件好事,他卻做得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一般,唉,真不知說什么好!往后,若是承了位,怎么決斷天下大事?”
梁王跟著輕嘆一聲,“嗯,父皇又要憂心了。”
白如月輕吐一口氣,心里暗忖,就太子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皇上要憂心的事真少不了。
堂堂一太子,國之儲君,與老相的約會,不能找座僻靜的院子嗎?偏偏跑到魚龍混雜的酒樓幽會,這都是什么事?簡直讓人無語。
梁王笑著玩笑道:“他把天下都當成他的東宮了。”
白如月真想罵人,就這么個蠢貨,上一世敗在晉王手下,到是沒有委屈他。
無痕進來稟道:“王爺,該去衙門了。”
梁王扭頭看眼沙漏,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白如月想著梁王的事多,不想耽誤他,于是說道:“謹哥哥,今兒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改日咱們再聊。”
梁王有些舍不得分開,站起身轉到白如月身邊,伸手把白如月摟在懷里,輕嘆道:“跟月兒在一起,時間過得總是太快。”
白如月仰頭看著梁王,“往后,月兒常去王府看謹哥哥就是。”